第二十二章 情深義重
若煙見鸞兒和阡祖兩個人呆呆的愣在那里,也是心知肚明,心中雖不情愿,卻還是故作豁達說道,“那就讓我代我弟弟阡祖,陪陪百花仙子游園一看吧,仙子這邊請?!?p> “有勞若煙姐姐了?!壁渥嫔跏歉屑?,看了一眼若煙和百花仙子。
“姐姐,不要......”鸞兒拉住百花仙子,“一起說話便好........”
百花仙子未語,看了一眼鸞兒,便和著若煙一同出去了。
若煙心中自是不快,卻依然笑面如花。
阡祖感受著鸞兒柔情似水的目光,心中抱有歉意,那種心疼,心跳夾雜在一起的感覺,甚是復(fù)雜。
二人四目相對許久,鸞兒沖著他可愛的一笑,“阡祖哥哥...........”鸞兒眼睛紅紅的,晶瑩含淚。
她感覺有一種純?nèi)坏膫模睦锵癖换馃粯?,開始半癡半呆,又含有興奮的暈眩,“終于見到你了,阡祖哥哥........”
阡祖的喉嚨發(fā)干,全身輕微地顫抖,眼淚無法遏止地往外涌,從胸腔里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像山谷里回音一樣的哭聲,他心更疼了“鸞兒......你,你為何逃婚?。课也⒉恢滥愫投艿氖?。雖然陰差陽錯,可我也倍感欣慰,二弟是那么堂堂男兒......”
阡祖強穩(wěn)住心中的痛楚,勉強的對著鸞兒微笑,嘴角顫動,“他,他才是能配得上你的人.......”眼中淚,心中痛,不知什么滋味!
鸞兒無數(shù)次的想象見面時的情景,無數(shù)次的安慰自己,一切都會隨著時光的流而逝漸漸忘記,無數(shù)次的對自己說,千萬不能在他面前掉淚,可真到了這一天,到了這時,鸞兒還是情不自禁的投在他的懷抱里。
鸞兒在心里說著,“阡祖哥哥,我來了,為你來了!”鸞兒沒有說話,但眼中充滿期盼,充滿等待。她的眼睛沒有離開白狐阡祖,心中暗暗問自己,“我和文哥哥相處千年,他卻并非是我想許配終身之人,也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只對阡祖哥哥你這般用情?可鸞兒就算是被打入凡塵,也不后悔所做之事?!彼凉M眼的淚水一滴滴流下來,卻目光依然舍不得離開阡祖的臉一刻。
時間靜止在那里,阡祖嘴唇微張,眼中全是鸞兒的身影,“我白狐阡祖靜靜的等你,痛心的愛你,你一直就在我的心里,我白狐阡祖段段的心碎,相思的淚水,卻為你一人而落。是你..........”阡祖情不自禁的靠近她,很近,很近,近到直接貼到她的嘴唇,“是你,奪走我心魂,讓我思念著你,到現(xiàn)在你還是不明白?我所有的情,所有的心,都在你這里!直到那天,你走了........我白狐阡祖,看不穿情字,看不透相思,也看不透你.........你和二弟,竟然是未婚夫妻........”他使勁握住鸞兒肩膀,眼里滿是血絲和淚水。
“?。 丙[兒感覺肩膀被阡祖捏的很痛,卻硬挺著不動,眼淚是她心靈的體會與表現(xiàn),是她對愛一個人滋味的感受。她只知道眼淚流過無數(shù)個夜晚,那種心痛的滋味。流出的眼淚,滑到嘴角,很苦很咸。鸞兒苦笑,感覺心很痛“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阡祖哥哥.......”她用委屈的眼神看著阡祖。
阡祖在她眼中,看到了那種執(zhí)念,那種渴望和不顧一切。他松開鸞兒,轉(zhuǎn)過身,不再直視她。
鸞兒被他那突然松手甩的一身體晃,差點倒下。“啊”的喊了一聲,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更不知道該怎么辦。
兩個人此刻默然無語,雖然兩人接觸短暫,但心卻系在一起。
阡祖面露躊躇,心中默言,“鸞兒啊,我該如何才能不辜負于你?我與若煙姐姐七日后大婚,我白狐阡祖并非薄情寡義之徒,而我卻不能違逆父母之命。你我畢竟仙妖有別,若在一起必然會引起天誅,一旦涉及狐族,豈不是會引起戰(zhàn)爭殺戮?我若辜負于你,我怎還稱得上男兒?狐族雖是妖類,我卻亦有情。我該找出更好的辦法,即能保護好鸞兒,又可以不牽連狐族?!?p> 鸞兒不甘心,一步步走近阡祖,逼得越來越近,眼淚流下來,聲音顫抖:“阡祖哥哥,鸞兒找你來了,你怎么如此待我?難道你真的不想要鸞兒?”她說的雖然很簡單,心里卻無限期待著。
阡祖的心在顫抖,他一直都明白鸞兒對自己的情,可是又能怎么樣呢?自己必須盡快找到向文殊君解釋的理由。更何況,如何才能推掉若煙和莎曼陀的婚約?他心中萬般糾結(jié)。
鸞兒的眼神無比清澈,似乎有一種神力牽著他阡祖的心。他不顧一切的上前一把摟住鸞兒,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胞[兒,我要你,你......受委屈了?!?p> 阡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想到鸞兒為了他一往情深,不顧一切而來,他就不忍心再次傷害她。
鸞兒傻傻地任由他抱住,毫無抵抗,心中的阡祖就是她的一切,甚至比神都完美,是她能為之生死相許的男人。
阡祖緊緊抱著鸞兒,說道”鸞兒,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辜負你。不管如何,就算天帝怪罪,就算我萬劫不復(fù),我也會保護你,讓你快樂無憂!”
鸞兒眼淚流出,仰著臉對著阡祖,“阡祖哥哥,我是不是對不起文哥哥,也會牽連到你?”
鸞兒想起母親曾說過,仙妖不可通婚,否則天地必然嚴(yán)懲,妖族會被封印,犯罪的仙人也會被貶為凡人,受盡劫難苦楚。想到此,她身子微微顫抖。
她忽然動搖了,我若是真的愛著阡祖哥哥,那我就不該來,我的沖動會連累他。
她猛的推開阡祖,向后退了幾步,心想,“我不能這樣做,鸞兒雖萬死不懼,可是我會連累到阡祖哥哥?!?p> 阡祖猜出她心思,心痛心愛之處情不自主。他只想緊緊抱著鸞兒不放手,絕不再放手。
“鸞兒......”阡祖心中一熱,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左手托起鸞兒的臉,兩片薄薄的唇,帶著倔強,就那么壓了下去。
鸞兒有點慌,緊緊的閉住眼睛,一點也不敢睜開。她只感覺到唇上一股股如波蕩漾的涼意,久久不息。
鸞兒的淚不由得順著臉流下,只感覺他的嘴唇滑滑的,微涼如蜜。鸞兒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下意識微躲,卻被他緊緊抱住,再不愿離開。
苦澀、酸楚、幸福交織在一起,卻勝不過沖動的魔力,鸞兒接受了他的一切,時空再大也在縮短到毫無距離。
時空凝滯許久后,鸞兒羞澀掙脫開去,臉上紅透了。
“阡祖哥哥......”她含情如花的看著阡祖那張俊美的臉,深黑的雙眸,高挺的鼻梁,溫和的氣息,讓她著迷神魂顛倒。
阡祖幸福如水,暖流暗涌,倍感舒心。阡祖拉著她的手說道,“沒有你,我便沒了自己,不管天上地下,還是任何地方,我白狐阡祖絕不辜負鸞兒。”
“阡祖哥哥......”鸞兒修仙也快有千年,卻從不知情愛為何物?!白詮挠鲆娔悖也胖?,思有所牽,想有所動,天上地下,鸞兒永不后悔,與你雙宿雙飛。”
阡祖摸著她臉,眼中滿是憐愛,“放心吧鸞兒,無論今后如何,只要天不滅我,我當(dāng)永在你身邊。若天滅我白狐阡祖,就算我化做飛灰,也會縈繞在你身邊,我定不辜負你對我一片真情?!?p> 阡祖隨手將法囊中的兩個血麒麟牌拿出,“我身邊也沒帶其它珍寶,這血麒麟牌,甚是美妙,是我前些日子,在離恨涯所得寶物。父皇母后說,這麒麟可以護身,只要按照我們狐族捆妖鏈咒語,便可以控制它,它便會出來助你。這血麒麟本是一對兒,今天我將那母麒麟牌送給你。你看,那個深紅的就是母的,那個淺紅的就是公的?!?p> 鸞兒被剛才阡祖的行為驚到了,心神還在恍惚中,她滿臉紅潤,看了看血麒麟牌,很是不解,“那,那要是它,出來咬我怎么辦?”她回避阡祖像火焰一樣的眼神,低著頭。
“沒事,母后說,既然已經(jīng)馴服,它就會聽我的,我若讓它保你,它一定會遵從就是?!壁渥娲鸬?。
“真的么?”她質(zhì)疑的看著的阡祖,臉頰依然淡淡紅潤。
“真的啊?!壁渥胬[兒,走到椅子邊上。阡祖先坐下,然后一把將鸞兒拉在自己腿上坐下。他前胸貼著鸞兒的后背,摟著她,把血麒麟放在她手里,“這兩個血麒麟,你我一人一個,作為定情之物?!?p> 坐在阡祖腿上,鸞兒感到有些不自在,讓她不知所措,但是也很感動。鸞兒收下定情物,便也拿下頭上的降魔羽翼簪,說“這是我母后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一直帶著,是我最珍愛之物。阡祖哥哥,你把它留在身邊,不管鸞兒今后在哪里,都像這簪子一樣伴隨著你?!彼龑⒛樕盥裨谮渥鎽阎?,又覺得很害羞,滿臉火辣辣的。
阡祖把臉貼在她后背,“降魔羽翼簪,是你母親送你的,我不能要。”說著,又將簪子給鸞兒插在發(fā)髻上。他溫和的說,“這樣吧,我只要你的一縷青絲作為定情之物可好?”
鸞兒被他貼著,雖然暖心,卻不好意思,直接找借口跳起來,“???頭發(fā)嗎?”她跑到一邊去,背對阡祖,那心跳,那臉紅,美到心里去了。
阡祖慢悠悠走過去,“給我吧?!彼种辛⒖套兂鲆话研±校瑳]等鸞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將鸞兒后面的一縷青絲割了下來,霸道的握在手中。
鸞兒也沒拒絕,轉(zhuǎn)過身,從法囊中取出一段紅線,把自己的青絲搶過來,纏繞著綁成一撮,羞羞的交給阡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