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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鸞與白狐之傾世絕戀

第三十章 青衣墨蕭

鶯鸞與白狐之傾世絕戀 神仙火火 4314 2019-08-07 18:42:31

  天界蓬萊仙島,文昌大帝寢宮里,千年夜明珠輝光照射,紗幔低垂。

  那日婚宴不歡而散,文昌大帝一直苦悶不堪,覺得顏面掃地!

  雖說是世代之交的兩家,文昌夫人幾次三番想要登門管鶯鸞家要人,遷怒鸞兒父母,埋怨鶯鸞家不守信用,竟管教出鸞兒這等毫無規(guī)矩的女兒。

  文昌大帝倒也沉得住氣,自然知道緣分這等事不能勉強,幾次勸阻夫人勿要焦躁,一切自有定數(shù),雖然顏面無存,倒也不能在兒子面前提及太多。而且鶯鸞家世代交好,鸞兒也是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或許出現(xiàn)了什么不得已之事。

  文昌夫人自然不愿聽文昌大帝這樣說,很是生氣的說,“如今鸞兒逃婚,他們鶯鸞家不該給個交代嗎?你我乃屬蓬萊仙島之主,威名遠(yuǎn)播,這次婚散,你我有何顏面來對仙友?豈不被人笑話!明日我去御前告他們教女無方,捉拿那鸞兒到天庭說理,也能挽回我兒文殊君的臉面。堂堂我兒竟然被如此羞辱,豈能干休,哼!”

  文昌大帝無奈,“好,好,告御狀,討回面子便是!”

  仙童上來倒上茶水,文昌大帝和夫人卻無心品飲,滿面愁容。

  文昌夫人本是天性高貴且傲慢,在仙界也是名副其實的顯貴仙娘,本來喜慶之事,卻變得如此狼狽,自然不快,又擔(dān)心兒子,對鶯鸞家自然也就心生怨恨。

  文昌夫人道,“文殊君我兒怎么還沒回來?去了哪里?”

  文昌大帝安撫夫人,“夫人勿急。來人!”

  這時候管事宮娥走過來,深施一禮,“大帝有何吩咐?”

  文昌大帝下令道,“傳四道仙速來?!?p>  四道仙,乃文昌大帝修仙時,在人間收的四個徒弟。

  東道仙,翩翩公子,水下功夫了得,錦心繡腸生性爾雅,手持仙笛【紫玉仙笛】。笛聲奏起,如排山倒海,如臥美人堆,如喝千杯酒。

  西道仙,三十面容,心卻老成狡猾,善于謀略,手持一把寶劍【擒妖寶劍】。劍出必然傷人回鞘。

  南道仙,美貌仙娥,微步羅裙,桃花面容,心思細(xì)膩,文采卓然,手持白色紗綾【雪龍飛天綾】。白綾飛繞,如雪飄至,深寒急凍。

  北道仙,妙手丹青,莫測高深,清瘦俊朗,手持青銅卷【丹青如意卷】。卷中有世界,如進(jìn)幻境。

  文昌夫人看著文昌大帝疑問道,“這等時候了,為何傳喚四道仙?”

  “還能為何?!蔽牟嫔猿?,“還不是為了我們那逆兒。我那日去昆侖山下元天道友別苑去拜訪,聽他說,君兒和鸞兒下過凡間,去了昆侖山下,還與人結(jié)拜。除了君兒、鸞兒,還有靈山百花仙子,另一個是誰我倒不知,據(jù)說也是如我兒一般大小的俊才,來歷不知。君兒、鸞兒、百花仙子都稱那人為大哥,其余元天就不知了。”

  文昌夫人有點驚訝,“哦?還有此事?我兒未曾說過啊。”

  文昌大帝道,“夫人,我讓四道仙來,就是去查這人來歷。如果是人界之人倒也無妨,告訴君兒不交往也罷。如果是妖魔之類,必然殺之,免生后患。天界雖管理妖界,但妖畢竟是妖,豈能與天界想比。如若是妖留不得,別丟了我們文昌宮的顏面!”

  四道仙依禮順序排列,進(jìn)到文昌大帝寢宮,禮拜后,排列站在對面。

  文昌大帝威嚴(yán)坐在那,“你等拿著我的令牌,速速下界。切記,按照卷中吩咐去做,事事謹(jǐn)慎!”然后隨手將令牌轉(zhuǎn)換到南道仙手中,四道仙會意,告辭轉(zhuǎn)身離開。

  如夢幻境,如云翻涌,飄飄然,恍恍惚,文殊君張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清淡布帳,一張小床,屋子雖然不大,卻充滿書香味道。

  文殊君一動,感覺頭還是略暈,陽光晃著眼睛。

  他下意識用手遮住眼睛,慢慢張開眼睛,卻看到一個書生走進(jìn)來。

  那人淡色青衣,頭戴書生帽,笑面迎著走過來,關(guān)切的問,“公子,你醒了?”聲音清朗透心。

  文殊君上下打量那人,但見他陽光照射下的臉龐棱角清晰,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席淡青色長袍,淺藍(lán)色流蘇在袖口邊旖旎地勾勒出一朵玉玲花仙草圖。

  那人修長的身影一直佇立在文殊君面前,他從一邊茶桌上拿過來文殊君的羽扇,遞給文殊君,眸光直視著他,似乎在等待文殊君說話。

  文殊君坐起來,接過元靈羽扇,氣息也平和許多,又仿佛在迷茫之中,不解自己為何到了此處?

  “請問,這里是?”他俊美眼神四處環(huán)顧,又落在那人臉上,“閣下是?”一縷睿智目光閃爍。

  “哦哦,在下墨蕭,這里是千狐洞天的水月閣,我們閣主是白若煙,在下是白若煙閣主的屬下?!?p>  文殊君覺得自己失禮,連忙起床,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舉動似乎有點忙亂。

  文殊君抱拳淺禮,“哦,墨蕭兄,失敬失敬。請問,我怎么到了這里?難道........?”他遲疑了一下,回想自己被人擊傷,估計是這個墨蕭救了自己?若不是怎么會在這里。

  墨蕭客氣的讓坐,給文殊君沏茶倒水,不忙不亂中透著深不可測的淡然,“哦,在下奉若煙閣主吩咐,去外面辦點小事,未想到在結(jié)界之處,遇到公子昏迷在那。也未多想,就將公子背了回來。在下自小會些醫(yī)術(shù),冒昧給公子醫(yī)治,還請公子勿怪才是!”

  “哦,原來如此,還多謝兄臺?!蔽氖饩氐馈?p>  “我冒昧的將你背到我這簡陋之處,想必是委屈了公子大駕到我這寒舍?!蹦捳f話謙卑有禮,回頭看了一眼門外,“公子已經(jīng)睡了一夜,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大亮?!蹦捵谖氖饩龑γ?,笑容可掬。

  “原來是這樣?!蔽氖饩m有懷疑墨蕭來歷,但看來也的確是墨蕭背他回來,心中嗔怪自己小家子氣,不該如此懷疑恩人。他面帶笑容,殷誠起身,深施一禮,“多謝墨蕭兄相救,此恩無以為報,他日再還?!?p>  墨蕭連忙起身,輕搖右手,“哎,有緣才救了你,兄臺不必掛懷!”

  文殊君總覺得此人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略有不安,再一想,這墨蕭是救了自己的恩人,又何必小人之心。

  文殊君放下心中警惕,也是口渴了,便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

  墨蕭目光閃爍,“這茶是玉玲花所泡,味道極佳,也是療傷極品,公子不妨多喝幾杯?!?p>  文殊君琢磨不透這個墨蕭,只見他十分殷勤,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二人禮讓坐下閑談。

  墨蕭又給文殊君倒了一杯茶,“請問這位兄臺大名?為何暈倒在這深山?可方便講?”

  文殊君接過茶,也未喝只是端著,頃刻又放在茶桌上,他心里裝著心事,苦不堪言?!芭?,墨蕭兄,在下姓文,名殊君,不值得一提!”

  “哦?文殊君?真是雅名,聽起來便知公子是一個謙謙之人,失敬了。”墨蕭輕輕喝了一口茶,然后好像很沉迷這茶的樣子,“方才我說了,這茶是我們白若煙閣主的玉玲花茶,入口芳香,清淡又濃郁,乃圣品之茶。文兄不妨再多飲幾杯,治療內(nèi)傷提神氣,修正內(nèi)元,頗有好處,延年益壽更是佳品啊。”他示意文殊君喝茶,見文殊君不再喝茶,便自己多喝了幾口,“好茶,好茶啊..........”

  “多謝墨蕭兄?!蔽氖饩缓靡馑荚偌油泼?,畢竟知道是墨蕭救了自己,便拿起茶杯,點敬墨蕭,也喝了一口。

  他看著茶盞,忽然想起什么,心中自語,“玉玲花,不就是鸞兒為玉帝下昆侖,所采摘的玉玲花仙露嗎?”他順口說出,“玉玲花,屬昆侖圣地的極品,墨蕭兄說的對,的確此茶清淡香凝,入口如嘗清泉的感覺。”

  墨蕭又喝了一口,用余光撇向正在品茶的文殊君,“呵呵,說來也是緣分。昨夜我去為我家主子白若煙置辦大婚之事,恰好路過結(jié)界,才有緣背你回來養(yǎng)傷。公子看樣子是不方便說出,來此山所為何事,在下也就不再追問?!?p>  文殊君看他盛情,但心中又對生人有所忌憚,便言辭閃爍,“在下是來山中采藥,不慎遇到蛇蟲,驚嚇跑到此處,就暈倒了?!?p>  “哦?”墨蕭淡笑,“這山中的確多是險惡豺狼虎豹,還有蛇蟲,只是公子勢..........哦,是我多問了,公子莫怪我,只是好奇罷了?!?p>  “哦,還真是感謝墨蕭兄?!蔽氖饩畔虏璞K,謙和的說。

  文殊君并不知道白若煙是誰,只是知道這千狐洞天藏著無數(shù)狐族,稱之為白狐的白若煙想必也都和白狐阡祖有關(guān)系。

  他問道,“白若煙,可是與這山中千狐洞天的白狐族有關(guān)聯(lián)?”

  “哦,正是正是,公子也知道狐族?”墨蕭甚是好奇的樣子。

  “哦,是這樣,我與那白狐阡祖,乃是結(jié)拜之交,今日倒也是來拜訪我那大哥,路上才遇變故暈倒了,巧遇墨蕭兄,才不至于被豺狼虎豹吞噬?!?p>  “公子客氣了,唉?!蹦拠@了口氣,搖頭,好像有心事一般。

  “墨蕭兄為何嘆氣?”文殊君見他嘆氣,便隨口一問。

  “這不是提起我那主子,白若煙閣主了嗎?閣主就要出嫁了,所嫁的白狐阡祖,哦,就是你那所謂的大哥,他還未娶,就已是金屋藏嬌了!若煙閣主若是知道此事,豈不是會悲傷,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美艷動人,芳華正好,卻要與白狐阡祖將要娶的六位夫人爭寵,我為她不值得!”墨蕭似乎很惋惜白若煙,說的時候心有所牽,情有所動的樣子。

  文殊君心中不明為何墨蕭如此說,“墨蕭兄何出此言?你家主子如何不值?自古帝王公侯,皆是妻妾成群,有何不妥?各自相安無事便好?!?p>  “哦,我家主子呢,自小和白狐宮的少主,白狐阡祖定下婚約,自然是一直期望和白狐阡祖能結(jié)成連理,未曾想,狐帝要他多娶妻,因此我那主子心中不快,作為屬下,我自然也是覺得不快?!?p>  文殊君下意識心中一緊,但對生人他還是未曾多言,只是聽著,“姻緣乃屬于天定,墨蕭兄對你們白若煙主子還真是.........”文殊君欲言又止,他看的出來墨蕭提到若煙時候的神情,牽動身心的認(rèn)真,“哦,你對你們主子還真是忠心,可敬?!?p>  墨蕭說,“我家主子心心念念白狐阡祖,再有幾日便嫁給白狐阡祖。這本來是好事,未曾想,那日我去白狐宮,幫我們主子去送這玉玲花茶給白狐少主,遇見他與一女子在一起,纏綿于鳳蝶之處,看起來也是恩愛至極啊。”墨蕭說到這,把茶盞端起來,不再說下去,優(yōu)雅喝著茶。

  文殊君心中一顫,白狐阡祖大哥與一女子纏綿?會不會是........他有些急于知道墨蕭接下去要說的話,“哦,白狐阡祖與何人纏綿?堂堂一少主,多與幾個女子纏綿那也是尋常之事啊,墨蕭兄又何以為你家主子不值?”他強壓制自己聽下去的好奇,故作淡定。

  “是啊,說來倒也是常事,狐族向來都是妻妾多娶,未來的狐帝繼承人白狐阡祖,也不足為怪,只是..........”他放下茶杯,“就怕情給一人,若是如此,若煙閣主又不是爭寵撒嬌之人,豈不是吃了大虧!”

  “哦?是嗎?白狐阡祖還真是風(fēng)流?!蔽氖饩睦镉悬c反感,原來所敬仰的大哥如此不專情,一向高傲的他心中有些不快,但是還是依然壓著表情,微微一笑,“那你家主子的確不值!”

  “唉?!蹦捰謬@氣,“公子有所不知,我剛說了一半,那日我去送玉玲花茶,見那女子可不是其余六位白狐未娶的夫人?!彼蒲诺慕o文殊君倒茶。

  “那是何人?如此被白狐阡祖獨寵?”文殊君緊跟著問了一句。

  “我聽白狐少主喊那女子叫什么,什么來著........”墨蕭用手指輕輕點著自己額頭,似乎忘記了名字。

  這種忐忑的感覺,讓文殊君不由拿出羽扇,打開遮住自己半邊臉,慢慢搖扇,盡量掩飾自己面部的表情。

  “哦,我想起來了,叫什么,鸞兒,對,就是叫鸞兒..........”墨蕭輕輕拍了一下桌子,“那般恩愛,濃情蜜意,哎哎,所以我主子不值,何必嫁給如此多妾的白狐少主啊!”他似乎嗟嘆。

  文殊君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站起身,急匆匆行禮,“墨蕭兄,我還有事,多謝相救之恩,他日再來拜訪,不叨擾了,改日再登門拜訪!”說著轉(zhuǎn)身離去。

  墨蕭還禮,起身相送,“哎呀,公子,為何如此倉促啊,在這休養(yǎng)幾日再走不遲??!”他見文殊君遠(yuǎn)遠(yuǎn)離開后,站在門口,嘴角略挑,眼神深邃,搖頭輕笑,這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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