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這么長時間你去哪了?”斷涯見到水月的一瞬間,一下子來到了水月的面前。
自從水月帶她來到了鏡容所在的維度后,就把她安置在了這個地方,她也再沒有見過水月。
因為水月在來到鏡容的維度之前特別交代過斷涯,讓她到了這里之后聽從鏡容的安排,所以,這么多天斷涯一直很聽話得待在這個空間里沒有走。
“斷涯,對不起,因為剛見到姐姐我需要一些跟姐姐獨處的時間,所以只能先讓你單獨待在這里?!?p> “沒事,我只是擔(dān)心你,沒有我在你的身邊你出事了怎么辦?”
“不會出事的,姐姐不會傷害我?!?p> 水月說完這句話,舉起了雙手開啟了結(jié)界,透明的結(jié)界瞬間把斷涯居住的房子籠罩在了里面,這種結(jié)界的目的是隔絕外界的視聽,以防有人監(jiān)視。
斷涯見水月如此舉動,立刻明白了她的目的,自己也舉起了雙手在房子內(nèi)部設(shè)置了一層結(jié)界,斷涯的結(jié)界比水月的還要堅固,除了斷涯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解開。
“我能感覺到你姐姐身邊的那棵樹不是一般的樹,你要小心它。”
“我知道,但是它對姐姐來說很重要,甚至跟我的地位已經(jīng)持平了。”
“為什么?”
“因為姐姐身上的能量來源全都是這棵樹,她已經(jīng)完全的依賴這棵樹了但自己卻沒有察覺?!?p> “那你想要做什么?”
水月?lián)u了搖頭說“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沒辦法阻止姐姐做任何事,而且,我不知道如果姐姐離開了孽樹會發(fā)生什么?!?p> 斷涯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水月轉(zhuǎn)移了這個話題“斷涯,從今天開始我需要你時刻在我身邊,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很重要,你聽清楚?!?p> “嗯?!?p> “我來到這里找我的姐姐并不是真正的目的,我真正目的是調(diào)查我的姐姐。”
“你這樣做是為了能力國?”
“冬爵上神臨死之前把這個重任交給了我。”
“那他的死……”
“是他的計劃,他想用自己的生命來償還自己犯下的罪,從而獲得我的原諒。他已經(jīng)成功了,也死得其所了?!?p> “他就是實驗室的幕后黑手?難怪你會拿著冬爵的腦袋來找你的姐姐?!?p> “是啊,冬爵上神連這些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而且他也篤定了我會按照他計劃好的去做?!?p> “你終究還是選擇了能力國,沒有站在你姐姐的身邊?!?p> “即使姐姐再重要,但能力國全國人的性命更加重要?!?p> “幾十萬人的性命一定大于一個人的性命?!睌嘌囊琅f是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她盡量的想要理解水月說得話和她沒內(nèi)心的想法。
“如果姐姐真有……”水月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了下去“真有死亡的那一天,我一定會陪她一起?!?p> “水月,別說傻話,你活著對很多人來說都很重要?!?p>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丟了性命,更不會讓姐姐丟了性命?!辩R容的存在對水月來說非常重要,她是水月已知的唯一的親人,雖然這18年來水月沒有感受到姐姐的疼愛,但經(jīng)過這么多天跟鏡容在一起的日子,水月終于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她不想輕易舍棄這種感覺,跟姐姐在一起生活是水月做夢都向往的事情。
“斷涯,無論如何,能力國和姐姐我都要保護(hù)好。你也要跟我一起,好嗎?”水月知道,目前只有斷涯的能力可以跟殺釋魂抗衡,殺釋魂的存在也如同一根刺扎在水月的心里。所以這次水月來投奔姐姐只帶了斷涯一個人。
“水月,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p> “謝謝你斷涯?!彼陋q豫著要不要把斷涯的身世告訴她,但再三思慮過后,水月終于決定了先不把斷涯的身世告訴她,等有機(jī)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再說這件事。但水月不知道斷涯早已經(jīng)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而水月想讓斷涯重新開始生活,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就像她的新名字一樣。
水月堅定的認(rèn)為過去發(fā)生的事情終究會過去,就像發(fā)生在自己親人身上的傷痛,隨著時間的流逝,也總會釋懷的。
就這樣水月在斷涯住的地方睡了一夜,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
自從水月來到鏡容的空間后就變得慵懶起來,不用上班不用早起,還有姐姐的時刻陪伴,水月打心底里喜歡這種感覺。
只要不觸及到能力國國民的性命,水月想一直待在這里,有姐姐的地方才算得上是家。
水月回到鏡容和孽樹所在的空間,鏡容早已經(jīng)起來等待著水月。
“姐姐?!?p> “你睡醒了?”鏡容的語氣還是那么溫柔。
“嗯?!辩R容看了看水月身邊的斷涯說“你帶來的這個人……不讓我認(rèn)識一下嗎?”聽了鏡容的話水月才反應(yīng)過來說“喔,對,姐姐,她叫斷涯,是我的護(hù)法。斷涯,這就是我的姐姐鏡容?!?p> 鏡容仔細(xì)的打量著眼前的斷涯,她知道水月只帶她一個人來肯定是有原因的。鏡容感受著斷涯身上散發(fā)出的能力,她也斷定了斷涯的能力不在她之下。
而且,鏡容也明顯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跟自己有些像,是那種說不出來的邪魅感覺。
鏡容看著斷涯露出了一絲微笑說“斷涯,我喜歡這個名字?!辩R容打量斷涯的同時,斷涯也觀察著鏡容,鏡容雖然容貌跟水月一模一樣,但給她的感覺卻是充滿了邪性。
“這個名字是水月給我的?!睌嘌拿鏌o表情的闡述著這個事實,鏡容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她早已經(jīng)在水月的記憶中知道了斷涯的事情,所以她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驚訝。
鏡容的內(nèi)心慢慢對水月產(chǎn)生了一點點的改變,她在見到斷涯的那一刻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妹妹似乎也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的小女孩兒了。
“你喜歡這名字就好?!辩R容沒有再追問關(guān)于斷涯的事情,她也理解自己的妹妹帶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是因為什么。
“月兒,一會兒帶你參觀一下我這里,來了這么久還沒到處好好看看。”
“嗯,全聽姐姐的安排?!辩R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水月的臉蛋兒,在鏡容的眼里,水月一直都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兒。
“殺釋魂還沒有回來嗎?”孽樹搖晃了幾下樹干回答到“是啊,他說了這次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wù)才會回來~”
“難得清靜了這么多天,圣神主,你不會是想他了吧~”
一直站在鏡容身邊的萳琯聽了孽樹的話立刻緊張了起來,鏡容的性格向來都是陰晴不定的,說不準(zhǔn)哪句話聽不順耳她就會置人于死地,這種場面萳琯可見過不少。所以萳琯也替孽樹捏了一把汗,這種話也只有孽樹敢跟鏡容說。
“孽樹,以后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辩R容突然嚴(yán)肅的語氣讓水月聽了也有些不適應(yīng),看來鏡容真的生氣了。
“好嘛~好嘛~別這么嚴(yán)肅啦,跟你開個玩笑不用這么認(rèn)真~”孽樹見鏡容似乎真的生氣了,連忙放低了姿態(tài),哄起了鏡容。
“如果不是因為你提前完成了任務(w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孽樹不再說話,它知道再多說下去,自己也許就會葬身于鏡容的手下。
“連骨?!辩R容叫了一聲,連骨立即出現(xiàn)在鏡容的面前。
“在,圣神主。”
“帶路,去實驗室?!?p> “遵命,圣神主?!边B骨在前面帶路,幾個人通過瞬移很快到達(dá)了鏡容所說的目的地——實驗室。
水月剛聽到實驗室三個字時微微的皺了皺眉,她對這三個字十分的敏感。實驗室所在的地方是跟孽樹同一個空間,所以她們并沒有轉(zhuǎn)換空間便到達(dá)了實驗室。
實驗室大樓的門口并沒有人把守,高大的建筑物赫然的立在眾人的面前。
水月抬頭看了一下,粗略的估計這實驗室能有幾百層那么高,而它的占地面積,也并不比之前去過的關(guān)押上神們的監(jiān)獄小,之前的監(jiān)獄是占據(jù)了一整個空間,這也足以證明了鏡容和孽樹所在的這個空間究竟有多么大。
連骨走在前面,邊走邊舉起了雙手,似乎在解除著看不見的封印,但普通人看不見的封印在水月和斷涯眼里卻清晰可見。
籠罩在實驗室大樓門前的封印層,慢慢的消失了,但伴隨著水月她們的進(jìn)入后,那一層層封印又重新的出現(xiàn)在了她們身后。實驗室大樓的一樓內(nèi)部寬敞明亮,但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水月正納悶時,一個人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圣神主您怎么來了?”水月觀察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并沒有見過。男人低著頭恭敬的面對鏡容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魎安,辛苦你了,帶我們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吧?!?p> “是,圣神主?!濒u安終于抬起頭看到了水月,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與連骨對視了一眼之后,兩個人也沒有任何交流。
魎安帶路一行人來到了實驗室的二樓,來到二樓的那一刻,水月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整個二樓都是一個個獨立的玻璃器皿形狀的機(jī)器,玻璃器皿的大小正好裝得下一個成年人。
這里的每一個玻璃器皿里都有一個閉著眼睛的人被液體浸泡著,器皿的上方有一個胳膊一樣粗的管子連接到不遠(yuǎn)處的主機(jī)上,管子正不斷的向里面浸泡的人輸送著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