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追求體面和高報酬的話,像新羅這樣的大城市,混個溫飽問題不大,行走在路上,狼崽子見到了很多人,有孤竹國的人也有天朝人,數(shù)代的發(fā)展,不單單是國力的變化,兩國之間的文化和人都開始融合,就算孤竹國想要清理天朝人也不能,現(xiàn)在的天朝人早就在孤竹國占據(jù)了很大的比例,已經(jīng)是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的部分。
好在人多,狼崽子一問,就知道了原來孤竹國的國都就在附近,既然都來了,何不到孤竹國的國都看一看呢?畢竟天朝的國都去不了,但是新羅就在眼前,機(jī)會難得。
和天朝不同,孤竹國的行商很多,來往頻繁,官道上,幾乎每一天都會看見有一隊騎兵,大約五十人,看樣子是巡邏的,所以這些商人敢放心大膽的做生意,連保鏢都沒幾個,走了兩天多,狼崽子見到了傳聞的博弈谷,兩邊是懸崖峭壁,而中間則有一座巨大的關(guān)隘封住來往去路,就憑著這個天險,三千人都能擋住十萬大軍,每個商隊都會交稅才會放進(jìn)去,而行人則不用,這些商人交錢也很樂意,畢竟是他們保證了這條道路的安全,而且稅金也不高,孤竹國的商人大興,也跟這條法令脫不開關(guān)系。
一路上,沒有任何強(qiáng)盜,劫匪,也沒有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兵,或許這也是孤竹國一下子能連克三城的原因,前方有一群人在休息,狼崽子也走了過去,哪里曬不了太遠(yuǎn),多少要舒服一點(diǎn),也許會有水,除了前天買了一些水后,一直省著喝,水壺也見底了。
很遺憾,那里就算一個背陰的地方,沒有賣茶水的,找了一塊干木頭,狼崽子坐在上面休息,這才不到六月,太陽曬得人簡直受不了,好在陰涼的地方就十分涼快,好過的多。
“唉,這頭驢死的可這不是時候,這些東西也太重了,老板娘也是,非要這么遠(yuǎn)去買些風(fēng)干肉,粗鹽的,驢都累死了!”
“誰說不是啊,這女人和我們男人,看問題就是不一樣,要我們說,方便才好,反正這些東西賣出去也能賺錢不是?大不了賣貴一點(diǎn)嘛,只管哪的東西便宜,也不管我們死活,下次讓她自個來!”
“好小子,回去我就告訴老板娘?!?p> “你可別,要是知道了我可沒好果子吃!”
“關(guān)我屁事,我又沒說老板娘壞話。”
“侯二哥,別說啊”
“不行”
“一壺拉蘇!”
“嘿嘿,多重的?那種二兩的小壺我可不要。”
“酒喝多了也不怕醉死你,最多半斤,多了我寧可被整!”
“哪里話,咱們兩個誰跟誰?怎么會告狀呢?”
“切“
”行了,早點(diǎn)回去吧,不然還得挨罵!“
”唉,這光屁股的太陽太熱了,走吧!“
兩人去拉一個板車,叫侯二哥的去推,年輕的那個拉,里面是什么不知道,蓋了一塊布,看著還是很沉的。
“一,二,起!”
兩個人使勁的拉起車,艱難前行,狼崽子也跟著上路,看得出前面那個年輕一點(diǎn)的確實有一把氣力,不過每走一步都的費(fèi)不少勁,兩人的車一頓,就這么停了下來,“侯二哥,你別偷懶??!用點(diǎn)勁!”
“放屁!這車陷在沙里了!我去找點(diǎn)石頭,你別放手啊!”
兩人又是墊石頭,又是刨沙,車輪越陷越深。
狼崽子走過去說道:“我能把車弄出來”
侯二抬頭一看,居然是個小屁孩,沒好氣的說道:“去去去,大爺忙著呢,一邊玩去!”
也許是被折騰的沒辦法了,另一人說道:“你能弄出來?”
“嗯”
“我說柱子,這小屁孩能干什么?還是等一會有人過,搭把力,把車弄出來。”
柱子笑了一下,說道:”反正咋倆也沒辦法,聽一聽也沒關(guān)系?!?p> 狼崽子說道:”我?guī)湍銈儼衍嚺鰜恚憬o我一些水“
柱子轉(zhuǎn)身去拿水,侯二叫道:”干嘛?“
”給他水啊“
”給什么給,這破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走到店子,我們都不夠喝,一個小孩,管他干嘛?“
”侯二哥,說不定他有辦法,一點(diǎn)水而已,來,這是你的水,只能給你這么多?!?p> 柱子遞給狼崽子半壺水,這也不少了,狼崽子說道:”好,我?guī)湍惆衍嚺鰜怼?p> 侯二見兩人沒搭理自己,有點(diǎn)生氣,說道:“我到看看你今天怎么把車給我弄出來!”
柱子說道:“侯二哥,不如我們打個賭,賭一斤拉蘇,看看他能不能把車弄出來?!?p> 侯二笑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能耍賴!”
“我什么時候耍過賴?”
“好,賭就賭!”
狼崽子沒廢話,走到車前面,拉起車把手,往前用力一拉,車就被帶了出來,兩人目瞪口呆,這些東西有麥子,粗鹽,風(fēng)干肉,還有一些腌貨,少說也有六七百斤,要不是這些東西不好裝卸,他們就把這些東西搬下來了。
侯二驚奇的念叨:“我滴乖乖,這得多大勁啊!”
柱子也是十分驚訝,他還以為狼崽子有什么特別的方法呢,沒想到就是用蠻力拉出來的。
侯二腦子轉(zhuǎn)的快,看著狼崽子一身衣服破舊不堪,也就是背后有一把大的獵弓恐怕值兩錢,他眼珠一轉(zhuǎn),說道:”小兄弟,我看你氣力不錯,不如幫我們拉車,到了店子,我請你吃一頓,管飽!“
”我要去新羅,你們店子順路嗎?
柱子趕緊說道:“順路,順路,我們就在城外,離新羅就幾步路的事!”
狼崽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的飯量大,你說過管夠的”
侯二趕緊點(diǎn)頭,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一頓飯我還請得起!”
這輛車對狼崽子來說不算很重,只不過這些天確實有些勞累,一路上出了不少汗,狼崽子本來想一個人拉,柱子卻不由勸說的幫忙推車,倒是侯二一路上沒幫什么忙,倒是一直說著近來的趣事,柱子偶爾也搭幾句腔。
侯二講了一會,就把目光看向狼崽子,說道:“小兄弟你在哪長大的?叫什么名字?
狼崽子隨口說道:”我是岳陽郡的,叫孫奎?!?p> ”哦,岳陽郡啊,那是個好地方,離得也不遠(yuǎn),就是最近在打仗,不安全?!?p> 狼崽子說道:”這新羅也不遠(yuǎn),就安全了?“
侯二驕的傲說道:“開玩笑,這博弈谷天險,除非他們會飛,不然誰都過不來,當(dāng)然安全的很!”
狼崽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