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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經(jīng)之釋龍指歸

第三章:柳池異象余雄落淚 君平端坐手捧己頭

易經(jīng)之釋龍指歸 神廁 3626 2019-05-28 14:55:20

  且說余雄父子眼見柳無言夫妻二人跳進(jìn)水池中不見了,柳池原本平靜的水面,依然平靜如故,一絲漣漪都不曾有過。柳池異象讓余雄父子恐懼陡生,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柳池也正在發(fā)生變化。這柳池屬于成都西門一處水塘,當(dāng)年張儀驅(qū)動神龜在成都水澤中繞了一圈,這一圈大約十二里左右。遂在神龜繞行處筑城墻,這西門水塘正是當(dāng)年筑城墻挖掘泥土留下來的,方圓不過三畝地,水池周圍遍種柳樹,柳樹枝條垂入水中,微風(fēng)拂過,水池中漣漪蕩漾,別有一番情趣。

  暮春三月,柳池綠葉拂面;仲夏蛙鳴,居民納涼去處;秋盡冬來,撈起一池肥魚。按說這樣的柳池,在居民心中占據(jù)重要地位的柳池,四季變化更替,那是自然規(guī)律??裳巯逻@種變化卻已經(jīng)違背了上天囑托,在居民心中留下的不是美好而是深深的恐懼!

  只見柳池中央水流打旋,驀地響起嘎嘎之聲。池中的水面開始下降,以水為生魚兒等水中生物開始蹦跳驚叫。不但水面下降,柳池四周的柳樹也在移動,就像生了一雙腿一樣,繞著水池岸邊轉(zhuǎn)著圈。

  突然出現(xiàn)的異像讓余雄父子目瞪口呆,躲在茅草屋中市民也跑了出來,驚恐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感覺到不可思議。好一會才醒過來的余雄撇開父親,往自家茅草屋中跑來,這個時候,余雄誰也沒想到,他想到了嚴(yán)君平。嚴(yán)君平一直坐在家中客堂中,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跟出來。

  在余雄心中,只有嚴(yán)君平才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也只有嚴(yán)君平也才可以解開這個謎,甚至救出自己的弟弟余固。余雄跑著進(jìn)了茅草屋,邊跑邊喊:“大師,不好了!柳無言夫妻跳進(jìn)柳池后,柳池的水無故下降,柳池水岸無故地旋轉(zhuǎn),快出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奇怪的事嚴(yán)君平并沒有搭話,而是依然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又像睡著了般。余雄跑進(jìn)身邊,帶起一股風(fēng)都沒有吵醒嚴(yán)君平。這個時候,感覺都天塌下來了,嚴(yán)君平還能睡著?余雄心中窩著一股氣,話語中不由得露出不滿,道:“大師,我們請你過來,是想讓你解危紓困的,你卻在這里睡著了!”

  大師依然沒動,盡管眼睛睜著,但感覺到些許暗淡。這嚴(yán)君平在搞什么鬼?余雄心中遲疑,伸出手指在大師的鼻孔下試探,一股冷汗刷遍全身。嚴(yán)君平早已坐化,已沒了呼吸。這真是晴天霹靂,震得余雄呆立當(dāng)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嚴(yán)君平是自己從平樂山請下來的,原本為了搭救弟弟余固,卻沒想到他卻死在自家茅草屋中。這可怎么辦?而且弟弟下落不明,柳池又出現(xiàn)怪像,現(xiàn)在急火攻心,找誰可以紓解這些麻煩?

  余雄正在思量,卻聽到門外陡然響起嘩啦的聲音,緊接著響起附近鄰居驚恐的喊聲奔跑聲。外面出什么事了?父親還在外面?想到父親,余雄驀然驚醒,思量道,二弟夭折,母親也離開了,現(xiàn)在三弟生死不明,父親決不能出事!想到這里,遂轉(zhuǎn)身朝門外奔來。剛一出門,就見柳池中的水面早已不見,水池中央一個磨盤大的洞口,那洞口旋轉(zhuǎn)中開口越來越大,柳池岸邊的柳樹都被席卷進(jìn)去,難怪附近圍觀的居民驚叫著奔跑了。

  余雄喊道:“父親,在哪兒?”

  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過來:“孩兒,不要管我,趕快逃吧!”順著這個聲音,余雄驚恐地看見父親正被卷到了洞口的中央,隨著旋轉(zhuǎn)的柳樹即將被卷進(jìn)洞中。余雄嚇得大哭,喊道:“爹,怎么會這樣?”

  父親在洞口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余雄孩兒,趕快逃吧!再不逃就來不及了,你看這水池旋轉(zhuǎn)起來沒個完,照這樣下去茅草屋也保不住了!”話還沒說完,父親已消失在洞口,不見了蹤影。

  變故來得這么突然,余雄根本無暇細(xì)想怎么回事。眼見那地面以水池為中心不停地旋轉(zhuǎn),旋轉(zhuǎn)的圈越來越大,柳池岸邊早已不復(fù)存在,旋轉(zhuǎn)地面就快到自己腳邊了。余雄這才猛醒逃命要緊。

  余雄轉(zhuǎn)身就逃,還沒有跑出兩步,后背就被一支十分有力的手緊緊抓住,驚恐中停下轉(zhuǎn)身回頭看。卻見地面旋轉(zhuǎn)居然停下來,抓住自己的卻是柳樹枝條。在自己奔跑中,那柳樹枝條恰好拂過來,伸進(jìn)了余雄后背破衣衫的小洞口中,然后繞了回去。就像遇到鬼一樣,余雄全身發(fā)冷,瑟瑟發(fā)抖。那柳樹枝條也早已縮回去。

  余雄站在沒有旋轉(zhuǎn)的柳池邊上,望著已變成碩大洞口的柳池,心如死灰。眼下這樣的遭遇,基本上可以說家破人亡。還不如死了的好!可是,這莫名其妙的死去也讓余雄感到悲涼,還不如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反正都要死,死也要死得明白,斷不能做個糊涂鬼。想到這里,遂朝著洞口喊道:“你們是誰?為何如此對待我們?”

  喊聲剛一結(jié)束,就聽到洞口傳來行走的腳步聲。余雄詫異,瞪大眼睛看著洞口,就見洞口走出來一個人,正是柳無言。只見柳無言另一幅打扮,羽扇綸巾,長衫襲地,施施然漫步走上來。

  柳無言眼見余雄驚恐莫名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賢侄,不必驚慌!柳大叔出來救你了?!?p>  余雄已被折磨得沒有一絲情緒了,淡淡地道:“原來這一切都是柳大叔在搞鬼,柳大叔一階凡夫,居然可以調(diào)動這一水池旋轉(zhuǎn),可見小侄還真是看走了眼?。≈皇遣恢懒笫迮d師動眾的做這一切到底為了什么?”

  柳無言搖著羽扇,踏步而出,到了地面,來到余雄身邊,微笑道:“賢侄莫生氣,只因嚴(yán)君平到此,我們才出此下策,不然我們斷不會與凡夫俗子一般見識的?!?p>  “嚴(yán)君平大師是賢侄請來的,看來發(fā)生的一切都跟賢侄兄弟有關(guān),卻不知道賢侄兄弟做了什么事影響到了柳大叔,導(dǎo)致柳大叔如此厚待我們?”

  柳無言呵呵一笑,說道:“不錯,這一切都跟你三弟余固有關(guān),昨日響午,我與夫人正在午休,卻不了你家三弟帶著一幫頑童到了我家茅草屋外面,點起火來,你說可氣不可氣!”

  余雄道:“三弟卻是頑皮,盡管放火燒了你家茅草屋,我家也沒耍賴,一定會想辦法修葺它,何況我們也這么做,你這也不至于囚禁三弟,還搞出這西門塌出一個大洞來的事情?”

  “你知道我為什囚禁你家三弟嗎?”見余雄搖頭,柳無言道:“你家三弟果然不同凡響,在點燃茅草屋的時候?qū)δ菐讉€頑童說道,這屋內(nèi)有兩條鯉魚,大家點火烤了吃!”

  原來昨日響午,余固帶著幾個頑童在附近玩耍,偶然間抬頭,發(fā)現(xiàn)柳無言的床上躺著兩條鯉魚。遂悄然帶著幾個頑童過去查看,幾個頑童從窗戶看進(jìn)去,床上果真躺著兩條鯉魚。這兩條鯉魚鱗甲分明,形狀極為詭異。試想,誰家的床上躺著兩條呼呼大睡的鯉魚誰不奇怪?

  更何況頑童余固,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的。在幾個頑童商量的辦法中就是點把火將這茅草屋燒起來,這兩條鯉魚一定會嚇得跑掉,即使跑不掉也會被燒死,豈不成了烤魚,幾個頑童正好大快朵頤。

  哪知道他們點燃茅草屋,火勢熊熊中果然使得床上的兩條鯉魚醒了過來。這兩條鯉魚其實正是柳無言夫婦。平時睡覺都很注意,也何該出事,午休的時候居然忘掉了關(guān)閉窗戶,讓柳無言夫婦在這里居住了七八年突然就暴露了。

  暴露了怎么辦?柳無言當(dāng)時就想到了補(bǔ)救措施,那就是將這幾個頑童囚禁起來,只要其他人不知道,他們還可以在這里相安無事得住下去。這個想法沒錯,柳無言夫婦在余雄父親的安排暫時住進(jìn)余雄家,等著茅草屋修葺,誰知道想法沒有變化快,余雄居然從平樂山把嚴(yán)君平請下山來!

  柳無言和嚴(yán)君平剛一照面,就知道這事不可能瞞下去了,雙方在斗嘴仗的時候,柳無言心中就開始對嚴(yán)君平恨恨起來。

  當(dāng)然這一切余雄怎么知道?柳無言話中的意思顯然在說余固居然把他們夫婦當(dāng)做兩條鯉魚,因此耿耿于懷才報復(fù)的。余雄思量道:“這柳無言能夠從水池中上來,看來不是凡夫俗子,我與他一般見識下去吃虧當(dāng)然是自己?”想到這里,遂說道:“柳大叔,賢侄在這里替三弟向你道歉,你家房屋我一定想辦法修繕!”

  余雄雙手抱拳行禮,又說道:“還請柳大叔將父親和三弟送回來,賢侄在這里感激不盡,以后柳大叔有什么事驅(qū)使賢侄也斷無拒絕之理?!?p>  柳無言笑了,說道:“賢侄,晚也,眼下這事我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我也只是一個送信的,沒想到這事往后發(fā)展卻不能由我控制了。”

  余雄詫異,道:“難道這事還牽扯到其它比柳大叔更有本事的神仙?”

  柳無言道:“我只是駐守柳池的小小池長,比我本事大的多了去,只是這件事這樣發(fā)展下去,到底怎么結(jié)束我卻不能做主了。”

  “為什么?”余雄懇求道:“家父和三弟對你們根本沒有什么用處,也幫不上什么忙?你們就放他們回來吧!”說著,余雄朝著柳無言跪下了。

  柳無言搖頭,說道:“我也說過,這件事我已無能為力,嚴(yán)君平只要參與了事情就一定很麻煩,這次我只是傳信的,嚴(yán)君平在何處,快帶我去。”

  嚴(yán)君平?余雄愣了一下,起身道:“柳大叔,跟我來,君平師父還坐在客廳,只是他已經(jīng)已經(jīng)去了!”

  “去了?”柳無言道:“往何處去了?”

  “沒有往何處去,只是他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余雄傷心道:“看來我不該請他下山來?!绷鵁o言道:“死去了?不會這么巧吧?快帶我去看看?!?p>  兩人一前一后快步朝著茅草屋走去。門是敞開著的,剛一進(jìn)門,余雄卻呆住了,怎么回事?只見嚴(yán)君平身子還坐在椅子上,脖子上面的頭卻不知為什么離開了身子,被他平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捧著。嚴(yán)君平臉上似乎還在微微地笑,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他們,這樣的場景十分的詭異。余雄心中升起一絲難過,思量道:嚴(yán)君平的頭被誰砍下?還擺成這樣的造型?

  面對如此的局面,余雄心中十分的不解。這個時候柳無言突然哈哈大笑,笑聲幾乎穿過屋頂,砸在茅草棚上,幾根茅草掉落在余雄腳下。

  余雄雙腿發(fā)抖,恐怖地瞧著眼前的一切。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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