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現(xiàn)在他還在上著課啊,究竟能以什么辦法可以快速地醒來呢。
面對這個難題,譚亦瞅準(zhǔn)了他的筆袋,在他的筆袋里,躺著一只圓規(guī)。
自殘這種事...最好不要做吧?譚亦把圓規(guī)從筆袋里面拿出,心里還有些不堅(jiān)定。
可是現(xiàn)實(shí)世界好像有啥事啊.....他現(xiàn)在在店里睡著覺,是不是有些危險(xiǎn)呢?
一狠心,譚亦拿起圓規(guī)一戳自己的手,周圍的世界直接變成了馬賽克,同時也疼痛的難以讓人接受。
穿過了這個馬賽克重重的世界,譚亦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世界,他從柜臺上彈起。
在他眼前的,是面前收錢柜,收錢柜被打開了,一個小孩子手里拿著兩百塊錢,還沒來得及把手縮回去。
小孩子帶著一個小鴨舌帽,臉蛋紅撲撲的,衣服有些臟。
他看見譚亦醒了過來,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僵了,手還在發(fā)抖。
“我不是有意要偷東西的,我的肚子太餓了....我也不常做這種事的!真的不常!”小孩子害怕極了,瘋狂地跟譚亦解釋著。
譚亦看著這一幕,真的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先是把那倆百塊錢要了回去,然后開始思考了起來。
小孩子很可愛,當(dāng)然,看上去他也真的很需要錢,可是如果就這樣原諒他的話,不也成了縱容他犯罪了嗎?對于他以后的人格成長說不定也會留下什么不好的影響。
教育孩子真的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呢,首先就得學(xué)會完完全全地在小孩子的角度上,小孩子的思考角度又與成年人有很大的不同,能切身處地地去為孩子考慮實(shí)在是一件難事,有一部叫做《何以為家》的電影(又名迦百農(nóng))講的就是生在戰(zhàn)亂地帶的小男孩贊恩從未感受過父母的在意,仿佛孩子之于父母只是工具一般,最后小男孩在法庭上也狀告了自己父母,理由是生下了他。
譚亦不是教育學(xué)家...在有能力有責(zé)任心養(yǎng)孩子之前也不會要孩子(不過得先結(jié)束單身的生活才能討論這個問題),這可讓他犯了難,如果南笑在的話,南笑也能幫他想想辦法,可是如今就要他自己來想辦法了,要怪就先怪他睡覺
最后,譚亦把那二百塊放回了收錢柜,然后帶著孩子出了書店,出去之前把書店的門鎖上了。
譚亦帶著孩子來到了書店對面的超市里,付了錢給孩子買了一塊兒面包。
把面包給了孩子后,譚亦又和孩子來到了路邊的臺階上,孩子坐下來開始啃面包。
在譚亦和孩子的聊天過程中,譚亦想問孩子許多的問題,也當(dāng)跟孩子談?wù)勑牧恕?p>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譚亦只是想知道孩子的名字罷了,這樣后面聊天過程至少還會有稱呼。
不過,這句話好像是引起了孩子的警覺,他連面包也不吃了,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譚亦,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像孩子在問譚亦:“你問我名字干什么”一樣。
譚亦明白了,孩子以為譚亦要他的名字和地址什么的東西,回頭好告狀去,于是他又問了些別的東西。
“你的父母呢?”譚亦問,希望這個問題不會戳痛到孩子的痛點(diǎn)吧。
結(jié)果還算好,這個話題沒讓孩子悲傷,不過,孩子剛剛那害怕的神情現(xiàn)在變成了不屑,他啃了一口面包,然后不太開心地回答。
“他們天天在外面工作,回到家也很晚了,基本上不怎么管我。”
原來是這樣,孩子有些缺愛了。
后面,譚亦又和孩子聊了許多問題,算是敞開心扉,孩子在最后自己也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誤,他說父母一天到晚不跟他接觸,跟他解釋說要賺錢,孩子就自然而然地覺得錢夠了父母就可以陪他了,于是有了偷竊的這種行為。
最后,孩子走的時候說以后不會偷錢了。
孩子說完之后,還是快速地離開了,看著孩子離開的背影,讓人不禁想到,孩子是真的想的明白了,還是怕受到懲罰而先糊弄一陣子呢?
譚亦覺得孩子應(yīng)該是真的想明白了,他不想以一個惡意的心去揣測他人。對一個事情合理的懷疑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也得有根據(jù)。
譚亦希望下次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孩子能友好地打一個招呼,而不是在偷東西,僅此。
這一個晚上又稀稀疏疏地來了幾個顧客,譚亦招呼了他們,這一個晚上盡管有些小插曲,但總體上還是讓人很愉快的。
十點(diǎn)半的時候,也就是離規(guī)定關(guān)門時間還有半小時時,譚亦掛好了牌子,關(guān)了門,南笑說她不在的這些日子可以早離開半小時。
這是這么久以來第一個不用擔(dān)驚受怕的夜晚,估計(jì)晚上的預(yù)言夢也不會有什么可怕的情節(jié)吧,生活又可以回到正軌了。
不過在回公寓之前,還要做一件事情,他今天晚上做了夢,也就是知道明天的比賽會發(fā)生什么。
他來到了他家樓下那家體育彩票店,天色已晚,店門拉了一半,其實(shí)已經(jīng)是關(guān)門的了,不過里面的體彩店大叔好像在看什么比賽,還沒有走。
“大叔,還能打彩票嗎,押籃球的?!弊T亦在門口問道。
大叔回頭看了譚亦一眼,又給譚亦打開了門,頭一點(diǎn)旁邊的電腦,示意譚亦可以選比賽。
譚亦看了一眼馬刺對籃網(wǎng)的比賽,賠率還跟原來一樣。
遺憾的是,譚亦身上的錢好像不多了,他攢下的錢都在股市里,現(xiàn)在手機(jī)里只有二百三十塊了。
壓中的話,二百乘十九等于三千八.....誘惑力很大啊。(說句題外話:大家理智買彩票,得中了才有這些錢,不中的話一分也沒有,譚亦有超能力才敢壓)
“老板,籃網(wǎng)贏16-20分,壓二百。”
聽到了譚亦的話,老板很驚訝地看向了譚亦。
“小伙子有勇氣??!比分都敢壓哎,竟然還是冷門!”
開彩票店的老板,見過的人應(yīng)該不少,不過譚亦這樣也算是稀缺物種了,大部分都是猜勝負(fù),猜比分的人雖然也不少,但是這種冷門的壓法還是不多。
最后,老板給譚亦出了一張彩票,不過這張彩票對于譚亦的意義來說更像是一張支票,到了比賽結(jié)束就可以兌現(xiàn)的那種。
股市里他掙了一些錢了,彩票這里倍數(shù)更是高,這種生活讓譚亦感覺到有些不同了。
在亂斗中,譚亦不知道他的能力有什么優(yōu)勢,不過在和平的時候,這種能力還是能讓人過上蠻舒服的日子的。
做人也不要太貪心,月有陰晴月缺,至少現(xiàn)在過得還是很舒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