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PlanB
“偉大的哲人說過,人的一切痛苦,本質(zhì)上都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你下手也太快了,掛電話到現(xiàn)在頂多半個小時吧?計劃A就落空了?”
費鐸相當(dāng)裝逼的盜用著別人的名言,拍著蘇息的肩膀,一副‘小寶貝消消氣’的奶媽做派,不知是想安慰蘇息還是想氣死他繼承他的遺產(chǎn)。
終于從原主強烈的負(fù)面情緒中解脫出來的蘇息沒好氣的拍掉費鐸的手,悄悄把手機按了關(guān)機。
不能讓費鐸知道里側(cè)的的存在,這玩意兒鐵定有貓膩,往后研究清楚了再說。
但費鐸這么了解原主卻在蘇息意料之外。
他怎么知道計劃A已經(jīng)失敗?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原主這個聰明爆表的外衣還是有很大用的,輕易不能舍棄。
于是,蘇息端著一臉清高,用居高臨下的口氣問道,“我失敗過嗎?”
“當(dāng)然啊,否則你剛才生什么氣,我人都快給你嚇?biāo)懒?!?p> 費鐸故意做出劫后余生的夸張表情,逗得蘇息笑出了聲。
這個家伙!蘇息無語的扯過一個椅子坐了上去,腳都快蹲麻了,也不知道拉一把,損友啊損友!
“但是,以我這么多年和你做朋友的經(jīng)驗來看——說說唄,咱們的B計劃是什么呀?”
眼看著蘇息被自己的傻缺表情逗笑,費鐸也終于松了口氣。
隨后,他也拉了個凳子,和蘇息一起乖乖排排坐,聚精會神的準(zhǔn)備聽劇本。
畢竟,蘇息可能會失敗,但不會敗的徹頭徹尾,PlanBj絕不會缺席。
就像當(dāng)年他因為倪雅彥寄過來的包裹拆家被訓(xùn)之后,倪雅彥也遭到了徹頭徹尾的報復(fù),聽說是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月,費鐸至今為止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高月和秦瀧這種小問題,蘇息肯定還有別的謀劃。
只不過……他的A計劃居然會失敗,還給自己氣成那樣,真是……不可思議。
費鐸杵著腮幫嘖嘖稱奇,不過,自從和倪雅彥訂婚之后,蘇息真是變了不少,也不知道這種變化到底是好是壞。
然而,費鐸在想什么,蘇息不可能知道,但他看著費鐸有恃無恐的臉,就知道這家伙對自己,哦不,應(yīng)該是對身為計劃通大魔王的原主恐怕是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可惜啊可惜,原主已經(jīng)涼于意外,現(xiàn)在坐在你面前的小爺我,只是一個可憐兮兮的背鍋俠。
這不,剛才還差點被原主的憤怒給吞噬了呢。
好在,費鐸的出現(xiàn)幫蘇息度過了這次危機。
計劃通的PlanB也到手了。
陽光透過米灰色的窗簾照進(jìn)會議室,蘇息站起身來,打開酒柜,給自己和費鐸分別倒了一杯紅酒。
暗紅的酒液在杯中上下浮動,費鐸看著蘇息高深莫測的側(cè)臉,想,不管怎么變,蘇息準(zhǔn)備要陰人的時候果然還是老樣子。
怪好看的。
如果自己是個女人,大概也會喜歡上他吧?
藍(lán)顏禍水啊。
“高盛最近新捧的那個小少年,勢頭正盛的清純派小演員,前兩天才上了新劇的……叫什么來著……”蘇息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熱衷于糾正娛樂圈性別不平等這一妖風(fēng)的費鐸馬上接道,“宋天一!”
蘇息點頭,順便給費鐸送去了一個贊賞的眼神,“我在蘇若寧的情人別墅里見過他?!?p> 費鐸眉頭一皺,面露一絲訝異和不解,“你去蘇若寧的情人別墅干嘛?”
蘇息頓時反應(yīng)過來有點露餡兒,以前原主在里側(cè)監(jiān)控上看到的,這事兒可不能說,于是他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
“當(dāng)然是悄悄地去抓她的把柄,以備不時之需,比如現(xiàn)在!”
費鐸點點頭,可這和搞定高月不讓她晚上到就職晚宴攪局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兩者有關(guān)系嗎?”
“有啊,宋天一艸的是清純?nèi)嗽O(shè),清純?nèi)嗽O(shè)是最脆弱的人設(shè),比學(xué)霸人設(shè)還容易崩潰。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傻到犯眾怒,被各路碩士博士扒皮扒個底掉。只要安安心心花個一兩個月的時間,搞個一兩篇論文就能吹上一輩子。這玩意兒有上限,而且不高,也不是太難做到。”
“但清純?nèi)嗽O(shè)不一樣?!?p> “它需要徹頭徹尾的禁欲主義和一顆堅定的內(nèi)心才能夠維持。”
“但人之本性,食色性也,清純這東西,維持成本太高,尤其是在娛樂圈這種連接所謂上流社會,魚龍混雜的地方。”
“你是說……曝光宋天一和蘇若寧的關(guān)系,然后高月就不得不去處理宋天一的緊急事件,顧不上你這邊了?”
“沒錯,就是這樣?!?p> “不好弄吧,三五個小時,能發(fā)酵起來嗎?高盛控評還挺有一套的?!辟M鐸有些擔(dān)心,高盛這種家底渾厚的集團公司手段可深著呢。
“拜托,你也是個做自媒體的人,網(wǎng)絡(luò)的力量有多強,你不知道?”
蘇息看著費鐸那糾結(jié)的表情就想笑,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
“我天天被刪帖,體會可比你深多了,高盛只要出一點小錢買斷媒體大號,這事兒就炒不起來?!?p> “所以我們要找宋天一自己的粉頭來曝光,愛之深責(zé)之切,愛到深處自然黑。自己的粉圈可不是高盛能控制的?!?p> “……”
不得不說,費鐸現(xiàn)在覺得這個計劃能成。
只是……粉頭會這么容易被收買嗎?
“喜歡清純的男人的女人……”蘇息一頓,面上顯出份由衷的厭惡,“大多數(shù)是處男情結(jié)的持有者,她們不是受不了自己的男神被金錢和欲望染黑,而是不能接受染黑他的人不是她們自己。”
“尤其是蘇若寧這種象征著高階級的有錢人。”
蘇息一語畢,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自己怎么會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
原主真的死了嗎?一絲恐懼悄然爬上蘇息的心間。
費鐸聞言,深深地看了蘇息一眼,也有些心悸。
除了蘇息在金錢方面異常的大方之外,這也是他長久以來哪怕貼著臉也要和蘇息做朋友的一個重要原因。
他怕如果真的放蘇息一個人,蘇息就會在正午的陽光下化身魔鬼,將周身的一切吞噬殆盡。
他希望自己能給蘇息一點溫暖,哪怕只有蛛絲那么細(x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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