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做最擅長的事
“一個企業(yè),”蘇息頓了一頓,“最重要的就是人,我不是說我自己,而是說那些有能力,能夠為未來作出選擇的人。”
“那些高學歷的聰明人和技術(shù)嫻熟的專業(yè)從業(yè)者?!?p> “那些敢于發(fā)出質(zhì)疑的人?!?p> “尤其是那些質(zhì)疑我沒有能力代領(lǐng)KE的人?!?p> “毫無疑問,現(xiàn)階段這些所有的質(zhì)疑都是對的。”
“我確實沒有任何的相關(guān)從業(yè)經(jīng)驗,我本人,也是一個弱不禁風,跑800米可能就原地死亡的弱雞。”
臺下又是一陣哄笑響起。
“但我有一個優(yōu)點,”蘇息又是一頓,在場的眾人,幾乎沒有在任何的大眾演說中,經(jīng)過這樣貶低自己的話,輕而易舉的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你的優(yōu)點,勾引女人嗎?
“我很善于學習?!?p> “非常的擅長。”
蘇息說完這兩句話,進行了一個頗長的停頓,還好原主撒謊天生不會臉紅,蘇息昧著良心開始了他走位如風的扯淡。
雖然以下都是事實,但著實沒有一點和他“本人”相關(guān)。
“我畢業(yè)于全球Top3的高校,擁有碩士的學位,今年23歲。”
“這些并不單純是吹噓的資本,也是能力的證明?!?p>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發(fā)揮我的特長,一年,我將成為南城健身行業(yè)最權(quán)威的專家。”
“KE將因為我成為健身行業(yè),最閃亮的傳奇?!?p> 臺下一陣嘩然。
大家都在想,就是一年的時間都用在健身上,也未必能夠練出滿意的結(jié)果,人體機能就放在那里,他難道還能變異不成?
臺下眾人對蘇息的狂言多為不屑。
但有一個人聽明白了這文字游戲里玄機。
倪雅彥靠在角落里,端著一杯香檳慢品。
她再一次認真的審視了蘇息。
確認,這就是一個文字游戲無疑。
一個領(lǐng)域最權(quán)威的專家往往不是第一線的實踐者,尤其是健身這種非確定性極高的行業(yè)。
它因人而異。
這種領(lǐng)域?qū)嶋H上是最容易被理論攻占的。
營養(yǎng)學、人類身體機能之類的研究,在科研上也不需要投入太多的金錢。
它完全可以成為南大的一個實驗項目。
一年的時間足以產(chǎn)出足夠多的理論成果。
人類發(fā)達的精確科學勢必將保證這些理論的準確性。
而且,蘇息非常聰明的在這個權(quán)威上,加了一個地點限定詞。
南城。
購買僅一個城市,一個專業(yè)的專家一句“你最厲害”實在太容易了。
更何況他本人很可能會為了不讓人挑毛病,而親自參與這個實驗,甚至領(lǐng)導它。
反正他有足夠高的學歷支撐。
最重要的是,南城是一個發(fā)達的城市,但它是一個商業(yè)化程度很高的城市,并非是科技發(fā)達城市。
這里沒有太多的權(quán)威專家,蘇息也有足夠的錢,讓這些專家給他打下手。
他如果勤快一些,甚至根本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蘇息是個聰明人,是物理的,腦袋好用的那種聰明。
這點,倪雅彥從小就很清楚。
但倪雅彥不會當場戳穿蘇息。
他實在是太煩了。
現(xiàn)在戳穿他,自己又要被懟,倪雅彥巴不得離蘇息八百米遠,躲個清凈。
于是,蘇息在眾人的微妙質(zhì)疑下,微笑著下了臺。
顧瀟瀟適時的迎了過來。
此前她已經(jīng)觀察過倪雅彥,那女人躲得遠遠的,根本就不想過來。
今晚是自己和蘇息的二人世界!
不過也有一些可惜,如果倪雅彥不過來,她的表演未免就會顯得無趣。
懟比自己差的人有什么意思?要懟,就要懟比自己更厲害的人嘛!
反正又不用她承擔后果!
蘇息被顧瀟瀟摟著腰,說實話,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體位。
感覺有點微妙的別扭。
但沒辦法,他又不能甩下顧瀟瀟,一個人瀟灑。
今天也來了好多備胎,落單的結(jié)局絕對很慘。
不過話說回來,蘇息真的很好奇,顧瀟瀟到底有多少條不同的黑羽毛禮服?
她現(xiàn)在身上這件和下午吃飯的時候那件可又不一樣了。
蘇息已經(jīng)下了臺,備胎們逐漸靠近,蘇息臉上的表情越發(fā)高冷。
就在此時,費鐸來到了蘇息的身邊,因為顧瀟瀟也在場,他多少有些尷尬,畢竟他是來搶人的。
秦瀧那邊出了一點小問題。
真的只是一點小問題,他保證,只有小拇指指甲蓋那么?。?p> 在人群之中尋思著如何從顧瀟瀟的手中搶人的費鐸就像一條靈活的小蛇,繞到蘇息的身邊后,拍了他一下。
他分明是找蘇息,卻對著顧瀟瀟說了一句,“顧小姐,十萬火急,借人一用!”
說完,就把蘇息從顧瀟瀟的身邊搶走了。
顧瀟瀟秀眉一皺,卻沒跟過去。
她隨手邀請了身邊一個俊秀少年,將人帶進了舞池。
演講結(jié)束,真正的晚宴已經(jīng)開始,絲滑的圓舞曲在大廳里流淌,企圖迷惑人們的心智。
“你干嘛?”
蘇息被莫名其妙的被拉到角落,可他這個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像一只明亮的燈泡,人許多的目光也追隨到了那里。
這種行為根本就沒有意義,還不如當著顧瀟瀟的面說。
費鐸的面色有些微紅,他喝了酒。
“秦瀧從開場開始就一直在喝悶酒,他酒量這么好以前怎么從來沒人說過?我快扛不住了,要不你去看看?”
“我為什么要去看看?”蘇息莫名其妙的問,兄弟,那哥們兒已經(jīng)交給你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一直在說謝謝你,我聽的毛骨悚然啊,要是我是他,我絕對想弄死你,謝什么謝呀,超可怕的好嗎!”
費鐸雙手檢查,抱著自己的肩膀,作出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可憐兮兮惹人疼……個屁!
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么騷氣?雞皮疙瘩掉一地呀!
蘇息汗顏。
“你喝醉了?你已經(jīng)醉了??”
“沒有沒有,我怎么可能喝醉!”
費鐸拍著蘇息的肩膀,那力度清晰的說明了,這家伙已經(jīng)醉了!
“我就是來和你說一聲,我覺得吧,你倆之間的矛盾呢,終究還是要你主動去化解?!?p> “秦瀧你知道的,他就是一悶葫蘆呀,等哪天給自己憋死了他都不會把心里話說出來?!?p> 費鐸突的往下縮了一截,蘇息連忙攙住了他。
“我可能……小爺我就要醉了?!?p> “這事兒沒法兒我跟你說,秦瀧那家伙實在是太能喝了,明天我醒過來,我就要把他能喝這消息,傳遍南城!”
“我一個人灌不醉他,沒法讓他說真話?!?p> “你倆不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怎么解怨?”
“男人!”
“咱們戰(zhàn)友??!不能被那些大豬蹄子女人離間!咱們得團結(jié)一致!”
“蘇息我跟你說!咱倆一起去把他灌醉!”
“酒后吐真言的!”
蘇息摻著半醉不醉,馬上就要失去理智的費鐸哭笑不得,把他扶到一旁的軟座上坐著,朝秦瀧走去。
其實他也很好奇,秦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