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精度數(shù)要稍微高一些吧。”
闕玉衡這樣想著,他當然不會真的去看這酒是多少度的。
“來來,孟璃,這里我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
說著,又給孟璃滿上一杯。在所有人都沒看到的時候,閆羽生已經(jīng)悄悄在酒瓶里混入了一粒紅彤彤的能量體。
入酒之后,旋即消散不見,沒有任何異狀。
天地眾標志式的紅魔晶能量體!
“你幫了小燕很多,你們姐妹之間的情誼自然不必多說,但是我要以個人的名義感謝你,是你在我遇到她之前關心她,照顧她,最終能讓我等到她,謝謝你!”
說完,將自己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喝到后面,也不管是誰瓶子里倒出來的酒了,大家都喝得有點暈暈乎乎,正是興致最高的時候。
來者不拒,孟璃也表現(xiàn)得十分豪爽。
“應該的應該的,白小燕這丫頭平??蓻]少給我找麻煩,和她一個寢室就像養(yǎng)女兒一樣,你可要好好感謝我!”孟璃大言不慚的說到。
白小燕可能還是第一次喝酒,沒掌控好力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醉地趴在桌子上了。臉頰酡紅,眼睛里直轉(zhuǎn)圈圈,想必是沒聽到孟璃正在說她壞話。
嘴上說著客套話,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還滿意地喘了一聲酒氣。
“哈~好爽!”
閆羽生滿意地看著孟璃。
他雙眼微微泛紅。在他的視野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孟璃喝下的那杯酒中的能量已經(jīng)滲入到了她靈魂各處。
在他看來,孟璃已經(jīng)完了!
酒精會讓感知變得遲鈍。目前靈魂強度比闕玉衡大得多的孟璃此時并沒有絲毫發(fā)覺即將到來的危機,正在高舉酒杯,大笑著拍著闕玉衡肩膀,一副糟糕油膩大叔的做派。
反而,發(fā)現(xiàn)異樣的是闕玉衡。
他感覺到了什么,就像有人要從他身邊奪走最寶貴的東西一般。陰毒,兇殘。
默默地將酒杯放下,闕玉衡開始留意閆羽生這個男人。
這一留意,讓他心驚不已!這個男人確實時不時在拿不懷好意的眼神往孟璃身上掃!
閆羽生則一直沉浸在喜悅之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闕玉衡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了懷疑。
一場飯局,就在一人爛醉如泥,一人心懷叵測,一人小心翼翼,最后一人開心得像個白癡中結(jié)束了。
夜已深,四人結(jié)伴返回寢室。
孟璃和閆羽生兩人協(xié)力攙扶著白小燕,看得闕玉衡肺都快炸出來。
但是這件事他真的不好插手。白小燕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妹子,不論是去把孟璃替下來,還是把閆羽生替下來都說不過去,只得在一旁生悶氣。
本來就是個很沉悶的人,孟璃和閆羽生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就在靖封大學的學生們歌舞升平地享受青春的時候,學校外面一些永遠也見不著光的地方,正在發(fā)生著一些大事。
警笛呼嘯,前方是一輛黑色的轎車。這種可不是在賣美帝大片,而是真正的犯罪現(xiàn)場。
收到熱心群眾的報警,靖封市一名女性下班時被一名詭異的老頭和一名更詭異的老太強行拖入車中!接到報警之后,警方迅速組織警力對其進行攔截,于是出現(xiàn)了剛剛的那一幕。
看起來倆人要逃往的地方是城北,城北再往上走,就是崇山峻嶺。把車隨便往哪個樹叢里一鉆,燈一滅,大自然會很配合地幫你掩蓋一切痕跡,如果讓他們逃到城北之外,就糟糕了!
追逐的場面處處透露著詭異。
負責開車的警察就算已經(jīng)把油門踩到了底,速度卻怎么也上不去。
輪子就像灌了鉛一樣,越滾越慢,眼見著前面那輛車慢悠悠地越走越遠,最終完全突破警方的包圍圈,沖出城外。。
正在公安局內(nèi)指揮坐鎮(zhèn)的一名頭發(fā)胡子花白的警官也接到了前方通知過來的這則消息,重重嘆了口氣。
“已經(jīng)通知靖封大學的劉清平教授了嗎?”
“局長,半小時前已通知到了?!本€報員不知道局長為什么接到報案之后,第一時間做的不是馬上出警追捕,而是派人打電話通知大學的教經(jīng)濟的教授。
不論什么原因,局長從沒錯過,大家都很相信他。通過局長這異常的行為,年輕的接線員不難看出這次的案子不簡單。。。
警察追逐的那輛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城外,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零零星星的貨運車駛?cè)胧袃?nèi),再往岔路上走一段,就只能看到月光下照耀在路邊斑斑駁駁的樹影在晃動了。
車中前排坐著兩人,就是熱心群眾報警時提到的的老頭和老太。他們之前也出現(xiàn)過,和天地眾的金面黑袍人一起。
兩人不說話,由老頭掌著方向盤默默地開車,車速適中,完全不像是剛剛被警方追逐,趕著去逃命。
車后排躺著一個昏迷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相比較清秀,畫著淡妝,一身標準的上班族裝扮,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
“殺訣,紀雷!”
晴空之中,突然劈下來一道閃電,攔腰斬斷了兩個老頭開車的去路。
不得已,他們停了下來。
強勁的雷電仍在地面上肆虐,一道道藍白電蛇歡愉地在地面上扭動著,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從雷電中,居然走出來一個人。
手持斬虹弓的大胖子王煥君!
拉起弓弦,雷電再次劈啪作響,看來剛才的那一記攻擊也是他通過斬虹弓發(fā)出的,也是之前孟璃沒見識過的遠程攻擊。
激射而出,紀雷拖著炫目的電尾追向兩個老頭所在的轎車。
老太從靈寶袋一類的道具中掏出自己的水晶球,在紀雷觸碰轎車之前的一瞬間將水晶球拋了出去,與紀雷碰撞在一起。
紀雷消失了,水晶球碰碰幾下掉落在地上,被老婦又招回到手中。
王煥君因為擔心車里的人,沒有下死手。
車中的老頭扯著老婦與王煥君短暫的一個交手,漂亮地甩過車頭欲往回走,卻發(fā)現(xiàn)后路也被堵死了。
數(shù)量轎車并排展開,從里面走下來七魂殿執(zhí)行隊的人。
“出來吧!”
無路可走,繼續(xù)躲在轎車里只能成為活靶子,王煥君相信車中兩人不會有這么傻。
車門緩緩打開,先走出來的是老頭。他出來之后不慌不忙地打開,將里面昏迷的女子拖出來提在手中。
“好像你們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