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璃雙眼噙淚,看著閆羽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闕玉衡跟我說,被追殺的人是你!“
孟璃的話一字一字地直擊閆羽生心底。
看著這樣的孟璃,閆羽生心里也一陣一陣地有些難受起來。雖然他極力地用“雙方立場不同,他們都是我的道具“來麻醉自己。
“可是,你卻想拋棄闕玉衡。?!?p> 孟璃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悄悄摸向已經離去那群人的方向。
“孟璃,孟!!“
閆羽生差點用暴力強行將孟璃留下,想想又放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心里想做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自己的底線。
最終,閆羽生將頭靠在樹上重重地撞了幾下,毅然跟了出去。
山谷之中,孟璃、閆羽生和一群神秘人之間的偵查與反偵察追逐戰(zhàn)默默進行著,靖封市內一個叫做碧海庭的普通居民小區(qū)中正在進行一場讓居民們摸不著頭腦的“災難應對演習“。
晚上9點,本應是逐漸夜深人靜,進入夢鄉(xiāng)的時間,但是他們都挨家挨戶地被人敲門叫醒。
“您好,我們是防疫局的,現(xiàn)在在貴小區(qū)進行專項演習,請您麻煩配合一下好嗎,明天會有專項獎金給到各位的。。。“
這樣的場景,同時在碧海庭小區(qū)的各家各戶上演。
莫名其妙地按照上級命令前來協(xié)助的警員都以為這將是一個天大的工程來著,但實際上小區(qū)中的人并不多。
因為劉奕君他們早就通宵達旦地拿到了絕大部分居民的資料,并在其白天還沒下班的時候就一一做好了通知。
在不菲的補償金下,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了配合這個“演習“,下班后自覺地沒回家從而完成了安全轉移。
晚上他們的工作就剩下那些在家?guī)Ш⒆拥睦先撕臀飿I(yè)游民了。當然后者只是極少數。
“劉教授,除了目標單元,其他樓棟均已完全完成了轉移,您看?“
一名應該是這次行動組長的警察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向劉奕君確認到。
他也曾質疑過局長的決定,干嘛對一個大學教授配合到這種程度?目標樓棟內居住的人都是背景清白的普通租戶,絲毫沒有案底,履歷也相當普通,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對其采取如此的行動。
他繞過局長,向更上層投訴之后得到的依然是一樣的回復,讓他不得不配合眼前這個號稱經濟學界泰斗的男人。
“非常感謝,張警官?,F(xiàn)在請你們協(xié)助把守住小區(qū)各個出入口,不管里面聽到了什么動靜,都千萬不要進去,麻煩您了!“
“嗯,好的,助你們成功!“張警官禮貌性地伸出手。
他已經認命了,隨便你們怎么玩吧,我只是執(zhí)行我的任務而已。同時,他在心里給自己畫了一道底線。那就是如果這個劉清平不分紅青皂白地抓出來無辜的人,那他完全有理由認為這是借住自己的勢力公報私仇,自己就算摘掉這頂帽子,也要對他摘掉的這頂帽子有個交代!
劉奕君和張警官的手稍微握了握便分開了,帶上七魂殿執(zhí)行隊,和王煥君分別從小區(qū)的兩個入口走了進去。
七魂殿全體人員早已對十二墅的位置爛熟于胸了,所有人都沒說話,很默契地圍了過去。
“二老,有沒有發(fā)覺今晚有些不對?“大光頭明知故問地對正在無聊地看著年輕人才會看的肥皂劇的積螢、冥惑二人說到。
“哼!昨天就該來了,已經給你放了一天假了,還想怎樣!“
積螢冷哼一聲,聽起來語氣很是不滿,應該是說的是反話。想必他倆昨天也是窩在房子里看了一整天的肥皂劇,心中甚是憋屈。
“哈哈!“大光頭打了個哈哈。
“您二老繼續(xù),我去下面看看咋們可愛的人質去!“
“快滾!今天估計也輪不到你出場的時候!“
積螢這話應該指的是上次他們以二敵一還和王煥君打了個平手,甚至還隱隱有些落了下風的事。今天他二人是勢在必得!
別墅外圍,劉王二人正大大方方地站在別墅門口商量著什么。
對方和自己二人一樣,是同一個層次的高手,他們可沒傻到自己的動作對方會不知道。并且這個時候隱藏身形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七魂殿執(zhí)行隊的人每一個拿出去往大街上一扔,他們的靈魂強度就像鶴立雞群一樣一看就高出周圍一大截,更何況現(xiàn)在是這么大一群人。
如果連這一點都感知不到,天地眾的人真可以買塊豆腐把自己拍死算了。
“賀芝蘭就在地下室是吧,那是我下去還是你下去?“王煥君絲毫沒有壓低自己粗獷嗓音的打算,大大咧咧地和劉奕君商量起來行動計劃。
碧海庭十二墅是一幢別墅式格局的獨戶,加上地下室一共三層。根據劉奕君的情報,賀芝蘭就被關押在最下層。
“你和那兩個老人打過交道,你先沖進去對付上面的,我趁機到下面去。有把握嗎?“
王煥君咧嘴一笑:“老劉你也太小看我王某人了吧,那兩個老頭兒看我分分鐘撕了他們!“
王煥君自認對里面的積螢冥惑二人可謂知根知底,顯得胸有成竹。
“執(zhí)行隊,全體各自找位置布陣!王君,我們走!“
劉奕君下達命令之后,以王煥君為前鋒,兩人獨自走了進去。
兵對兵將對將,這個層次的戰(zhàn)斗上,強如七魂殿執(zhí)行隊正式隊員也沒有插手的份。他們一旦被卷入這個層次的戰(zhàn)斗的話,也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來啦!“
王煥君手持斬虹弓走進十二墅的時候,積螢冥惑二人依然好整以暇地看著無營養(yǎng)的肥皂劇,仿佛來人是經常串門的左鄰右舍一樣,絲毫沒有危機感。
電視上,劇情正進入到一個幽默環(huán)節(jié),尚且青澀的演員十分生硬地按照導演的要求把劇情給“拼“了出來,顯得十分不倫不類,笑點也就更加不倫不類。
在場看似輕松的三人實則全身心都在留意對方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發(fā)難和應對發(fā)難,沒有一人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