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話內(nèi)容的涉及面其實挺廣的,并且為了讓闕玉衡最大程度地吐露心聲,陳羨君使用了一些小手段。
她用幻術(shù)類的荒魂訣使闕玉衡感受到了精神層面的一些幻覺。他覺得剛剛說話的時候孟璃就站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并隨時準(zhǔn)備接受自己的表白。
這種感覺十分玄妙,分明知道孟璃絕對還在七魂殿吞賊庭庭主辦事處里面坐著,但是就是覺得自己說的東西就是對孟璃說的一樣,十分奇怪。
因此,對孟璃沒有絲毫抵抗力的闕玉衡就著陳羨君的問題干脆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表白大會,自然聽眾只有陳羨君一人而已。
封閉又安全的空間、引人遐想的提問、腦海中若隱若現(xiàn)的孟璃,這讓闕玉衡像喝醉了酒一樣從嘴里不斷地蹦出來一堆又一堆的華麗辭藻,當(dāng)然全部都是用來形容、夸贊孟璃的,過程只可用“勁爆“一詞來形容。
“孟璃就像毒藥一般,讓我只要看一眼就無法自拔。?!?p> “她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全部,要我為她失去任何東西我也愿意!“
“在見到孟璃之前我真不知道世上怎么還會有如此好看的女孩子!“
闕玉衡像打機關(guān)炮一樣一連串飚出來一大堆,甚至說完的時候還因為一口氣沒有提上來而喘著粗氣。至少從陳羨君滿足的表情上來看,她是一次性地聽爽了,由此可見闕玉衡那一連串告白可謂包羅萬象,大大地滿足了陳羨君的惡趣味。
結(jié)束會話之時,陳羨君撤去了荒魂術(shù),讓闕玉衡如夢初醒。這時候,當(dāng)他意識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也是萬分驚訝。
一是不知道原來自己掌握著這么海量花里胡哨的詞匯,二是這些詞自己是怎么說出口的。
萬幸的是在場的只有陳羨君與闕玉衡兩人,并且她也萬全沒有把闕玉衡所說告訴孟璃的打算。
“行了,我知道了,走吧!“
陳羨君起身,看樣子應(yīng)該是要帶著闕玉衡回到之前孟璃所在的庭主議事大廳之中。
“那個,陳姨,您該不會把我剛才所說的告訴孟璃吧?“闕玉衡弱弱地問。
陳羨君詭異一笑:“我陳姨做事,你放心!“
回到大廳之中,三人依次落座。
除了陳羨君臉上曖昧的表情以外,闕玉衡與孟璃兩人好像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兩人也并無半分關(guān)系一樣,心安自得地坐在原處,甚至視線都約好了一樣地沒往一處看。
“好了,我已經(jīng)分別了解過了你們兩人的狀態(tài),現(xiàn)在我想我們?nèi)嗽僖黄鹆囊涣牡葧脑嚐?。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必須一起為了達成遠程合體而努力!“
聽到陳羨君說起合體的事,兩人的目光方才集中在她身上,一副好好學(xué)生的模樣。
“為了了解一下你們現(xiàn)在達到的程度,現(xiàn)在一起跟我去一個地方,走吧!“
陳羨君率先起身,孟璃與闕玉衡兩人對視一眼,也起身跟上。
三人跟著陳羨君在雅致的庭院中來來回回穿梭了幾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經(jīng)過的所謂寬敞的內(nèi)院不過是這吞賊庭之冰山一角。
幾人剛剛在庭院中好像是來回?zé)o意義地繞了數(shù)次,實則經(jīng)過的每一處都是看起來好像一樣,實際上卻有細微的不同。
如果不是每次經(jīng)過相同景色的時候遇到的都不是同一撥人,兩人還真很難察覺,還以為是陳羨君在帶著他們兜圈子。
這個感覺很難形容,就好像一層層疊起來的紙上,每張紙上都印著同樣的風(fēng)景畫,三人從一張紙中走入了另一張紙中,雖然每一張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但是其水墨濃度、圖畫位置等都一定存在差異的。這疊印了圖畫的紙究竟有多厚兩人無法判斷,但是這非毒庭巧奪天工的設(shè)計已讓兩人嘆為觀止。
“就是這兒了。“
陳羨君停了下來,前面是一廂偏房樣式的建筑,兩人一路走來已經(jīng)見過太多與之一樣的建筑了?,F(xiàn)在回想起來,想必只是外觀上一模一樣,其內(nèi)部功能絕對大有不同吧!
陳羨君單手隔空向前推出,古樸的木門應(yīng)之而開,兩人只看見門口一張七彩泡泡一般的薄膜將門里門外隔離成兩個世界。門里的世界流光轉(zhuǎn)動,實在看不真切。
“陳姨,這是?“
孟璃忍不住好奇,問到。
“我的演武場?!?p> 兩人跟隨陳羨君步入演武場中。經(jīng)過那個薄膜時沒有遇到任何阻礙,沒有一絲多余的感覺。
“哇!好大啊!“
剛剛的庭院空間只是從感知上給兩人構(gòu)建了一個抽象的空間概念,讓兩人知道這個地方很大很大,這個演武場才算是在視覺上讓兩人感受到了極強的沖擊力。
這哪里是什么演武場,簡直就是一個演習(xí)基地!
這是一個只存在黃土的死寂世界,聽不到一絲聲響,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流動,就連空氣也幾乎處于絕對靜止的狀態(tài)。
天頂還是房屋屋頂?shù)臉?gòu)造,孟璃抬頭看到自己頭頂正上方,一片片的符咒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個看不懂的陣法,將頂屋嚴(yán)嚴(yán)實實地蓋了起來。
孟璃每挪動一分,這個陣法也就跟著她挪動一分,不論走在哪里,自己抬頭看到的陣法總是一個形象,也不知是怎么構(gòu)成的。
放眼遠眺,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邊界的墻壁,也是沒走一步,那四面墻壁也跟著挪動一分。孟璃知道,在這個空間之中如果通過尋常的步行的話,永遠也別想走到盡頭。
“好啦!別發(fā)呆啦!我的演武場可沒什么好玩的。“陳羨君將還在看新鮮的兩人叫回了來。
確實,這個空間不論走到哪里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并且也是一片死寂,確實沒什么好玩的。不僅不好玩,呆久了還會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很容易迷失心智。
難道陳羨君這樣一個居委會小組長式的人物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訓(xùn)練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庭主級別的高手果然沒一個簡單的。
“陳姨,我們怎么做?“
孟璃摘下斗笠,將袖子擼的高高的,露出強壯的肌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孟璃別急,現(xiàn)在我介紹你們今天的對手!“
陳羨君雙手?jǐn)傞_向下,拇指交叉在一起念了一段荒魂訣:“召喚!大荒青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