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膏粱子

第十九章 殿上交鋒(求收藏,求票,求穩(wěn)住)

膏粱子 保安員 2647 2019-06-16 08:47:27

  辰時,禁城大門打開,身著官服的官員陸續(xù)由大門進入。

  垂拱殿內(nèi),文武官員站定,或閉目養(yǎng)神,或小聲交談著,隨著一聲尖銳的‘皇上駕到’,殿內(nèi)再無異聲。

  身穿龍袍,頭戴平冠的大梁天宗皇帝宋世安從側(cè)殿走到龍案前坐定,殿上文武百官山呼萬歲。

  宋世安微微一點頭,垂手在他身側(cè)的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高聲唱喏:“平身!”

  眾官員謝過恩典后,紛紛起身,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又唱喏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隨著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這聲話音畢,立馬有人站了出來,手中呈上一個折子,有事稟報!

  今日是大朝會,君臣奏對的事情,自然不少,巳時才堪堪算是處理完這些事情,年紀不到四十五歲的宋世安,此刻臉上也不免顯露出一絲疲憊神色來。

  站在一側(cè)是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見到宋世安臉上這神態(tài),臉上流露出一絲心疼來,便往前一步,問道:“眾大臣可否還有事要奏?”

  聽到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這話,不少上了年紀的大臣臉上都偷偷的顯現(xiàn)出一分要解放的神色來,坐上龍椅上的皇帝都有些疲憊了,更何況他們這些一直在站著的人呢?

  “臣有事啟奏!”一名靠近殿門的官員突然站出來,大聲說道。

  眾人心中都有些腓腹這人,明明都可以退朝了,你還站出來?是不想退朝了吧?

  不過當眾人偷偷望向那名站出來的官員后,一大部分人都開始眼觀鼻鼻觀心起來,站出來的這人是監(jiān)察院的御史,專管監(jiān)察之風,聞訊便可上折子,誰都不愿去招惹這種人!

  看到監(jiān)察院御史出來,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回頭看了一眼宋世安,宋世安輕輕點頭,既然是監(jiān)察院上的折子,自然是有關朝廷大臣的事情,他就算是累了,也得聽完。

  一名小太監(jiān)快速的接過監(jiān)察院御史手中的折子,交到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的手中,由他呈到宋世安手中。

  監(jiān)察院御史佟赫見折子已經(jīng)呈到宋世安手中,便開口說道:“臣要參大柱國張威遠昨日縱孫行兇,目無法紀!”

  佟赫這話一出,無異于拋下來一枚重磅炸彈!朝堂上立馬響起嗡嗡的雜聲起來,發(fā)出聲響最大的自然是武官那側(cè)。

  相對于武官那邊喧雜的議論聲,文官那邊反倒是議論聲較小,不過很多人都不禁對佟赫投去了一個相當復雜的眼神。

  張威遠是驃騎大將軍,同時也是大柱國,可謂文武第一,不過他人早已多年不上朝了,此刻不過是在家中頤養(yǎng)天年罷了!要不是當年太宗封王賜侯的時候,張威遠急流勇退,不愿做那功高蓋主之輩,恐怕此時大梁境內(nèi)必定多出一位異姓王侯來!

  此間太平年景,文臣都覺武將不能治理這天下,太過累贅,自然不肯屈居人下,自然而然的免不了要打壓武將。

  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選擇尋常武將進行打壓,誰都不敢去撫張威遠的虎須,一個是張威遠早不在朝堂,二來張威遠功績在那里擺著,誰又能撬動呢?

  但是今天佟赫突然拋出這個消息來,著實讓不少官員都在心中開始細細思量起來,難道這是要動真格了嗎?

  想到此處,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站在最前方的太師、太傅、太保以及左右兩位丞相那里,這幾人基本上所有天下讀書人的頭領,如果他們開口,那么事情便是順理成章了!

  宋世安面無表情的看完佟赫呈上來的折子,隨手將折子放到龍案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不過是年輕一輩的沖突而已!用不著這般小題大做!”

  宋世安說完這話,站在最前端的太師聞玄博立馬出聲道:“皇上明斷!大柱國于朝廷乃是忠心耿耿,其子在朝中也是勤勉不怠,雖說其孫風評略差,不過以大柱國家風嚴謹之態(tài),斷然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縱孫行兇的事情來!”

  聞玄博這話一說完,眾文官心中便有底了,這不是要全面打壓武將的信號!

  而站在一側(cè)的武官之中,有一絡腮胡子的壯漢,直接走了出來,拱手對宋世安說道:“皇上,既然聞老兒都說大將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那么就是佟赫那小子在誣陷大將軍咯!老夫請求皇上已正視聽,對佟赫進行責罰!”

  聞玄博聽到這站出來的人這么說,不由皺起眉頭來,微微側(cè)身對他說道:“張大人,此言差矣!佟大人乃監(jiān)察院御史,自然有監(jiān)察之責,莫道此事真假,即便是空穴來風,佟大人也可上諫覲言,何來責罰一說?”

  官居輔國大將軍的張韋陀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瞪,大聲喝道:“咋的?你們這幫掉書袋的就能隨意誣陷人了?我老張是不是也能說你聞老頭縱子行兇呢?我也是空穴來風的啊!”

  聞玄博氣的眼睛一翻,他要表示的是這個意思嗎?張韋陀這個渾人,怎么還賴上他了呢?

  “好了!你們也是朝廷重臣,在殿上這般,傳出去都讓人笑話!”宋世安突然出聲制止道。

  張韋陀見宋世安發(fā)話了,很光棍的跪了下去,說道:“皇上,臣有罪!”

  聞玄博見到張韋陀都這般了,他要是不表現(xiàn)出幾分姿態(tài)來,那就顯得有些過于突兀了,但這事情都是張韋陀一個人惹出來了,他卻無辜的受到牽扯,心中不郁悶,那是不可能的!

  無奈之下,聞玄博只能對著宋世安拱手彎腰,道:“臣有失體面了!”

  “好啦!這件小事便到此打住吧!以后監(jiān)察院對待有功之臣的事情,慎重一些!”

  宋世安最后還是敲打了一句,轉(zhuǎn)頭對身旁的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說道:“我乏了,退朝吧!”

  “退朝!”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躬身點頭,然后大聲喊了出來。

  送走宋世安,殿中的大臣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張韋陀笑著走向聞玄博,大聲說道:“聞老兒,謝了啊!”

  聞玄博聽到張韋陀這話,氣的眼睛都要鼓出來了,一甩衣袖,大步往外走去。

  還未離去的太傅,太保見到張韋陀這個樣子,不免搖了搖頭,其中深意,他們自然能夠看的懂!

  以張韋陀為首的幾名武將落在眾人身后,有人對張韋陀問道:“張將軍,咱們真的就任由這群臭書袋子給咱們身上潑臟水?以前還好,他們只是找我們的茬,今天他們卻敢找上大將軍身上去了,那么多日以后,這朝堂之上還有我們立足的地方嗎?”

  張韋陀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突然問道:“你們說大將軍那孫子真敢給人捅刀子嗎?反正我是有點不相信的!”

  “卑職也不太相信!畢竟大將軍的孫子在盛京可是被人叫做...”

  “鱉孫是吧?”張韋陀主動接過那人的話說著,說完這話,他免不了嘆氣一聲,道:“張翰墨那兔崽子不習武參軍也就罷了,怎么連自家兒子都教的那么軟蛋呢?要是他是我兒子,我一定一巴掌拍死他!”

  張韋陀的話,贏得了眾人的同感,自家兒女,少有不習武的,畢竟老子是軍伍出身,家中沒有幾個能打的,如何能夠拿的出手?

  可是大將軍家卻是異類的很,兒子孫子都不出彩,簡直是一棵大樹突然長歪了似的!

  “好了,這些事情,咱們發(fā)發(fā)牢騷就行了,不要去外面說了!”張韋陀突然神情有些嚴肅起來,見眾人都點頭后,他又說道:“諸位都是尸山血海出來的人,論行軍打仗,一萬個書生都不如諸位,但論起殺人不見血來,諸位百名也比不上一個酸書生,今日陛下輕拿輕放,雖說是我們武將勝了,不過這事也給我們提了一個醒,眾位回去好好管教一下自家人,省得被那些臭書生給抓到辮子了!”

  聽到張韋陀這話,眾人應諾,便也不聚堆了,紛紛告辭離去,張韋陀回頭遙望身后宮殿,幾息之后,大步離去。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