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距離食堂并不遠(yuǎn),走在基地寬闊的大路上,凌然渾身舒坦無比。
這里可是圈外,雖說這里也有保護(hù)罩,可和聯(lián)邦政府建立的那個保護(hù)罩截然不同。
這里的保護(hù)罩只是抵擋住了寒意罷了,混亂的氣流依然可以在基地里面馳騁。
對于其他異能者來說,這是上天賜予他們淬煉肉體的機(jī)會,而對于凌然來說,這就是修煉。
寒冰訣自行運(yùn)轉(zhuǎn)著,渾身無時無刻都充斥著真氣,厚實(shí)的感覺讓凌然充實(shí)了不少。
所以此時凌然的心情很是暢快,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食堂里面。
和舞玲瓏說的一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整個食堂連一條走廊都沒有剩下,時不時還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捏@呼聲。
“喝!”
“艷艷,你快被比下去了?!?p> “還是我們南都的妹子比較厲害??!”
聽著這些放肆的聲音,凌然不由皺起了眉頭,又不得不開口對著前面的同學(xué)喊道“請你讓讓。”
“呦,這是哪個學(xué)校的美女???”
卻不曾想到凌然運(yùn)氣比舞玲瓏差了許多,一下子就撞到了色狼的槍口上。
“請你讓讓?!?p> 忍著不悅,凌然又一次開口說道。
“這不是京城大學(xué)的凌然嗎?”
“就是那個殺了異能者的?;ǎ俊?p> “對,就是她。”
“可看起來她這個小身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一時間議論聲起,凌然甚至看見原本被人群擋著的吳艷艷竟然站在了食堂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眺望著凌然。
也因?yàn)榱枞幌搿皟疵谕狻边@才懾退了不少人。
“凌然,我們走著瞧?!?p> 相處了兩年多,凌然當(dāng)然看懂了吳艷艷蠕動的嘴唇說著什么話。
至始至終凌然臉上都沒有變過一下,輕飄飄的將餐盤放下,又緩緩地離開,面無表情,完全沒有受到周遭非議聲的影響。
“小然!”
剛走出食堂,后背還凝聚著無數(shù)視線,凌然便聽見了舞玲瓏焦急的聲音,隨后那個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凌然心中一暖,臉上這才露出了讓那些人為之傾倒的笑容“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p> 通過透明玻璃瞧著食堂里那些家伙的豬哥臉,舞玲瓏放心了。
剛才她才反應(yīng)過來,凌然肯定會被非議的,現(xiàn)在看來,小然不愧是小然,心理素質(zhì)就是好。
眾多人被凌然美色折服的樣子讓吳艷艷憤怒不已,凌然和舞玲瓏的閨蜜情又讓吳艷艷羨慕不已。
“繼續(xù)!”
“誰先趴下誰就是孫子!”
唯有將這情愫化為力量,吳艷艷有些歇斯底里了。
在宿舍里,凌然抱著歷史書認(rèn)真的翻閱著,舞玲瓏則掏出電腦打著游戲。
一派祥和的氣氛直到顧清漫將吳艷艷攙扶進(jìn)來才毀于一旦。
“清漫,你說我哪里比不過她!”
“其她九個學(xué)校的?;ǘ急晃液扰苛耍 ?p> “憑什么她那個殺人犯還要壓我一頭!”
吳艷艷嘴里對凌然的怨念滔滔不絕。
舞玲瓏飛快敲打的手指停住了,凌然也合上了書本。
凌然都看了過去。
“她喝醉了?!?p> 顧清漫尷尬的笑著。
“早些睡下吧?!?p> 凌然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重新打開了歷史書。
吳艷艷的酒品不好,這是眾所皆知了,當(dāng)初也是在一次聚會上,她喝多了,也就導(dǎo)致了兩人的決裂。
見凌然這么說,舞玲瓏這才繼續(xù)沉寂在游戲世界,只是時不時的瞄一眼被顧清漫扶到床邊坐下不住搖曳著的吳艷艷,順便祈禱她摔個毀容。
“清漫,還是你好?!?p> “你該不會什么時候也離開我吧?”
吳艷艷又猛地抓住正在給她擦臉的顧清漫的手腕,一邊傻笑著一邊警惕的詢問道。
凌然兩人又看了過去,只見顧清漫全身一顫,臉上血色褪盡,并沒有回答。
不過處于醉酒狀態(tài)發(fā)著酒瘋的吳艷艷顯然沒有發(fā)覺,又說道“你知不知道,當(dāng)初那家伙和我上床的時候喊得都是凌然的名字!”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們倆!”
“嗚嗚嗚?!?p> “凌然有個舞玲瓏處處護(hù)著她,可是誰來護(hù)著我呢!”
“如果可以選擇,誰想做一個婊子!”
說著說著,吳艷艷聲淚俱下。
“小然?”
舞玲瓏看著凌然輕聲喊道。
“沒事?!?p> “你繼續(xù)玩?!?p> 凌然擺了擺手,淡淡的應(yīng)道,并且起身朝著洗手間走了進(jìn)去。
舞玲瓏和顧清漫都只是吳艷艷說的那個人是誰。
是吳艷艷的第一任男友,好像也是吳艷艷的初戀,也就是喜歡上凌然的男人,更是她們決裂的導(dǎo)火索。
只是沒想到其中的訊息這么勁爆的。
舞玲瓏癟了癟嘴,覺得吳艷艷心理素質(zhì)太差,顧清漫又用毛巾輕輕地給吳艷艷擦著淚水,覺得她很可憐。
當(dāng)凌然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手里端著兩個杯子,一個是她簡單的白色小水杯,另一個是舞玲瓏卡通的被子,兩個杯子里都裝著滿滿的冷水,甚至都溢到了凌然的手背上。
舞玲瓏當(dāng)然一眼就知道凌然要做什么了,立馬把電腦合上,美滋滋的準(zhǔn)備看戲。
拋開不省人事的吳艷艷,唯有顧清漫不明白,卻又明顯感覺來者不善。
“小然?”
顧清漫疑惑的喊道。
凌然并沒有回答,一步步的走向坐在床邊的吳艷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顧清漫的心上似得沉重,而她也沒有鼓起將凌然攔住的勇氣。
“嘩!”
“?。 ?p> 兩杯水從吳艷艷的頭頂澆灌了下去,后者被凍得直叫。
在這個時代的冷水簡直可以用冰水來形容,瞬間就讓吳艷艷清醒了不少。
“你醉了?!?p> 迎著吳艷艷的眼神,凌然毫無情緒波動,眼睛里沒帶一絲感情。
凌然又轉(zhuǎn)身朝著洗手間走去,放下水杯,重新走出來。
一氣呵成,甚至沒有一瞬間的猶豫。
除了舞玲瓏,那兩人已經(jīng)石化了。
奇怪的是吳艷艷竟然沒有發(fā)表,呆呆的看著又重新看書的凌然。
少許后,吳艷艷自嘲一笑鉆進(jìn)了洗手間,聽著里面的水流聲,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