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我還真拿他沒轍了?”尹德妃氣的斜躺在臺階上大口喘著粗氣。
任何朝代都不許臣子隨意進出后宮,裴寂雖權(quán)傾半個朝野,但從兩儀殿出來后,他還是經(jīng)過了一番喬裝打扮。
裴寂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只將兩個眼睛露了出來。
他說道:“陛下文治武功,不會因為任何一個女子而寒了將士的心。”
尹德妃聽后面色有些不悅。
裴寂繼續(xù)說道:“娘娘您要想再進一步,此人絕不能為敵。”
……
……
李智云醉酒,暫時躺在了武德殿內(nèi)。
李昭前來看望他,見李智云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她輕推了兩下。
李昭知道李智云在裝睡,她暫時不動聲色。
李智云感覺了一會,見沒了動靜,他悄悄睜開了個眼角縫,突然看到了一個大花臉,他嚇得哎呦叫了一聲。
“哈哈哈……”李昭一看笑的前仰后合。
李智云一邊捋著胸膛一邊拍著胸口,同時嘴中不滿的嘟囔。
李昭捶了兩下李智云的后背,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不比以前,陛下稱皇了,皇室規(guī)矩太多,你可要留心,一不留神觸犯了些許,恐被天下人恥笑。”
“再有你常年征戰(zhàn)在外,朝中沒有一兩個可幫忙說話之人,尹氏睡在父皇枕側(cè),今日一句莫須有明日一句罪過,父皇一旦信以為真,你雖然貴為大王,可一無所有還不是一紙詔書的事?再說給你來個明升暗降,到時候真是防不勝防。”李昭說完用力的捶了兩下。
李智云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李智云知曉了侯君集帶兵圍城的消息,他心中感慨,此人大忠臣啊!把兵交給他我放心!
李智云托李昭暗中捎出去一封信。
李智云令侯君集帶大兵回營,再派遣小股軍隊在城墻下?lián)艄镍Q鑼。
一傳十十傳百,經(jīng)過了一夜,長安城內(nèi)傳的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
……
第二天早朝過后,尹德妃思慮再三,她決定向李淵請命,明日帶著厚禮,親自前去找李智云賠罪。
尹德妃一想,自己身為貴妃不惜降低身段,那李家小子一看還不感激涕零?
李淵樂的如此。
……
李智云并不知道這事,如今的他人正在縣衙內(nèi)聽長安縣丞韋節(jié)義的報告。
“自陛下登基以來,長安城內(nèi)人人相慶,夜夜歡歌……”
就自己老爹干那些事,他心里沒點數(shù)?聽了一會,全是些沒營養(yǎng)的套話,李智云昏昏欲睡,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細細一聽,是有一人在大聲的呵斥,而另一人則在祈求饒命。
不多時,一個穿著黑色綢緞長衣的家仆將一人拽了進來,扔到了地上。
那男子身穿粗布麻衣,上面還有些的補丁,他一爬起身連忙跪倒在地,抱著那家仆就磕頭,嘴中還嘟囔著,“我哪來的那么多錢!”
李智云一瞅,呦呵樂子來了,他將官帽隨手斜帶在了頭上,大聲的喊道:“堂下之人可有什么冤情?”
那家仆也不下跪,他嘴中叼著半截草,斜眼撇了一下李智云,說道:“我名叫尹賈,這人沖撞了我,又不肯給銀子?!?p> “沖撞?怎么個沖撞法?何時沖撞?又是在何地?”李智云說著,笑容逐漸有些放肆。
“額……”尹賈面色有些難看,他踢了一腳在地上的男子,輕哼一聲,“你來回答!”
男子跪倒在地,轉(zhuǎn)過身砰砰磕了幾個響頭,哀求道:“大人,都是小人的過錯,小人千不該萬不該擾了貴人的興致,還請大人手下留情?!?p> 男子說完,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尹賈扣了幾下鼻孔,他手指輕輕一彈說道:“這人弄臟了我的新衣,又害得我摔了一跤,給個一百兩銀子不過分吧?那新衣可是老爺賞賜的,要是老爺怪罪下來,誰擔(dān)待的起?”
在提到老爺兩個字時,他的嗓門故意提高,如一只鴨子在嘎嘎亂叫。
“不過分不過分……”李智云笑著搖著頭。
“那好,他現(xiàn)在不出錢,就……就打他八十大板吧!”尹賈想了好久才給出個數(shù)字,他已經(jīng)幫李智云宣判了。
“好!”李智云一拍桌子,“你說八十就八十!”
“見了本官不下跪,嘚瑟你了!”李智云示意左右將尹賈押下去重打。
就在這時,一旁的韋節(jié)義大驚失色,他大叫不可。
他來到了李智云的耳旁,小聲的說道:“這人是那位的家臣……”
“那位?”李智云一想,你是沒見昨晚我跟我爹叫板的時候。
這時,大堂內(nèi)的尹賈不耐煩的左手輕輕一碰右手手背,當(dāng)做抱拳行禮,“你趕緊的,哪來那么多事!”
這一下子可捅了馬蜂窩,李智云大罵道:“來人吶,給我拖出去砍了?!?p> 尹賈聽完,神色毫不慌張,他輕哼一聲,“大人,小人無罪,你可不能亂判呢,你得講道理啊!”
“講道理?你敢跟我個兵頭講道理?”李智云大喝一聲,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身上的殺氣一覽無余。
尹賈有一些怕了,可他還是大著膽子說自己是尹府的家臣,他們家的貴人正是當(dāng)今的德妃,你擔(dān)待的起??!
“尹德妃?就是她犯了罪我也敢打她,你算個什么東西!”李智云呵斥左右速速拖出去。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尹賈話語當(dāng)中略帶一絲威脅。
“哼!”李智云將自己的龍淵劍解下拍到了桌子上。
“鄙人不才!蜀王李智云是也!!”
一聽到那三個字,尹賈腦袋翁的一下子,呆住了。
跪倒在地的男子,眼淚不受控制的嘩嘩往下落,他將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說了出來。
尹德妃的生父尹阿鼠為人囂張跋扈,目無法紀(jì),他不知道從哪聽到了漢武帝路過衛(wèi)青墓前下馬的故事。
他自己感覺那是莫大的榮譽。
他從此要求無論朝廷內(nèi)外的官還是民,到了他的府前必須下馬,誰要是敢不下馬,輕則被打的鼻青臉腫,重則被打斷一條腿。
尹阿鼠仗著尹德妃的勢力,百官敢怒不敢言。
男子早就知道這件事,他提前避開了一條街道,可誰想那里是尹家下人的住處,自己被尹賈拖下來毆打了半天,勒索了一百兩銀子。
尹賈放言,要是不給錢就讓他死在獄中。
“一百兩銀子……我一時半會上哪去湊……”男子說著忍不住的抽泣。
怪不的尹家仆人連杜如晦都敢打,竟囂張到這種程度!
李智云惱上心頭,他一拍桌子大喝道:“尹賈你毆打人在先,勒索在后,又欺辱本官!數(shù)罪并罰,來人吶拖出去給我斬首示眾?!?p> “慢著……”
隨著一聲大喊,一個老人在二三十個家丁的陪同下走進了縣衙。
翔木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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