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業(yè)乾確實很震怒,特別是慕容素蘿膽敢直視著他,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威嚴(yán)受到了挑釁。
不過,震怒的同時,他更多的是不解。
一個閨閣小姐,竟敢三番五次的無視他,沒將他放在眼里。是該說她膽大包天,還是有所倚仗?
南宮業(yè)乾目光懷疑,冷怒,各種復(fù)雜的神色交織在一起。
慕容素蘿知道他在猜忌自己,只是無所謂,任由他懷疑。
反正,無論他如何懷疑,也查不出自己的身份。
若是能被他輕易查不出來了,那她修羅閣還不早就被滅了。
“慕容素蘿,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南宮業(yè)乾沉著臉,一身氣勢威嚴(yán),散發(fā)著十足的上位者的氣息。
“我若說萱公主說謊,皇上會信嗎?”慕容素蘿淡淡的應(yīng)道,眸光淡漠而清冷。
南宮業(yè)乾對這個說法本就不滿意,聽她語氣不敬就更是生怒,“慕容素蘿,你可知誣陷萱公主的后果,嗯?”
“后果?什么后果,說實話都不行嗎?嗯?皇上?”慕容素蘿前一刻還十分清冷,此時就變得一臉無辜起來。
論演戲,她也會啊,她不介意陪這些人演演戲。
南宮業(yè)乾怎么可能聽信南宮靈萱的之詞,畢竟是南離的君主,哪能沒有一點判斷力。
若是,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他這個君主也別當(dāng)了。
他盤問自己,一方面是因為南宮靈萱最受他喜歡,另一方面也是看不透自己而猜疑罷了。
※※※
在南離君主面前,慕容素蘿還敢面不改色,云淡風(fēng)輕的應(yīng)對,這讓南宮靈萱很是惱怒。
她籌謀了那么多,難道要白忙活一場嗎?
“父皇,您要相信萱兒,萱兒沒有說謊。慕容素蘿確實要殺萱兒,萱兒現(xiàn)在還有傷在身,表哥可以作證,表哥也被她打成了重傷?!?p> 南宮靈萱楚楚可憐的控訴,雙眸氤氳,好一副委屈的樣子。
然而,她心底卻狂風(fēng)暴雨般的憤怒著:早知道在南宮尋綠來靈山時,就應(yīng)該殺了她,然后想其它辦法嫁禍給那賤人。
原本是想那賤人在場的時候殺了南宮尋綠,然后讓人引來父皇,她到時好誣陷給那賤人。
可是……可是到頭來還是讓那賤人輕松躲過了一劫,真是可惡。
南宮靈萱很是氣惱,但不敢表露在面上。
因為與慕容素蘿之間有過節(jié),為了殺慕容素蘿,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妹妹,心思確實歹毒。
“皇上,臣可以作證,慕容二小姐確實對萱公主起了殺意,還打傷了臣,若不是皇上及時來了,萱公主和臣恐怕性命堪憂?!绷魈祛Uf的好似真的一樣,面上沒有一點作假的樣子。
慕容素蘿被他惡心到了,流天睿一個男人,竟是個會顛倒是非黑白,添油加醋,心思狹隘的小人,真是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果然,人心的丑惡與皮囊無關(guān)。
聽了流天睿的話,南宮業(yè)乾震怒萬分,“來人,將慕容素蘿收押起來,狩獵結(jié)束之后再做審訊?!?p> 南宮業(yè)乾面上看似震怒,眸中卻沒有一點憤怒的神色,反而銳利的盯著慕容素蘿。
他倒想看看,她會如何應(yīng)對!
慕容素蘿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淡漠的看著走過來的兩名御林軍,一點也不著急。
此時,一道聲音急忙的落下,阻止了御林軍,“慢著!”
慕容云燁說著,大步走到南宮業(yè)乾面前,屈膝一跪,“皇上,家妹不是那種惡毒之人,不會謀害萱公主,還請皇上明察?!?p> “少將軍,你是說本公主冤枉二小姐嗎?”南宮靈萱趕在南宮業(yè)乾之前急忙出聲,看著自己心儀的男人替她仇恨的女人求情,她心中的不甘憤怒越發(fā)多了起來。
“臣不甘,只是家妹性子溫和,秉性善良,連只螞蟻都不敢踩,何談會謀害萱公主?!?p> “況且,家妹若真要謀害萱公主,那不就是置整個將軍府于危險之中嗎?家妹不會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讓整個將軍府受難?!?p> 慕容云燁說的極為認真,聲音洪亮,這讓南宮靈萱憤怒的想要抓狂。
不過,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理性,不能沖動,否則事情是會被她搞砸。
所以,她即使再不滿慕容云燁幫著慕容素蘿說話,也要強忍著。
而慕容素蘿卻是聽得嘴角一抽,神色古怪的看著慕容云燁。
沒想到大哥也會睜眼說瞎話,胡編亂造。
她性子溫和?連只螞蟻都不敢踩?
嗯,大哥是這樣認為的?
呵……大哥還真是個會演戲的人,今日是要上演群戲不成?
不過,大哥這戲演的她喜歡。
慕容素蘿心中好笑,但更多的是感到溫暖。
她的便宜爹從始至終都保持沉默,沒有開口替她說一句話,也只有大哥會冒著被連累的危險幫自己
嗯,還是大哥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