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交流會的正式召開,還有五日的時間.
剩下的日子里,李尋畫基本上將時間都耗在了鍛造室里,她想嘗試一下,看自己能不能制造出那兩件磁力裝備。
但是,“回旋磁刃”與“彈力鏡”的制作確實更難了一些。尤其是法陣核心的銘刻,這兩件裝備的法陣核心較之斥引手環(huán)的法陣核心又復雜了倍許。這一次,李尋畫終于有些感覺到了,機械師每一級之間的巨大差距。單是同級的裝備制造就已經有很大的差距,更不要說更高級的裝備制造了。
雖然這三件裝備是同一等階的裝備,但制作難度還是天差地別,忙活了幾天,李尋畫只是將這兩件裝備的外殼給做了出來。
而楚司秋在第二日的晚上,終于是回來了,他的身上還帶著濃烈的酒味。好在楚司秋沒有耍酒瘋的習慣,要不然這玄甲塢都不夠他拆的。
其實以他的修為,完全可以不受酒精的影響的,但如果喝酒不感受那種醉意,那喝酒不是也失去了意義了嗎?這也是楚司秋任由酒精發(fā)揮作用的原因。
李尋畫等楚司秋清醒以后,拿著自己那有些損壞的身份卡,找這位師父幫忙修復。
那卡片在楚司秋手中擺弄了幾下,便恢復了正常。
而李尋畫在感嘆楚司秋的手藝后,看到身份卡中上百條林水青發(fā)來的訊息,又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她心想等有時間一定陪這位三少爺在獵屠城中逛一逛。
剛剛說,李尋畫基本上將時間耗在了鍛造室中,而不是全部的時間,那是因為剩下的時間,便是楚司秋帶著她,參加各種各樣的會面了。
在這幾天里,李尋畫跟著楚司秋參加了十多場大大小小的聚會。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師父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而且結交的還都是能人志士。這些人里面除了那些各大商會的掌舵人,便是眾多高階的異能強者,其中還不乏黑曜期的強大存在。
雖然楚司秋只有黃晶期,但氣勢上卻絲毫不輸于黑曜期強者,而他的依仗,便是他強大的機械制造能力了。
五天時間很快過去,第六日,終于到了機械師交流會開幕的日子,而交流會舉辦的地點便是在滅魔塔處。
這一次,楚司秋好歹穿上了一件略正式的服裝,并且在鐵墩的幫助下,他的胡子同樣也被梳理的整整齊齊。
楚司秋當然沒有忘記李尋畫,還貼心的為她定制了深紅色的禮服。不過李尋畫這么個小人,穿了一套小禮服裙,還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能說盛裝后的李尋畫,看上去精致的不像真人,如果林水青看到現(xiàn)在的李尋畫,估計眼珠子都能蹦出來。
此時,大批大批的飛行器向滅魔塔匯聚而去。而李尋畫乘著磁力飛彈,探著身子向下俯視著。
參加交流會的異能者大致分為三類,最下層的,是連飛行器也沒有的一些低階異能者。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看熱鬧的原住民。
而在中層的,則是一些一級、二級的機械師了,這些人的飛行機械也是相對簡陋的,大多裝備的是單人飛行器。三級機械師對于他們而言,已經是不可超越的強者存在了。
至于四級、五級的機械師,才有資格在最上層的飛行通道前進入,當然,這類人的數(shù)量并不多,總共才有四五十人而已。
樂游山距離滅魔塔不遠,李尋畫發(fā)現(xiàn),越靠近黑色巨塔,地勢便越來越高,好像滅魔塔是修建在一個大坡上的。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匯集在滅魔塔的周圍,而最前方的人群已經開始匯入塔底黑色的建筑中了。
李尋畫觀察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原來從上坡的地方開始,整個建筑群都是滅魔塔的基座,也難怪,滅魔塔這么高大的建筑,如果沒有強力的基礎支撐,先不說抵御魔物,本身能不能穩(wěn)穩(wěn)地矗立都是一個問題。
磁力飛彈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主塔附近,向著其中某一處平臺落了過去,那處平臺上閃爍著指引的紅光。
離得近了,李尋畫對滅魔塔的偵查越發(fā)清楚,她發(fā)現(xiàn)那一塊塊黝黑的金屬板下,隱藏著大大小小的各式炮口,而且越往上,炮口的口徑越大,應該是用來發(fā)射遠程炮彈的。
李尋畫眼中紅芒連閃,她的通明之眼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自從她晉入紫離中期,通明之眼的探測能力更強了。李尋畫記得剛剛覺醒的時候,自己只能看透一層木板。而現(xiàn)在,二指厚的鋼板后面是什么,她都可以探測出來了。
下了飛彈,便有專用的浮空車等候在一旁,飛車穩(wěn)穩(wěn)地載著師徒二人向滅魔塔內部駛去。
可以看到,滅魔塔的內部明亮了許多,其裝飾不再以厚重的黑色為主調,而用了相對更加讓人舒適的金藍之色。
浮空車載著二人向巨塔深處駛去,他們的身邊不時經過一隊又一隊的巡邏軍士。
終于,飛車載著二人來到了一處小型會場。推開門走進去,李尋畫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不多,看上去只有三十來人的樣子。
會場前方,一個麻花辮女孩向楚司秋、李尋畫揮著手,女孩旁邊還坐著一個滿頭銀發(fā)的年輕人,原來那是早一步到達的華天樞、紀荷笙師徒二人。
“楚老,尋畫,來這邊坐吧。”紀荷笙快步跑了過來,將二人帶到了華天樞的身旁。此時,會場的人漸漸到齊了,李尋畫發(fā)現(xiàn)任曲久也到了,不過這位脾氣古怪的宗師坐在了會場的另一邊。
任曲久門下弟子也是眾多,足足有十余人。當然,有資格坐在他身邊的只有三人而已。
任曲久的門下皆穿著一身土黃色衣衫,看上去像一個個蒸汽機似的。按道理說,這幾位頂級的機械大師應該坐在一起的,不過,看上去楚司秋他們三人都沒有這個意思,就沒有湊在一起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會場的光芒暗淡了下來,白熾色的火光在會場中的臺子上出現(xiàn),隨后,一個身穿黑甲的中年男人從火焰中走了出來。
李尋畫隨楚司秋見過此人,她知道,這便是獵屠城的當代城主,呂沖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