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線將面罩男捆成了一個粽子,只留出一個腦袋在外面,面罩男手中的黑刀劇烈地抖動著,似是要掙脫而出。然而那些密集的金線卻是異常堅固,任黑色焰流沖擊,也不為所動。
“哈哈,我們靈猿族特制的熔金索,每一根堅韌無比,單是一根熔金索就足以困住一名藍央后期的異能者,就算你是青源期強者,被這么多熔金索捆住,也是無法掙脫而出的?!眲卮藭r肆無忌憚的嘲笑起面罩男來。
這熔金索其實本來是靈猿小隊要用來對付大型異獸的,沒想到竟被一人逼得用了出來,劉柏想到自己折損了如此多的人手在面罩男手中,心中又不禁怒火中燒起來。
“讓我們損失了這么多人,我一定要讓你痛不欲生的去死,各位,加大熔金索的功效,給我把這個家伙熔成殘渣?!?p> 其余隊員聽到劉柏的命令,紛紛加大了源力的輸出,而那根根金線在源力的催動下,也變得愈發(fā)明亮起來。
燦爛的熔金索上,甚至閃現除白色的電光,而面罩男所處熔金索的中央,化為了一片金白光芒,空地上的溫度瞬間升高,甚至外圍的隊員們都感受到了其中恐怖的高溫。
這熔金索除了困人之效,另一個殺手锏,便是其中蘊含的熔金火電,一經過激發(fā),可瞬間達到上千度的高溫,可將被束縛之物短時間內化為焦炭。
但很快,劉柏的表情便凝固了,因為他看到被捆住的面罩男別說化為焦炭了,連他的黑袍都沒有絲毫起火的跡象。
“怎么會?都給我全力輸出,搞死他!”劉柏大叫道。
此時他也不敢有所留手,將自己的源力豪無敗保留的釋放到了手中的熔金索中,龐大的源力在劉柏那根金索上形成了奪目的光電火球,飛速向面罩男擊去。
只見面罩男緩緩抽動雙手,看似費力,實則迅捷的結了一個奇異手印。一點黑芒從他交叉的雙手中綻放,如同一輪黑日。而后黑潮涌動,面罩男的身體吹氣般漲大起來,熔金索被根根崩斷,崩飛的金繩亂舞,甚至還彈回去傷到了一些靈猿小隊的隊員。
而劉柏發(fā)出的電光火球,在擊中黑袍時,竟如泥牛入海,被吸收了進去。
緊接著,黑袍中伸出了巨大的黑色冰柱,向四面八方穿刺而去,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一些隊員想要轉身逃跑,但卻被冰刺追上,扎成了肉串。
劉柏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小腹,那里,一根黑色冰刺已經穿腹而過,絲絲寒意從小腹處蔓延開,劉柏渾身的氣力迅速流失。這位試煉小隊的隊長,此刻終于明白了眼前面罩男的恐怖,他雙腿一軟,半跪在了地上。
空地上,巨大的黑色冰柱之面罩男的身體為中心,仿佛一朵盛開的死亡之花,而面罩男冷冷的看著跪倒的劉柏。
他的面罩不知什么時候掉了下來,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這個面罩男出手時毫不留情,沒想到卻生了一幅柔美面孔,只不過他右臉上的一道印記破壞了這張臉的美感。
那是一條裂縫,至于為什么這么形容,是因為那裂縫中,竟有些似火似水的物體在其中不停的翻涌著,面罩男摸了摸自己的臉,隨手又取出一只面罩蓋住了自己的臉。
他握著長刀,向劉柏走了過來,就在這時,他竟揮刀,朝著自己的腹部捅了一刀,劉柏震驚的看向面罩男,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師父,對不起,我又輕敵了。”面罩男低聲說道,緊接著,他又將長刀拔了出來,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向劉柏走了過來,剛剛的舉動,似乎是在懲罰自己的輕敵。
事實也確實如此,其實剛剛如此多的熔金索困住他時,面罩男就發(fā)現自己已經掙脫不開這些鎖鏈的束縛了,無奈之下,只好動用了其師父賜給他的這件黑袍,才將此處危機化解。而相應的,他每次在作戰(zhàn)中犯錯,都會以自殘的方式來警醒自己。
隨著面罩男的靠近,劉柏越發(fā)的驚慌起來,他扭頭望去,發(fā)現自己僅剩的隊員已經全部陣亡,靈猿小隊此時只剩下他一人了。
而他,也要馬上命喪面罩男的黑刀下,他想發(fā)出聲音求饒,卻發(fā)現自己的舌頭已經被寒意侵襲,發(fā)不出聲音來。
就當面罩男舉起長刀要砍下劉柏的頭顱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不是在什么對講裝置中傳出的,而是回蕩在空地的上方。
“李滄淼,匯報任務完成進度。”那聲音飄飄蕩蕩,但可以聽出,是一個稚嫩的女聲。
原來面罩男的名字,是李滄淼。只見李滄淼愣了一下,隨后他放下了手中的長刀,老老實實的說道:“炎魄花、見月蓮、封心石已經搜集,兩首鳶的源核還在搜尋?!?p> “好,加快速度吧,距離集合的時間沒多少了,紀寧那邊的收集出了點問題,整體速度可能會被影響,所以每個人都要加快速度了,還有......”女聲頓了頓。
“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些猴子身上了,快去執(zhí)行搜集任務?!闭f完后,空中又靜了下來,顯然這段傳音已經終止了。
李滄淼聽完后竟十分聽話的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理會奄奄一息的劉柏。而劉柏也是松了一口氣,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在他昏迷的最后一刻,他腦海里想的,居然是“不要叫我猴子啊,我們是靈猿啊混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