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德是宮中的老人,七公主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對方的憂慮,連忙補(bǔ)充道:“公主放心,圣上并非是非不分,他這次只請了你一人。”
一聽到只有自己一個人,赫漣漪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冥夜倒是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那點鞭傷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他根本不放在眼中,有了醫(yī)無雙的神藥,再加上他體格強(qiáng)悍,身上的鞭傷早已好得七七八八。
御殿內(nèi),北越帝正在認(rèn)真翻看著手中的奏折,越看越氣,帝王的修養(yǎng)讓他沒有將奏折撕爛。
不過當(dāng)他翻開下一本奏折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將其狠狠砸在地上。
七公主進(jìn)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般動怒的北越帝,她彎腰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奏折。
北越帝一看到,立即換上了一副和藹的笑容,“漪兒,你來了。”
赫漣漪內(nèi)心是很好奇,到底怎樣一份奏折氣得北越帝臉色發(fā)青的,但奏折是機(jī)密,沒有北越帝的允許,哪怕她已被立為皇儲也不宜翻看。
一路上赫漣漪一直旁敲側(cè)擊問李厚德北越帝召她何事,但李厚德笑容滿面,就是嘴巴很嚴(yán),一個字也不肯跟她說。
她有一種直覺,總感覺那份奏折一定跟她有關(guān),但北越帝不提,她也不好問。
北越帝靜靜的看著她,又是那種透過她看別人的眼神,赫漣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開口道:“父皇,您召兒臣何事?”
“漪兒哪怕失憶了也不肯原諒父皇嗎?”北越帝目光移到那堆奏折上,有些悲哀的說道。
赫漣漪心中咯噔一聲,這又是哪門子皇家秘事?
此時她心中無比慶幸自己裝失憶的策略,要不然分分鐘穿幫。
赫漣漪不知道怎么接話,索性裝憂傷等著北越帝繼續(xù)開講。
果然北越帝繼續(xù)喃喃道:“你一直怪父皇沒有留住你的母妃,可當(dāng)日父皇已經(jīng)拼盡全力,甚至被你母妃重傷至今未愈?!?p> 原來北越帝身上的舊疾是自己母妃溫瑾造成的,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父皇,母妃為何要傷你?”赫漣漪好奇的問道。
北越帝哀嘆一聲:“因為她想離開皇宮,而父皇不肯?!?p> 七公主的母妃溫瑾是他最愛的女人,他怎么舍得放她離開?
但溫瑾身世特殊,為了離開,甚至不惜重傷他。
溫瑾是他心中的最愛,但他在溫瑾心中又是什么地位呢?
“母妃為何要離開?”赫漣漪繼續(xù)問道。
“因為她身上有未完成的使命,父皇希望她忘了那個使命,永遠(yuǎn)留在皇宮。”北越帝回憶起當(dāng)日的情景,語氣悲涼。
使命?聽上去好神秘的感覺。
仿佛知道她要問什么一般,北越帝繼續(xù)說道:“我答應(yīng)過你母妃不告訴你。”
赫漣漪癟癟嘴,裝神秘。
“自從你母妃離開后,你開始變得...一言難盡,我知道你是在怨恨父皇的無能,不能留下你的母妃?!?p> 赫漣漪有點想笑,北越帝到底是一國之君,講話就是有修養(yǎng),沒有說她不學(xué)無術(shù),好色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