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或者病人家屬不配合治療,不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都是有的,這個時候就算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再高超也無濟于事的,而現(xiàn)在楊星就碰到了這種情況。
楊星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還是請回吧。”
說這話,楊星就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行頭,顯然是不打算再給秦風進行醫(yī)治了,秦汴一切都看在眼里,思索片刻,最終還是秦汴咬了咬牙說道:“夫人你不用如此,既然小星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咱們暫且相信他這一會吧?!?p> 秦汴雖然話雖如此,可是語氣中明顯也是沒有底氣的,劉夫人轉(zhuǎn)頭看了眼秦汴說道:“老爺!他可是你的兒子??!這,這如果要是讓這小子治出個好歹來,你,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劉夫人愛子心切,說話已經(jīng)聲嘶力竭了。
秦汴啞然,自己晚年得子,秦風對自己確實非常重要,如果因此幼子對自己有個閃失的話,那當真是要了自己這條老命了,楊星那種治療方法真的有用么?秦汴也不敢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楊星靜靜的呆在那里,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因為現(xiàn)在這個情況,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用,諱病忌醫(yī),自古有之。
過了好一會,秦汴看了看劉夫人懷中的秦風,又看了看楊星,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問楊星道:“小星,你如此治療是否有十足的把握?”
楊星搖了搖頭,說道:“最多五分,沒有任何一個醫(yī)者能夠說自己百分之百能夠救火一個人?!?p> 秦汴眉色低沉,顯然是極其不愿意聽到這個結(jié)果的,楊星也看出秦汴內(nèi)心的糾結(jié),自己雖然不喜歡劉夫人,但是對這個秦叔還是頗有一些感情的,所以便開口說道:“后漢三國時期,華佗要為曹操開顱治療頭痛病,曹操疑心不允,落了一個病死不治的下場;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扁鵲見齊桓公,齊桓公諱疾忌醫(yī)、不聽勸阻,最終也是一命嗚呼,我雖然只有五成把握,但是如果小風不即使醫(yī)治,我有十成把握,他挺不過今晚?!?p> 這話的分量極其重,秦汴一聽之下臉色微變,最終一咬牙,說道:“好,我相信你這一次!”然后秦汴轉(zhuǎn)頭對劉夫人說道:“夫人,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一次就將風兒的性命交給他,我相信他!”
現(xiàn)在秦汴也是沒了辦法才讓楊星醫(yī)治,整個錫城的名醫(yī)全部找遍了,也沒能只好秦風的病,現(xiàn)在秦汴也只能選擇相信楊星,至少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老爺,你瘋了!”劉夫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還是打算不想讓楊星醫(yī)治。
秦汴見劉夫人到了現(xiàn)在還是如此倔強,冷喝一聲:“夫人!你疼愛風兒的心情,我怎能不知?可是現(xiàn)在你我還有其他辦法不成?你們幾個,還不快把夫人扶下去?”說這話,秦汴也叫手下幾個仆人將劉夫人從木板床邊拉離開了。
劉夫人不想離去,可是老爺已經(jīng)下了命令,這幾個仆人也不敢怠慢,紛紛上前,將劉夫人拉離木板床,一邊拉還一邊說道:“夫人,您就聽老爺這一次吧?!?p> 隨著劉夫人被拉離了木板床,秦汴又對楊星說道:“小星,你盡管醫(yī)治吧?!?p> 楊星點了點頭,大踏步來到窗前,重新讓秦風平躺在床上,然后小聲對秦風說道:“你不要擔心,你就當成是扎針灸就可以了,并不疼,過一會,就好了?!?p> 秦風現(xiàn)在雖然渾渾噩噩,但是理智尚在,乖巧的點了點頭。
說完話后,楊星將秦風的右手腕的袖子挽起來,再次用止血帶給秦風的的胳膊扎住,其也按照之前的辦法,找準了秦風的靜脈血管,深吸一口氣,取過靜脈注射的針頭,輕輕的扎了進去。
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雅雀無聲,就連劉夫人也不再哽咽亂叫,楊星這種治療方法前所未聞,秦汴更是看的目不轉(zhuǎn)睛,生怕有什么差池。
但是楊星完全沒在乎這些,當其順利將針頭扎入秦風的靜脈血管中的時候,再湊上前看了看已經(jīng)有回血的情況后,扭頭趕緊滑動了一下輸液器上的流速調(diào)節(jié)器。
一道清澈的藥液順著輸液器的輸液軟管,源源不斷的流入了秦風體內(nèi)。
楊星見大功告成,終于松了口氣,取過醫(yī)用膠帶,固定好了針頭后才將小寶的胳膊重新平放到了木板床上。
這種臨床靜脈輸液,其實也不需要多么高超的技法,就算是一個一點都不懂醫(yī)術(shù)的人,稍微培訓幾天,也能夠熟練掌握,可是這給古人扎針還是頭一次,楊星心中還是多少有點忐忑的。
當所有一切做好之后,楊星這才撤回身子,對秦汴說道:“好了,如果順利的話,小風明天一早就可退燒?!?p> 秦汴和劉夫人也趕緊湊到木板床上,查看秦風情況,當看到秦風還能對二人點頭示意的時候,這也才稍微放下心來。
現(xiàn)在這個情況,想要再睡個回籠覺顯然是不可能的了,楊星干脆也和秦汴夫婦坐在一起等待點滴的打完,秦汴問道:“小星,這還要多久?”
也是因為現(xiàn)在秦風年紀太小,又是第一次打點滴,楊星并沒有給他的流速調(diào)的太快,所以每一滴滴的非常緩慢,楊星稍微合計了一下,說道:“兩個時辰應(yīng)該差不多了。”
黑夜大雨,外面狂風不斷,這一場大雨足足下了一個晚上,到了第二日天放亮的時候,才小了很多,不過雖然大雨停了,外面依然瀝瀝拉拉。
“燒退了,燒退了!老爺,少爺?shù)臒肆耍 奔移蜌g喜聲,立馬喚醒了還在凳子上打盹的秦汴和劉夫人。
秦汴趕緊起身上前查看,而后在秦風額頭上摸了一下,果然高燒已退,劉夫人也是喜極而泣,握著秦風的手腕說道:“小風,你可算醒了,你可把娘嚇死了啊?!?p> 由于太激動,劉夫人居然撲倒在秦風床前大哭起來。
秦風現(xiàn)在也神智清醒了不少,身體雖然虛弱,但是已經(jīng)能開口說話了:“娘,您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p> 楊星看到點滴打完以后,也分開幾人,來到秦風床前,伸手將秦風胳膊上的針頭取出,用止血膠帶粘好針眼,好讓其快點結(jié)痂,然后才轉(zhuǎn)身對秦汴道:“小風燒雖然退了,可是身體還想虛弱,你們把他帶回去以后,注意多調(diào)養(yǎng)下身子就好了?!?p> 秦汴現(xiàn)在已經(jīng)激動的滿目通紅,答道:“好好,小星,你果然是神醫(yī)圣手!”
楊星苦笑一聲,說道:“我這醫(yī)術(shù)還差的遠呢,就在昨晚,我都不知道我有沒有把握能夠治好小風的病?!睏钚沁@倒是實話,這給古人扎針并沒有那么容易,萬一出了問題,自己這一條命就也要交代了,雖然這秦叔表面上好像對自己也還挺客氣,可是如果自己真的將他的兒子醫(yī)出了毛病,那就另當別論了。
昨天晚上一宿沒有睡個安穩(wěn)覺,現(xiàn)在天亮了,楊星也感覺到了困意,打算送走秦汴夫婦,自己再好好睡個回籠覺,秦汴這個時候也才好想突然想起什么,從懷中取出一份紅色的折紙和一錠五十兩的銀子,站起身來,遞到楊星身邊說道:“小星,后天就是你老伯母八十大壽的日子,老伯母已經(jīng)有幾年沒見你了,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就過去看看吧,這五十兩銀子,是給你這一次看病的錢?!?p> 楊星也并沒有推脫,這秦家本來就非常有錢,這五十兩銀子自然是自己所得,楊星當然不會拒絕,可是讓楊星沒有想到的是,秦汴居然會給自己請柬?
而且是秦家老母的大壽請柬?
楊星面色沒有多少的變化,而在木板床一直查看秦風情況的劉夫人倒是眼尖看到楊星收下請柬之后眉毛輕輕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