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玨砸了砸舌頭,冷哼一聲,說道:“你伶牙俐齒,老子說不過你,但是不管怎么說,倭寇是在秦宅消失的,你們就無論如何也脫不了關(guān)系!”
楊星現(xiàn)在也被朱玨給氣樂了,不由的冷笑一聲:“嘿,你說那倭寇在秦宅消失的就在秦宅消失的?難道是你親眼見到了不成?無憑無據(jù),你這就是誣陷!”
兩人爭論的面紅耳赤,鄧博楊看實在是心煩,驚堂木一拍,呵斥道:“安靜,你們二人吵的本官頭都大了,要是再這樣爭吵下去,每人先打二十板子!朱把總我先問你,你是不是真的親眼看到那名倭寇進了秦宅?”
“并不是我親自所見,是我手下一兵卒看到的。”朱玨思索片刻,回答道。
然后鄧博楊又問道:“那你可曾親眼看到那名倭寇離開了秦宅?”
朱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并未看見那倭寇離開秦宅?!?p> 鄧博楊微微皺眉,此案確實是很難處理了,兩人現(xiàn)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想要偏袒那一方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就在此時鄧博楊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來,眉宇間展演一笑,扭頭對楊星呵斥道:“大膽刁民你難道還不認罪???”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楊星一愣,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鄧博楊玩的那一處,趕緊說道:“大,大人,草民何罪之有?”
鄧博楊看了看在場三人,說道:“剛剛朱把總也已經(jīng)說過了,曾經(jīng)有人親眼看到倭寇進入秦宅,但是又無人見倭寇離開秦宅,那就說明這倭寇自始至終依然藏在秦宅之內(nèi),現(xiàn)如今有碎布、短刀當為物證,那親眼看到進入倭寇進入秦宅的兵卒作為人證,如今人證物證之下都已說明,你們二人是和倭寇有這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事到如今,還不從頭招來?”
鄧博楊也不虧為真有能耐,幾乎是從幾人談話之中的些許漏洞中,就找出了破綻,之前一直不能將楊星和秦汴定罪,最主要的一點是由于只有物證,沒有人證,又因為剛剛楊星的詭辯,導(dǎo)致了思考方向出現(xiàn)了偏差。
其實這個案子是非常簡單的,既然有物證了,就只想辦法再找出人證來,這案子便能輕易破解了,雖然直接的證人是沒有的,但是既然有人能親眼看到那倭寇逃入秦宅,然后朱玨又在秦宅發(fā)現(xiàn)了證物,這一系列人證和物證,楊星和秦汴可以說是百口莫辯!
楊星也傻眼了,原本通過自己的胡攪蠻纏,倒是給自己和秦汴爭取點了機會,可是如今這樣,反而讓二人處于被動了。
這鄧博楊當真是審案斷案能力非常出眾,一席話已經(jīng)讓楊星啞口無言,自己再想要詭辯,也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秦汴更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直喊冤枉,鄧博楊點指二人,說道:“現(xiàn)如今人證物證都已在此,還輪得到你們二人喊冤?那倭寇到底藏在哪里,你們二人還不從事招來?以免少受皮肉之苦?!?p> 朱玨現(xiàn)在是樂開了花,其雖然不怎么喜歡這個鄧博楊,但是這家伙還真有點能耐,就這么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將案件審理的明明白白。
可是現(xiàn)在作為事主的楊星和秦汴當真是比竇娥還冤,現(xiàn)在倭寇在哪里,他們二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二人除非再找出有效的證據(jù)證明二人沒有私通倭寇,要不然二人去陰曹地府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楊星到了現(xiàn)在只恨這大明朝怎么沒有攝像頭和照相機啊...
幾名衙役也是水火無情棍往地上一杵,齊聲喊道:“說!”
生如雷鳴,這股氣勢,秦汴已嚇的癱軟在地,私通倭寇那是何等罪過,他比誰都清楚,臉色已經(jīng)嚇成了慘綠色,楊星此時腿肚子有點轉(zhuǎn)筋,背脊冷汗也一點點的冒了出來。
過了片刻后,楊星咬了咬牙,說道:“等、等一下!”
楊星口喊周圍衙役,然后目光凜然一變,抬頭說道:“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那倭寇確實是由我親自醫(yī)治包扎后離去的,如果諸位不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那何不如當場實驗一下我的醫(yī)術(shù)如何?”
楊星現(xiàn)在當真是沒了辦法的辦法了,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對楊星和秦汴不利,豐臣秀吉又不知道身在何處,現(xiàn)如今唯一能證明自己和秦汴沒有私通倭寇的方法,就只有能夠證明自己的醫(yī)術(shù)確實能夠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將一個重傷垂死的人醫(yī)治好。
此話一出,鄧博楊也是一愣,其萬萬沒有想到過楊星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鄧博楊的思索片刻扭頭對朱玨說道:“朱把總,你看如何?”
朱玨看了看楊星,顯然他還是不怎么相信楊星能夠通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讓一個重傷垂死的人生龍活虎,所以倒是凜然不懼,相反的,還有點嗤之以鼻,朱玨說道:“好,既然他這么說了,那就讓他去試一試,如果他真能一個時辰內(nèi)醫(yī)治的好一名重傷垂死的人,那老子就不認他們私通倭寇。”
鄧博楊點了點頭,對楊星說道:“好,既然朱把總都已經(jīng)同意了,那此事就這么辦,可是現(xiàn)在又該去哪里找尋這樣的傷員?”
“這個無妨,老子的軍營中,還有不少兄弟都受了重傷,可是城里那些個庸醫(yī)就只會撒點無用的藥粉,那今日老子就看一看這小子怎么給人治??!”朱玨大大咧咧,顯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楊星深吸一口氣,到了此時,真的是變成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如果自己能夠醫(yī)治好對方,此案就能一筆勾銷,可是如果醫(yī)治不好,那自己和秦汴恐怕在劫難逃了。
把自己的性命綁架在一次根本不確定的行醫(yī)之上,楊星當真是有苦說不出,現(xiàn)在的楊星恨不得當時在醫(yī)學(xué)院的時候沒有多學(xué)習(xí)點能耐本事。
雖然楊星心中非常的忐忑,可是表面上依然表現(xiàn)的很是沉穩(wěn),一字一頓的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朱把總就帶路吧?!?p> 秦汴還是有點不放心,對楊星說道:“小星,能行么?”
楊星攥了攥秦汴的手腕,語重心長的說道:“秦叔,你放心,咱們爺倆死不了。”
是在安慰秦汴,又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