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蒂芙妮在樹林間來回跳躍,手里已經(jīng)將刺矛變形伸縮狀態(tài)的磁力鞭,唰唰往地上打去,古巴極速攀爬到蒂芙妮站著的樹冠上,看著生化人直接被抽成兩半,一時間血肉模糊,碎骨肆起砸落到樹干上,又滾落進(jìn)草叢里。
等蒂芙妮停手后,古巴背著蒂芙妮跳下樹冠,周圍一片安靜,血腥與廝殺驟然停止,蒂芙妮看著積血形成的“小池塘”安靜地躺在一棵樹旁,蔭翳還留在林下,被鮮血浸沒如同紅寶石般的花朵凝望天空,黑夜的羽翼悄然而落,幽徑清新而朦朧,像是籠罩一尾白紗。蒂芙妮手里的磁力鞭變成了刺矛,但并沒有收手,殺戮后帶來的快感讓她久久不能平靜,蒂芙妮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古巴走過來,看到蒂芙妮淺紫色的眼睛,一句話也不說,就這么看著她,漸漸的蒂芙妮的瞳孔由淺紫色變回了墨綠色,手里的兵器也收回去了,抬頭微笑,露出潔白無瑕的琺瑯質(zhì)地的牙齒,“我沒事,就是有點(diǎn)臟了?!?p> “小花貓!”古巴卸下盔甲,收縮回后脖頸的圓盤里,拆掉繃帶,伸出右手在蒂芙妮鼻尖上掛了一道。
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周邊樹林黑漆漆一片,時不時傳來風(fēng)哨的聲音,古巴打開隱形飛翼,背著蒂芙妮飛到半空中,“往上飛嗎?”古巴望著不遠(yuǎn)的山頂,蒂芙妮哆嗦了一下,怎么大夏天這么冷了,是因?yàn)槭强拷巾斄藛??“嗯!我要看看它的廬山真面目。”古巴準(zhǔn)備帶著蒂芙妮往上飛,轟咚咚!轟咚咚鏘!古巴腳下那片森林的所有樹木全部直挺挺轟然倒下,就像是爛根的草植焉不唧唧,跟抓不住土,風(fēng)一吹全倒了。但這并不是讓蒂芙妮感到詫異古怪的,因?yàn)榫o接著就在倒下去的那片森林,整個林棲山……又重新長滿茁壯的樹木!蒂芙妮回想起自己無意闖入的一個海下基地,里面有迅速生長的植物,也有……被切割的……動物,所以,林棲山的植物是那個基地出來的,那林棲山的……生化人豈不是也是那里制造出來的怪物。
“古……巴?!钡佘侥莸穆曇糸_始打顫,古巴明顯感覺脖子上的兩個細(xì)胳膊勒得緊,蒂芙妮在告訴他她很害怕。“那我們回去?”古巴試探性問道。
“鏡面漫反射效應(yīng),就像是把大地掰彎,出現(xiàn)一個超現(xiàn)實(shí)的三維空間,把這里的景象變成反重力景象,這樣就會出現(xiàn)一個異常的緯度空間,以半山腰為界線,半山腰以上與半山腰一下的植物和土地構(gòu)造一致,那么山腳的植物與就與山頂一致,那之前檢測出的礦物質(zhì)就是……分解后死人骨還有生化人骨。”蒂芙妮陷入思考,一個人喃喃自語,古巴知道蒂芙妮的習(xí)慣,當(dāng)?shù)佘侥菀粋€思考的時候喜歡碎碎念,把思路講出來,不是說給別人聽的,而是說給自己聽的,當(dāng)然如果能跟上她的思路聽一聽倒也無妨,但是不能打擾她,否則她一定會忘記她之前在想些什么。
“古巴,我們?nèi)ハ旅妗ビ谩綔y器……找?!钡佘侥菘粗虐?,滿臉寫著驚恐,她害怕父親和大肚腩叔叔已經(jīng)……已經(jīng)變成土壤里的礦物質(zhì)了,古巴不知道說什么去安慰她,只能陪蒂芙妮瘋狂去尋找。
所幸一直到黎明,天空翻了白肚皮蒂妮搜尋了整片林棲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父親和大肚腩叔叔的蹤跡,這時候,蒂芙妮突然感覺自己好累啊,真好,父親和大肚腩叔叔沒在這個鬼地方,古巴也松了一口氣,回首整個林棲山的半山腰,這里又往如初,干凈地令人心曠神怡。
古巴帶著蒂芙妮利用隱形飛翼回到家里,米津久讓早早等在沙發(fā)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剝碧根果,裝盒。蒂芙妮受了點(diǎn)潮氣整個人有些哆嗦,米津久讓讓濶帶她去沐浴一會再來用餐,古巴用毛巾擦了擦臉,接過米津久讓遞過來的熱茶仰頭一口飲下,坐到餐桌側(cè)邊吃早飯,米津久讓回頭望了一眼樓上,然后拿起茶幾剝了一半的碧根果盤走到餐桌側(cè)邊坐下繼續(xù)剝,別看古巴生得虎頭熊背,那身材還是寬肩窄腰,吃飯也極有條例斯文得很,蒂芙妮換了身衣服下樓,捧著大碗的什錦肉末湯直接對碗吹,一碗湯灌下去半碗蒂芙妮就放一邊了,一只手捯去一大帶面條往嘴里送,一手挖著蒜末茄子肉末泥和雞塊土豆泥往嘴里塞,古巴把剔了刺的魚肉擺回原型放在一個山水畫的圓盤里,往蒂芙妮的方向推了推,蒂芙妮看著眼前的魚肉對著古巴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還用夾面的手比了個愛心,古巴對著蒂芙妮笑了笑,米津久讓擦了手,順帶抽了一張紙?zhí)娴佘侥莅阉旖堑臏瓪堅(jiān)寥?,蒂芙妮現(xiàn)在的樣子活像個餓死鬼投胎,“哥,這魚怎么燒的那么好吃!”。蒂芙妮扒了一口面,眼睛骨碌骨碌轉(zhuǎn)動看著米津久讓。
米津久讓繼續(xù)剝碧根果,嘴上說著蒲燒鰻魚的作法,“用檀木木炭和桔子皮烤,而且要見明火,因?yàn)槊簹馊紵髸兂啥趸己退瑫岞狋~受潮,吃起來軟塌塌易涼,而木炭烤會讓溫度升高而且干燥,能把鰻魚的脂肪烤出來,并且鰻魚脂肪滴在木炭上,會使煙熏別有滋味,另帶脂肪回熏香氣和桔子皮香氣,你哥我親手烤的,火候時間掌握的那是爐火純青,厲害吧!”
“嗯,那以后希望你能多多開拓?zé)镜钠贩N,小妹我會捧場的?!钡佘侥輮A下一半的魚肉,另一半留在餐盤里推回古巴那邊,古巴捏住盤子一邊沿直接倒在碗里攪拌,仰頭一口喝下,蒂芙妮吃完放下碗,兩人分別接過米津久讓遞過來剛剛榨好的堅(jiān)果牛奶一口氣喝下,這動作一氣呵成。
“不知道你們的人還以為你們兩是兄妹,動作這么整齊劃一?!泵捉蚓米寭u了搖頭,蒂芙妮舔了一口上唇把奶漬舔干凈,對于米津久讓的胡亂飛吃醋表示無語,古巴不說話一個人默默吃完一只烤雞。
“對了,我有一個摯友今天要來,你們要是想刷出鏡率就像模像樣點(diǎn),不然就乖乖待在臥室里不要出來?!泵捉蚓米屘嵝训?,自己的形象可不能叫這兩人給毀了。
“你摯友還不知道你的為人嗎?裝模作樣干什么?”蒂芙妮很不爽,自己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怎么一到哥哥口里就這么不堪入目,“你難道……想要安排我們相親?”蒂芙妮故作驚訝,整個人離得老遠(yuǎn),古巴也抬頭看米津久讓,這么一說,他也有點(diǎn)懷疑了,萬一米津久讓喪心病狂,禍殃魚池,嫌棄她倆太能吃把家底都吃穿了要把他當(dāng)陪嫁一塊送過去,想到這,古巴默默放下碗筷。
“古巴,你放下碗筷干什么?”蒂芙妮看著古巴一臉委屈放下碗筷,繃緊著的臉一下子垮掉了,大小起來,米津久讓也不是很能理解古巴的行為。
“我怕那位摯友是一名男同性戀?!惫虐蜆O為認(rèn)真說道,蒂芙妮的笑聲立馬止住了,立馬站在米津久讓和古巴之間,擋住米津久讓的視線,有點(diǎn)老母雞護(hù)小雞的架勢,眼睛盯著米津久讓不讓他看古巴。
“米津白蘇,你夠了??!如果他是同性戀,你覺得他會選古巴不選你哥嗎!你哥那么大帥比在這,你還能再近視點(diǎn)嗎?”米津久讓氣得臉都發(fā)青,怎么這兩個腦回路都這么一致的奇葩!
“你雖然是個大帥比,但你傻啊,要我選我肯定選個身體好,腦子好的人嘍!”蒂凡妮真是不怕事多,繼續(xù)作死,“他不是同性戀!”哐!好了,米津久讓被硬生生氣走了。
“耶!來,古巴,給個腿,我們繼續(xù)!”蒂芙妮跟古巴擊個掌,自己聳聳肩朝樓上做了個鬼臉,朝古巴要了個腿啃,繼續(xù)吃。
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吃吃喝喝,蒂芙妮吃到下午,有點(diǎn)犯困,想睡覺?!跋称€有催積食片吃了嗎?”濶指揮仆人收拾碗筷,古巴坐在沙發(fā)上揉了揉窩在他懷里蒂芙妮的頭發(fā),軟軟的,又長長了,蒂芙妮搖搖頭,古巴從隨身攜帶的口袋里拿出藥片給蒂芙妮喂了點(diǎn)消食片和催積食片,讓她去洗手間把多余的積食吐出來后就讓她回房睡覺,自己關(guān)了電視去找米津久讓改良隱形飛翼器,方便以后蒂凡妮攜帶。
蒂芙妮睡到后半夜感覺一絲涼意,被毯掉了嗎?好困啊,醒不來,蒂芙妮翻了個身,感受到周圍冷空氣彌漫,怎么這么冷,是恒溫器壞掉了嗎?蒂芙妮在床上拍了兩下,被毯就到手里了,麻利滾兩圈把自己包起來,然后像蠶蛹一樣一拱一拱移動到床頭柜,艱難轉(zhuǎn)動脖子,用腦門砸在呼叫器呼叫濶過來,蒂芙妮臉朝下在墊被里埋了埋,嘴里嘟囔著,“怎么還不來啊?”蒂芙妮努力轉(zhuǎn)動脖子給自己臉翻了個面,“怎么這么吵?”蒂芙妮把耳朵朝向聲音源,砸門?敲門?電鋸?什么情況?是自己產(chǎn)生幻覺了吧,又在做夢?好困啊,怎么這么困,算了,繼續(xù)睡覺吧。
“蒂芙妮!不要睡!蒂凡妮!不要睡,蒂芙妮……”古巴在門外拿著高溫火槍對著蒂芙妮的房門燒,米津久讓打開蒂芙妮房間的所有加溫器,并往上加數(shù)字,這里根本不能用水槍,只有是液體一靠近蒂芙妮的房間立馬凝結(jié)為固態(tài),尤其是水,結(jié)冰的速度太快,水槍噴射的速度更本趕不上。
米津久讓之前在蒂芙妮房間安裝了擴(kuò)音傳導(dǎo)器,聲音能傳到自己和古巴的房間的檢測系統(tǒng)里,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聲音會直接在他們房間里被方大,剛剛蒂芙妮房間就傳來一陣悶響,古巴最先反應(yīng)過來,因?yàn)檫@個聲音他聽過,是蒂芙妮控制不了自己在進(jìn)行的一種“自殘式”虐殺自己,古巴跑到蒂芙妮房間門口的時候,古巴按下指紋,房門緩緩打開,但是開了一個小口就推不動了,硬生生卡在那,古巴用力推門門也紋絲不動,趕過來的米津久讓打開蒂芙妮房間門口的攝像頭和手動門把開關(guān),攝像屏幕打開的時候米津久讓看到不可思議一幕,蒂芙妮房間從四周而起開始結(jié)冰,冰塊凝結(jié)速度很快,接近蒂芙妮的時候雖然結(jié)冰速度慢了下來,但密度肉眼可見變大。
“濶!哪里結(jié)冰厚度最??!”米津久讓操控加溫器,溫度已經(jīng)上升到七十八度了,濶馬不停蹄在測算平臺演算,手指敲擊鍵盤的速度完全看不清它的手指,“都一樣厚,已經(jīng)……完全封閉了”濶的測線儀上面的數(shù)字停止變換,停留在七點(diǎn)九,冰距離蒂芙妮肢體不到八厘米了,蒂芙妮已經(jīng)停止軀體運(yùn)動。嘀嘀嘀!生命檢測儀數(shù)字停留在三,每分鐘只能檢測到蒂芙妮心臟跳動三次!
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米津久讓整張臉都變得慘白,古巴抱著火槍一頓亂射,憤怒喊叫著蒂芙妮的名字。
古巴看了一眼米津久讓,把火槍甩到一旁,拆掉手上的防護(hù)套,赤手空拳錘擊房門,房門一動不動,古巴發(fā)了力憋紅了臉卯足力氣錘擊,每一拳的重?fù)糇屨麄€身體的肌肉都在抖動,啊啊?。」虐痛蠛爸o自己加氣,出拳速度和力度遞層增加,嘭!嘭!嘭!被炸開的拳頭血肉模糊,冒出的血珠噴射打散在破碎的門上,順著門的紋理滴落下來,古巴發(fā)了狠,全然不顧自己的手,他心里堅(jiān)持一個念頭:蒂凡妮不能出事,米津久讓把蒂芙妮房間的室內(nèi)溫度提高到一百二十度。
咔嚓……咿呀!房門松動了,古巴打散了門,握住房門的兩邊,把破爛不堪的門拆卸下來,立馬水汪汪一片,但是在蒂芙妮周圍包裹著一大塊冰,古巴都看見蒂芙妮就躺在里面。米津久讓進(jìn)來把鋼絲爆破網(wǎng)固定在冰塊上,濶報告檢測到蒂芙妮的心臟跳動為每分鐘二十五下,古巴站著沒動,冰塊里的蒂芙妮裹著被子,露出的額頭不知道撞哪里了,冒出幾縷血絲,凝固著小血珠,后腦勺也腫了一大塊,嘴角被咬破了,頭發(fā)雜亂無章散在面前,古巴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多少傷。
“退開!”米津久讓朝古巴大喊道,但古巴仿佛聽不見,著了魔似的定在那,濶趕忙拽了一下古巴沒拽動,這時爆破網(wǎng)爆炸了,把米津久讓、古巴和濶全部炸出去,濺了一身水,還把所有儀器淹了,嗶嗶,機(jī)器全部黑屏了,但冰塊沒有一丁點(diǎn)的劃痕,更別提冰塊破碎,半壁墻都炸出了個窟窿,但這個大冰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古巴爬起來走到冰塊邊上,一拳砸下去,咔!米津久讓清晰聽見骨骼碎裂的聲音,但超強(qiáng)的爆破威力把他炸得頭疼,整個人幾乎站不起來,還是濶扶著他。
“古巴?哥哥?”蒂芙妮被吵醒了,踢開被子揉了揉眼睛,就在她醒來的那刻,所有冰全部化成水浸泡了地毯,“你們……這是……發(fā)生了什么?”蒂芙妮看著水汪汪的房間,整個空氣溫度降了好幾度,本能打了個哆嗦,“發(fā)生海嘯了?”水位都淹到古巴的小腿了,哥哥米津久讓狼狽不堪被濶扶著,她的書還有鞋子,還有一堆機(jī)械零件漂在水上,蒂芙妮準(zhǔn)備站起來,牽動到身上的傷口,這是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是傷,一臉茫然,“我……?”
“來,我?guī)愠鋈?。”古巴隨手扯了一塊還算干爽的毯子把蒂芙妮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蒂芙妮趴在古巴肩膀上,好奇地看著哥哥,“哥?你……”
“家里水管壞了,你老哥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沒什么大不了,你跟古巴下去暖暖。”米津久讓艱難牽動嘴巴露出一個比較瀟灑的微笑。
“哦……這樣???”蒂芙妮感覺有一股熱流從頭上流了下來,手伸上去一摸,紅紅的,是血?古巴瞥一眼說是蒂芙妮睡覺不老實(shí)摔到地上磕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滾的,真有水平。蒂芙妮乖乖,趴在古巴的肩膀上面沒有說話,因?yàn)楦绺绾凸虐偷脑挓o論怎么聽都是有很大的紕漏?哥哥說水管爆裂導(dǎo)致家里面進(jìn)了水,那為什么古巴說自己摔到地上,自己卻沒有沾到一丁點(diǎn)水,明明腳下的地毯都已經(jīng)被水浸泡淹沒到小腿的地方,路過房間里已經(jīng)破碎的全身立體鏡,鏡子里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傷痕,蒂芙妮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犯“病”了。
米津久讓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他的好朋友就要來了,轉(zhuǎn)頭命令濶在一個半小時之內(nèi)把所有東西恢復(fù)原樣,還要準(zhǔn)備好午餐,說完自己一瘸一拐去醫(yī)療室處理傷口。
半個小時候,米津久讓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精神抖擻地下樓,客廳里看到蒂芙妮已經(jīng)換了一件衣服并且包扎好腳裸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古巴手上竟然也沒有之前暴擊后的傷口,果然安全員的體格不一般,自己在愈合儀里躺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完全愈合,唉!比不過,真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