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穆以盛作何盤算,配合著這丑婦道“嗯!是不錯,看來材質也是上乘”
胖婦人將太子殿下沒有拒絕的意思,便更加大但,跑在馬匹一側,將手中整整一包香燭全都遞在太子殿下手中,也不管其同不同意,如若這些香燭全都被買了去,自己這后半輩子倒也能過過富人的日子了。也讓鄰里那些婆娘們悄悄!想到這里,胖婦人心中不免心花怒放。
“喲~,公子,您還想什么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胖婦人笑得有些猙獰,可以看出她是強憋出來的討笑。
“是么?”太子殿下微微一笑,順勢將那包香燭舉起,抬得老高。
牛角街上所有人千百雙眼睛就這樣盯著。
“啪!”
穆以盛自然放手,那包脆弱得香燭一瞬間摔的粉碎,這種物件都是如此,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摔慣。
可以清楚聽到,街上有些人嘴里清楚的吸氣聲,這蠻婦可是在這街上出了名的不講道理,誰人不知她肚子里那幾根花花腸子?不就想敲詐這富家公子哥一些錢么?之前還好說,如今摔毀了她的東西,怕是不買都不行了。
“我看這材質也不怎么樣嘛...”太子殿下嘴角攜笑。
海叔心中一頓,心理想:太子殿下終于要忍不住了。
可讓人意外的是,這蠻婦并未有絲毫的惱怒,而是低頭一笑,有一種萬事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她悠悠道“公子家中定是有錢的很,才如此做的,這點我曉得,可是這東西是我的,您摔了,這您得賠!我也不為難您,就那老夫人香火多少錢,我便算給你多少,您數(shù)數(shù),怎么也得...?”
丑婦掰著手指頭,一根指頭一個金錠,一只手都快數(shù)不過來了。
“十顆?”太子殿下打斷胖婦人的細數(shù)。
那胖婦人聽聞此言,差點咬著舌頭,急忙點頭,道“對!公子哥說的對!果然是大家子弟,如此復雜的賬目一下便能算清楚,不像我們這等無知小心,這點帳也要算半天!”
穆以盛含笑點頭。
“哥...”陸非歌糯糯的叫了一聲。
太子殿下輕撫陸非歌黑發(fā),低頭對著那胖婦說道“那...我要是不想賠呢?”
“嘿,公子哥,您是在說笑吧,這種事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您?”胖婦人臉上有些埋怨,但還不好撕破臉皮。
穆以盛點頭,淡淡道“正合我意,摔壞的東西,我分文不賠...”
老夫人見這俊俏公子哥不買賬,瞬間翻了臉,看那扯起韁繩的動作作勢要離開,胖婦人急忙小跑在馬匹面前,雙手張開,再次擋路!
海叔靜觀其變...
太子殿下眉目猛然犀利,狠扯一把韁繩,烈馬受力長嘶而起,一沖而出,鐵釘?shù)鸟R掌無情塔下,一聲骨裂聲異常刺耳,讓那些街坊上站著不敢動的大人們急忙摁住孩子們的眼睛。
“?。。?!”胖婦一聲慘嚎。
太子殿下不以為然,依舊駕馬前行,速度是那般緩慢,是那般悠閑,好似有意為之。
即便胖婦哀怨不停,那鐵打的蹄子依舊踩踏身體而過。
周圍觀望的人群腿肚子打顫,大氣不敢出一口,看樣子,這公子哥的來頭真的不??!竟敢當街如此放肆!難道真的不怕管轄這片的官員追究?可是既然說起來,城里的貴族公子哥家中的長輩哪一個不是宮中當大官的?還會懼怕一個小小的府衙?當然,對于這些臣民來說,他們是不知曉的。
陸非歌在穆以盛懷中心驚肉跳,那胖婦被踩前一刻的駭然容貌被自己看的一清二楚,雖然有些不忍,但心中還是痛快。
兩匹馬徑直路過街坊,越過人群,那眾目睽睽的眼神充滿畏懼,太子殿下清亮的嗓音再次出聲,喝道“這條街上的所有人,都站在原地莫動,否則!殺無赦!”
殺無赦!這三字有多么可怕...趕在乾周城里說出殺無赦的幾字的人沒有幾個...
....
此時乾周城南邊,靠近皇宮的一處高大建筑樓閣庭院...
正門的牌匾上掛著三個金字!
“城防營”
隨看似像是一座略顯豪華的府邸,但其深處的容納卻大的有些可怕,正門一進,越過一片巨大的校場才能看見正廳的府員。
此時,青石磚鋪墊起來的校場格外的混亂,一聲聲殺喊直沖天際,足足有五六百人!在如此烈日身披重甲,看樣子這些人拼了命也要較量出個高低。
在乾周城,這城防營乃是最不能招惹的一個部門,他們雖不曾外出大張,但若論起實力來,就連那些縱橫疆場多年的老兵都比不上,乾周城內大小的要事,都屬城防營管,說起來,就眼下這些校場上的雄兵也算是太子殿下親自培訓的親兵。
別說那些小小府衙的七八品官員,就連那些朝中的重臣見了這城防營在自家面前晃悠,不是尿褲子就是徹夜難眠。
而正廳扇門前,擺著一張紅木大椅,上面端坐這一個面容嚴肅的男子,看模樣歲數(shù)在三十左右不等,身穿一身黃金色的重甲,旁邊木架上擱置一把金鞘寶劍,自帶怒焰的雙目觀望著校場內的每一側。這人便是臣民口中的“門神”鄧將軍,鄧均。
突然,一聲啼吼從城防營正門處傳來,兩三個鎮(zhèn)守城門的士兵連滾帶爬的滾進來,一臉天要塌下來的模樣。
“鄧...鄧...鄧...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鄧均威嚴起身,眉目緊皺,怒喝道“如此模樣,成何體統(tǒng)?。 ?p> 三兩人跪在面前連氣都不敢大喘,仔細一看,渾身上下的衣甲都已經濕透...
“發(fā)生了何事?”鄧均呵斥道。
“太...太...太...太子殿下讓您在一刻鐘之內在牛角街現(xiàn)身,否則...
這小兵被嚇出了結巴,吐字不清。
原本以為鄧均會狠狠呵斥兩句,可誰知,這話一聽完,怒容突然轉變成驚駭,太子殿下不是出城了?怎么...
一瞬間,鄧將軍的額間布滿細汗,可以看到其兩鬢寒起的直毛。
一把抄起身后的黃金寶劍,如狼似虎的沖出去,三名士兵抬頭,哪里還有鄧將軍的影子。
一聲傳遍乾周城南邊的號令響起“所有人!整裝集合!若有耽誤!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