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逃跑嗎?還是上去跟瑯蕭蕭周旋?
贏宇警覺地看了看舞臺上的瑯蕭蕭,又看了看帶著狗頭面具的巫間,他到底是個什么人呢?她又到底是為了什么邀我上去陪她跳舞呢?
他贏宇的頭像和通緝令,大概已經(jīng)婦孺皆知了,她瑯蕭蕭不可能不知道吧?對了,昨天晚上他贏宇可是摘下了龍頭面具面對她的,所以她已經(jīng)見過他的真面目了。
看來只要上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可贏宇還是一動不動,他想著怎么逃走,或者怎么對付。
“贏宇,你你你戴了面具,她怎么也能認出你呢?”巫甜兒悄聲問道,語氣里明顯不滿,“還傻啦吧唧的大帥哥?——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呢?啊?你怎么走到哪里,都那么招人現(xiàn)眼呢?”
“唉!沒瞧他戴了個鴨子面具嗎?”巫間好像很后悔的語氣。
“那怎么了?”巫甜兒問道。
“煮熟的鴨子——跑不了了!”巫間說完,又長嘆一聲,“我看還是得跑!”
巫間說完就扔下面具,拔腿就跑,贏宇也無需再想什么了,跑吧。巫甜兒見贏宇跑了,也一下子扔了面具,緊跟上去。
“哪里跑!”
只聽瑯蕭蕭一聲嚎叫,就飛也似地從十米高的舞臺上縱身躍下,一個拋物線,就躍到了贏宇他們?nèi)嗣媲啊?p> 三人只得駐足,看看前后左右,全部都是戴著面具和脫下面具的人。他們才剛剛跑出十幾米遠,還沒有跑出舞池邊緣。
“哼,你們以為能逃出我瑯蕭蕭的手掌心嗎?”瑯蕭蕭雙手背后,一身精明強干的黑色服飾,一件白色的披風(fēng),頗有江湖武功高手的風(fēng)范。
這樣一位身手不凡、從聲音就能感覺出陰險毒辣的女子,竟然戴著一副綿羊頭面具,簡直是對假面舞會最完美的詮釋。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究竟要抓老夫干什么?”贏宇質(zhì)問道,同時用右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須。
巫間喉嚨中涌出一個“哼”字,任誰也不知道他是在嘲諷誰。
“本公主說過要抓你了嗎?”瑯蕭蕭反問道,“本公主只是要你上去陪本公主跳跳舞,怎么就把你們嚇跑了?是心虛嗎?”
“那、那那,現(xiàn)在我們就跳……可我根本就不會跳舞嘛!怎么敢跟公主你跳呢?”贏宇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脫,就算瑯蕭蕭真的想跟自己跳舞,可自己還真的不會跳舞,隨著樂曲跳那就是瞎跳亂蹦,要真跳什么交誼舞霹靂舞街舞廣場舞鬼步舞什么的,他一個也不會!因為他從來沒有跳過舞,也從來沒有學(xué)過跳舞。說到這里,贏宇正好順話說下去:“那我就只好逃跑了啊!”
“對對對,他就是這個意思!”巫甜兒趕緊給解釋道。
“你又是誰?他是你什么人啊?”瑯蕭蕭看著巫甜兒,問道。
“我?我我我……是他的老……老婆?!蔽滋饍翰缓靡馑颊f道。這種場合,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反倒感覺不自然了,說話也沒有原來一貫流利了。本來嘛,人家也不是她老公,你說她怎么能不心虛呢?
“老婆?”瑯蕭蕭哈哈哈一笑,突然在巫甜兒面前喝道:“那你就跟他一起留下!”
“不不不,我不是他的老婆,他他他還是單身漢呢!”巫甜兒被嚇著了,說自己是贏宇老婆,為的是給贏宇開脫,這倒好,與其將巫甜兒我一并留下了,還不如否認是他的老婆,也許她就不為難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瑯蕭蕭看到巫甜兒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由地放聲大笑。
“那好,既然不會跳舞,那我也就不強求你了?!爆樖捠挼?,“不過,本公主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要想從這里出去,就得給本公主解釋解釋,可以嗎?”
“可以,說吧?!壁A宇不知道她又玩什么花招。
“你先把面具摘下來吧?”瑯蕭蕭嘻嘻一笑,譏諷道:“煮熟了的鴨子,你說能跑了嗎?”
贏宇忽然感覺她話里的怪味兒,跟剛才巫間話里的怪味兒,有想通之處,他不情愿地摘下了面具。
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兒,手中拿著一把扇子,一臉的不屑。
更重要的是,他的膚色跟巫族人相似,又有點不易察覺的細微差別:巫族男人常年經(jīng)受海風(fēng)的洗禮,不像巫族女人那樣注重保養(yǎng),所以皮膚略顯黝黑而粗糙,而他的膚色卻很白凈很細致。
“你告訴大家,為什么你要戴一副假胡子呢?”瑯蕭蕭突然問道,山羊面具逼視著贏宇。
贏宇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剛剛戴了一天的假胡子,怎么就被這個外星族女魔頭的女兒知悉了呢?
贏宇扭頭,看著巫間,希望能看出他眼神之中的微妙變化,可巫間卻閉上了眼睛,一副聽之任之、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請問公主,為什么你要戴一副假面具呢?”贏宇心生反感,反問瑯蕭蕭道。
“噢?我為什么要戴假面具?哈哈,哈哈?”瑯蕭蕭沒有想到他會反問一句非??尚Φ膯栴},“你問問他們唄?為什么???——因為這里是假面舞會!不戴假面具戴啥?啊?哈哈?!?p> “這不就對了?”贏宇道,扇一扇扇子,頭一仰:“既然是假面舞會,本人就算戴了一副假胡子,又有什么不合理呢?”
瑯蕭蕭被贏宇說住了,沒想到這個地球人還真能狡辯!你以為狡辯就可以挽回你摘下假胡子的后果了?
“看來,摘下你真面目的時候到了!”瑯蕭蕭面露猙獰,將右手伸向了贏宇下巴下面,她要親手摘下假胡子。
贏宇躲閃過,嘴硬道:“先把你這副假面具摘下來吧!”
“啪”的一聲,瑯蕭蕭迅速地摘下了自己的綿羊面具,摔在了地上。
這一個動作,就表示著她已經(jīng)怒氣沖天了!
“噢?原來綿羊面具下,是一頭心狠手辣的野狼?。俊壁A宇的壞脾氣上來了,他不把對手揭得面目全非,是不知道自己身處何險境的。
瑯蕭蕭被贏宇的話刺激得嗷嗷直叫,活像一只張開獠牙撲向獵物的母狼。
只見她“??!”的一聲嗷叫,右腿就筆直地伸起,踢向贏宇小肚子部位。
贏宇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肚子上就被重重地揣了一腳!隨著身體反應(yīng),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哎呀!”一聲慘叫,在假面舞會場內(nèi)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