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徐驚潤就將毛毯蓋到了余歡的腿上。
有那么一瞬間,余歡想自己去拿另一條毛毯來蓋,但是那樣好像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畢竟徐驚潤也只是好意。
她抬頭看向他,帶了點兒真情實感,“謝謝啊?!?p> 接著,也不知道徐驚潤是開竅了還是咋地,三兩下就給余歡倒了杯熱水過來。
“謝謝?!庇鄽g伸手接過。
徐驚潤第一次見到不是冷冰冰的余歡,還有些不適應,“沒事兒的?!?p> 校園中如期響起了上早自習的預備鈴,徐驚潤立刻向余歡告別,“那我先走了,拜拜?!?p> “拜拜?!?p> 盛尋一直等到上早自習的鈴聲響起后,才意識到余歡真的沒來,他這才去問了余歡的室友章玉。
“章同學?你知道余歡去哪兒了嗎?”
正坐在自己位子上背課文的章玉被盛尋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驚著了。
學霸竟然知道她?
噢,有點開心。
開心之余,她也沒忘回答盛尋,“余歡好像發(fā)燒了,現(xiàn)在應該在醫(yī)務室?!?p> 她原本是打算陪余歡一起去醫(yī)務室的,但是余歡拒絕了她。
盛尋很有禮貌,“好的,謝謝?!?p> 說完他就想去醫(yī)務室,可是,早自習期間學校是有值日生去每個班查人數(shù)的。
所以盛尋只好等到下了早自習才急匆匆地跑向醫(yī)務室。
“余歡,你感覺怎么樣?”
他一進醫(yī)務室就看到了正在吊點滴的余歡,她手上握著的水杯中還剩一半的水。
余歡自我感覺還行,“沒事兒,就是感冒了?!?p> 盛尋邊走近她邊問,“怎么好端端地就——”
話還未說完,旁邊的醫(yī)生就接了茬,“大冬天穿這么少,不生病才怪。”
順著醫(yī)生的提醒,盛尋才想起近段時間以來,盡管天氣漸寒,可余歡身上的衣服好像并沒有加厚多少。
他也跟余歡說過要多穿點,卻不見效果。
而且,余歡看上去有些話不想跟他說似的。
他猜,該是難言之隱,所以也就沒繼續(xù)問下去。
只是每天接熱水接得勤了些。
殊不知,該生的病還是會生。
“沒有穿很少啊?!?p> 余歡沒有底氣地反駁。
其實,她已經將能夠穿的衣服都穿上了,只是衣服到底是有些舊了,不保暖了。
開學前那個暑假賺的錢她都用來貼補這個學期的伙食費了,所以暫時沒錢買衣服了。
不過她都想好了,這個寒假打工賺來的錢就拿去買衣服。
眼下,盛尋也只能干著急,他手里根本沒有多余的衣服可以給余歡。
本來校醫(yī)室?guī)缀跏敲恳粡堃巫由隙寂淞艘粭l毛毯,余歡腿上已經蓋了一條,盛尋不放心,又從別的椅子上拿了一條。
余歡左手打著針,右手放下水杯,整理著毛毯,“好了,你快回去吧,不用管我的?!?p> 預備鈴聲響起,余歡催著盛尋離開。
“那你休息一會兒,想辦法多喝一點兒熱水。”
“嗯嗯,知道的?!?p> 盛尋走了。
余歡將冰冷的右手放進了毛毯里,左手握了個暖寶寶,倒也不會太冷。
中午,余歡謹遵醫(yī)囑,喝了一碗粥,配了個白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