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余白問李白,“李白,你怎么看常青研究所的那個神秘研究室?你的瞬間轉(zhuǎn)移竟也失效?!?p> 李白看著余白,認真答道,“不僅如此,我們外人的通訊也是完全隔絕的?!?p> 提到這點,余白猛然驚醒般點開耳塞,神奇般出了那個研究室后,余白耳塞就有未接來電提醒音,當時不敢點開來查看,現(xiàn)在,看著投影出的通知消息,才明白是夏曲打來的電話。
三個未接來電!
“都是夏曲打來的,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著急,我得給她回電話?!庇喟渍f著,正準備指示耳塞撥通夏曲的電話,不料,門鈴響了通知音“好友夏曲來訪?!?p> 一直忙著開會研討,將復(fù)活大事逐層上報并時時留意上報進度的夏曲來找余白商議后續(xù)工作。
“接受來訪?!庇喟滓痪湓?,門開。
“打電話給你沒接,還以為你們出什么事了?!?p> “是出了點小狀況?!?p> 余白將不久前發(fā)生的事講述給夏曲聽。
聽完,夏曲神情嚴肅,“這件事很嚴重,私設(shè)研究室非公開搞研究,我現(xiàn)在完全可以對常青研究所進行查封處理?!?p> “恐怕不行,我們根本找不到那個研究室,無憑無據(jù),你沒辦法動的了常青研究所?!崩畎渍f。
夏曲嘆口氣道,“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阻斷常青研究所目前的復(fù)活事項?我這邊不是很理想,畢竟市長這一關(guān)不好對付。”
“我這進度也很慢,常青還是不肯信任我,今天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想拿到常青研究所有關(guān)白骨生滋養(yǎng)液的資料很困難?!庇喟渍f著也嘆了一口氣。
夏曲緊接著余白又嘆了一口氣,然后憤憤地說道,“已經(jīng)近千人了,如果等不及復(fù)活人完全顯現(xiàn)那三大缺陷,那就只能我先強行制止常青研究所的工作。”
“不行,上次我們在常青研究所鬧過一次矛盾,這次難道還要再上演一次?”
“你還好意思說。上次我還真以為你被蒙蔽了雙眼,不惜和我作對。害我離開常青研究所后還對你埋怨好久。”
聽完夏曲的抱怨,李白替余白解釋一下,“那件事怪我,我認為事先告訴你沒多大好處。”
“沒有什么怪不怪的。這次的復(fù)活風波全得靠你才能解決?!毕那又鴨柪畎祝敖酉聛砟阌惺裁创蛩??”
“市長那走不通,可以從他妻子那里著手?!崩畎诪橄那更c迷津。
市長妻子是無辜的呀,余白不想讓她牽扯進來,“以市長妻子來威脅市長,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
“你想哪去了?李白的意思肯定不是來硬的,或許市長妻子是位十分善解人意的人,我可以試試通過說服她,讓市長改變心意而站在我們這一邊。”
原來如此,這一次,余白竟沒能懂李白的意思,心靈默契淡化了?余白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仿佛不僅僅心里的聯(lián)系在減化,她覺著李白這個人也將從她的世界淡了身影。
余白正發(fā)呆,夏曲道別,“我有事處理就先走了?!?p> “我送你?!崩畎渍f。
“我也送你?!庇喟赘?。
李白讓余白待著就行,他一個人送,并交代夏曲一些事情。
“好吧?!庇喟谉o奈地點頭答應(yīng)。
余白房外,李白道,“不出意外,你不可能輕易見到市長妻子。這樣吧,明天上午我用瞬間轉(zhuǎn)移送你到她面前?!?p> “瞬間轉(zhuǎn)移?”夏曲更關(guān)注的是這點。
“嗯,算是我的另一個不尋常之處。”
“你真的和那些復(fù)活人不一樣,”夏曲接著問,“你還有什么能力是我不知道的?連余白都不知道的那種。”
“我能號召全部復(fù)活人,這點算不算?”李白笑了笑。
似是玩笑,可敏感度極高的夏曲察覺到李白看似輕松一笑中的悲楚。
不想點破,夏曲換個方式問,“為什么這一點不告訴余白?”
李白已明白自己的心思沒瞞過夏曲,他將一些不敢對余白說的話一一道明給夏曲聽,“我怕她難過,我終是會隨那些復(fù)活人一起消失。很無能為力吧,我竟又要讓她感受失去至愛的悲痛感?!?p> 這種無可奈何,夏曲能感同身受,她曾陪余白一起度過失去奶奶的那段艱難歲月,她心疼余白的痛,卻不能將那種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我應(yīng)該怎樣做才能幫到你?”
“我希望,我從余白的世界離開后,你能代替我陪她去大學母校看看,我知道她還想去一個地方,我會帶她去的,我相信,這一次,她能看開一切?!?p> 李白向夏曲保證,她信他,“我答應(yīng)你?!?p> 李白和夏曲出門后,余白就很不高興地躺在沙發(fā)上,在心里一個勁地埋怨李白:什么事是我都不能聽的?等你回來,我一定不理你。
然而,某人行動上卻和心里想的不一致,李白瞬間轉(zhuǎn)移蹲在沙發(fā)旁看著她的時候,她立馬就坐好。
“你到底和夏曲說了些什么?”
“不告訴你,我記得某人可是在心里埋怨我來著,我得找個地躲起來,免得某人看著我心煩?!?p> 說完,李白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居然被李白看穿自己的小心思,余白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的她眼睜睜看著李白進了房間也說不出一句話。
次日,夏曲在余白上班前一刻便趕到余白家。
“我準備好了,我們……”
夏曲話未盡,余白耳塞響鈴了。
是盛智妍。
余白看了一眼李白和夏曲,待四周完全靜下來,她接聽電話。
“喂,你好?!庇喟卓蜌獾卮蛘泻?。
“余博士,常所長讓我通知你,已配制的白骨生滋養(yǎng)液所剩不多,今天該繼續(xù)配制,他在辦公室準備和你商討配制藥液的事?!笔⒅清麑⒊G喟才诺氖聞?wù)一五一十告訴余白。
余白內(nèi)心洶涌澎湃,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她望著李白,李白沖她點點頭。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p> “直接傳送吧?!?p> 盛智妍似乎比余白還著急,這期盼已久的甜頭肯定有詐,余白露出謹慎的目光,再次看向李白尋求意見,李白稍加思索,仍是微笑著點點頭。
得到李白應(yīng)允,余白發(fā)出傳送請求。
余白從房間里消失后,李白長嘆了一口氣,“這步棋,十分險,但也只能鋌而走險。”
夏曲不解地問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余白有危險?不行,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夏曲一副沖到常青研究所將余白安全帶回的樣子,不等夏曲動身,李白趕忙攔住。
“無妨。不必擔心余白的安全,只是這輿論壓力可不好應(yīng)付?!?p> 說完,李白打開電視,“請播放今早新聞。”
李白招呼夏曲共同坐下好好看看新聞。
李白還一邊解釋道,“該顯現(xiàn)的三大缺陷估計絕大多數(shù)復(fù)活人已經(jīng)展露?!?p> 果然如李白所料,今天早上已有不少復(fù)活人家屬向記者反應(yīng)不滿,針對他們羅列的幾點問題,記者做出總結(jié),恰符合李白所提的白骨生復(fù)活人三大特性。
畫面顯示,不少人紛紛圍在常青研究所外討個說法,多家媒體記者也聞訊趕來,迫于壓力,常所長出面解釋。
“大家不要慌亂,我敢保證,常青研究所研發(fā)的白骨生滋養(yǎng)液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至于出現(xiàn)的問題,我們也正在調(diào)查,目前發(fā)現(xiàn),配制藥液的配方資料被人調(diào)換而導(dǎo)致所配制的藥液出現(xiàn)一些差錯,我相信事情真相很快會水落石出,最遲明天上午常青研究所將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夏曲看著屏幕上的嘈雜的局面,低聲問李白,“余白不會有事的對吧?”
“放心,有我在,余白不會有事的?!崩畎装参肯那?。
余白確實暫且還沒有任何危險,她被直接傳送到了常青辦公室,不過,里面沒人。
余白四處張望,確定沒人。
本想等常所長安排工作,可她不經(jīng)意看到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就腳步輕盈地走近。
余白低頭看著文件夾,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莫不是我一直想拿到的常青研究所配制白骨生滋養(yǎng)液的資料?
她抬頭打量四周,確定無人,就拿起文件夾急匆匆打開。
余白看著上面的一行行字,這分明就是她想要的東西。
趁現(xiàn)在沒人,余白趕緊合上文件夾,撥通了夏曲的電話。
“夏曲,現(xiàn)在馬上同意我的傳送請求,具體的事稍后解釋。”
夏曲剛想點點頭說句“哦”,李白緊接著余白的話。
“不用了,我來吧。”
說完,李白從夏曲眼前消失了。
同時,余白還保持著與夏曲的通話,就看見李白突然在眼前冒出。
“這也太快了吧,我一直沒明白你這特異功能,莫不是我配制的白骨生滋養(yǎng)液如此神奇?”余白傻傻地看著李白自夸道。
“你想太多了?!崩畎子彩菨娎渌?,“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帶你離開這?!?p> 李白緊握住余白的手,他倆瞬間返回到夏曲面前。
“太不可思議了,我算是見識到你復(fù)活的人的瞬間轉(zhuǎn)移能力,我應(yīng)該支持你的復(fù)活大業(yè)的?!彪m然昨天聽李白提過瞬間轉(zhuǎn)移,夏曲還是愣愣地看看瞬間消失又瞬間返回的李白,然后滿臉崇拜地看著余白。
“不是我的功勞,我配制出的滋養(yǎng)液似乎沒這么神奇。”余白笑笑。
“對了,文件。”余白抬起手中的文件夾,“這里面就是常青研究所白骨生滋養(yǎng)液配方的資料,只要我們能想辦法成功將它交給國家藥監(jiān)局,就不用通過市長妻子來說服市長了,因為如此一來,市長下發(fā)的證書就是廢紙一張,這場鬧劇就可以完美收尾了?!?p> “沒這么簡單?!崩畎捉舆^余白手中的文件夾,“這個文件夾就是一個陷阱?!?p> “陷阱?可是我看過了,里面確實是我們想要的東西啊?!?p> 聽李白一說陷阱二字,再結(jié)合剛才的新聞,夏曲明白了。
“我知道了,李白,你的意思是常青研究所明天上午給大家的交代就是,他們想把這一切嫁禍給余白,他們設(shè)計好誣陷余白就是那個調(diào)換配方的人?”
“我想說的正是如此。”
“不是,你們在說些什么,我怎么沒聽明白?”余白一頭霧水。
“簡言之,你被算計了,常青如此精明,你不覺得這份文件夾的得來太容易了嗎?”夏曲無奈地解釋著。
“所以我手上的文件夾就是廢紙?”
“準確來說,反倒成了常青指控你的證據(jù)。別人只會以為你現(xiàn)在手上拿的是被你調(diào)換的配方,真的配方也被你拿走了。”李白分析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總之對余白很不利。
“可壓根不存在真的假的配方?!庇喟子行阑稹?p> “人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p> “所以怎么辦?”余白不過多爭論,她妥協(xié)地看向李白。
“解鈴人是你們的老同學張興?!?p> “張興?是那個上學那會兒一下嚷嚷著要成為世界頂級黑客的張興?”余白好奇地看著夏曲,不知道夏曲對這件事還有沒有印象。
“是他嗎?李白。”夏曲轉(zhuǎn)而問李白。
“嗯?!崩畎c頭。
余白回憶起一些事,似乎明白了更多,“夏曲,我記得你跟我們說過,在常青研究所看到過張興,我最初沒在意,但我工作的時候看到過他幾眼,不過都是匆匆一過,所以沒想這么多?,F(xiàn)在想想,他難道也在常青研究所工作?”
“或許不是在那工作,只是臨時的合作關(guān)系。而且你們的這位老同學身份可不一般,他就是世界級黑客之一?!?p> “黑客與這項技術(shù)也有關(guān)聯(lián)?”夏曲不解。
“這就得看明天上午常青研究所的新聞發(fā)布會上,他所起的作用?!崩畎最D了頓,繼續(xù)道,“該來的總會來,我們且拭目以待?!?p> “嗯?!庇喟缀拖那瑫r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
李白使用瞬間轉(zhuǎn)移將夏曲帶到市長妻子面前就返回余白家。
第一次體驗瞬間轉(zhuǎn)移的夏曲木訥感延長,稍稍整理思緒的她看著身旁的李白已不在,再抬眼看著面前人。
與自己年齡相仿,看上去很好相處的樣子。
見面前人十分安靜,夏曲主動開口說話,“打擾了,我是夏曲?!?p> “我是陳穎。”市長妻子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兩人四目相看,仿佛各自都能探入對方的內(nèi)心深處……
在新聞發(fā)布會前,余白受邀再次來到常青辦公室。
“我就直話直說,我手頭上有一份對你很不利的證據(jù),如果你把你的配方交給常青研究所,我自會想辦法不讓你牽扯進早上的風波。”常青為節(jié)省時間,開門見山。
“我倒是很期待您所謂的證據(jù)。還有,我的配方?我哪有什么配方可以交給常青研究所?”余白悠然應(yīng)對。
“別急著否定,你先看看這份你的好同學送給你的禮物。”
常青投影出一份視頻文件,也就是所謂的證據(jù)。
余白看完便明白常青何意。
常青想將所有臟水潑在余白身上,所謂能指控余白的證據(jù)不過是張興偽造的產(chǎn)物,準確來說,是改造。
常青會向大眾提供這份視頻證據(jù),其實就是早上余白去到常青辦公室的監(jiān)控視頻,不過經(jīng)張興改造,時間變成復(fù)活工作前的某一天,而且畫面中的余白出現(xiàn)在常青辦公室時手里拿了一份文件,然后進行調(diào)換并通過傳送離開。
“常所長好手段??晌移钣憛拕e人威脅,您越是這樣,我還就越不想順您的意?!?p>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交出配方。那好,看來這份證據(jù)得交給夏局長了,恐怕得請你在所里待上一陣,等待你的好朋友將你緝拿歸案?!?p> 常青說完就吩咐盛智妍一些事宜,看著盛智妍離開辦公室,余白倒也一點不擔心。
“讓您失望了,恐怕常青研究所還留不住我?!?p> 余白說著心里默念一聲李白,李白心靈感應(yīng)般立刻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常所長,再見。”
余白和李白瞬間從常青眼前消失,目睹這一切的常青確實深感羞愧,自己的能力居然比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
瞬間轉(zhuǎn)移一回到家中的兩人就看見焦急等待的夏曲。
“張興做得太過分了,怎么說我還是他老同學呢,他造假眼睛都不眨一下嗎?”余白憶起剛才看到的視頻,不由得怒氣沖沖。
“視頻造假是可以被鑒定出來的,所以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夏曲一邊安慰余白,一邊看向李白。
“這就是為什么讓張興對監(jiān)控視頻造假,經(jīng)他之手,恐怕國內(nèi)沒有一個鑒定專家能鑒定它為假。所以,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找到張興,動之以情,勸他恢復(fù)視頻并指認常青。”李白既解釋夏曲提出的問題,又給出了解決方案。
“這件事交給我去辦,現(xiàn)在你們得找地方避一避,估計明天之后,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我不得不對余白發(fā)布通緝令。”夏曲無奈地說。
“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好余白的?!崩畎渍f著看看余白,滿眼的寵愛。
余白笑著點點頭,她不擔心自己的事,她相信夏曲很快就能解決的,只是這已經(jīng)復(fù)活的千人該如何處理,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