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安宇失蹤
“手臂伸直!拳位上移!說過多少次!你要攻擊的地方是他的頭部,不是他的身體!”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饒了我吧!你沒看見我胳膊上纏的這三圈繃帶嗎?你都不感覺他在這陽光下有一點晃眼嗎?”
正午時分,院子里,陳默和段亞飛兩個人邁著弓形布不停的出拳收拳,段亞飛頭上早已經(jīng)大汗淋漓可還是堅持不停調(diào)整自己的出拳位置。
反觀陳默拖著仍舊的胳膊不停的向安然訴苦,時不時一臉委屈的看著在陰涼處搬著椅子的觀眾蘇蓉。
“得了吧陳默,要不是你一天天嚎叫著不讓拆繃帶,你的傷早就好了?!?p> 蘇蓉正看的起勁,一臉興味,毫不留情的吐槽。
安然穿梭在兩人中間,烈日下,頭上也是一層薄汗,拿著一根木棍,毫不留情“啪”的一聲抽打在陳默的屁股上:“你能不能安靜一點?這么大個人了,能不能有點帶頭作用,能不能學學段亞飛,你看看人家,多認真!”
段亞飛滿臉與世無關的樣子,眉頭緊鎖,糾結(jié)著自己的動作:“安然姐,為什么每次我出腿的時候不能和安宇哥一樣穩(wěn)?”
“重心要向后,身體不能前傾,你的身體重點要靠右腿支撐,踢鞭腿時,注意提膝、轉(zhuǎn)胯、踢腿,收腿時要以最短的路徑收腿,腳落地后腿要繃緊?!?p> 陳默斜眼瞄了瞄身旁還不肯停下的段亞飛一臉無奈,認命般的揉揉屁股。
安然看著段亞飛堅毅的面容滿意的點點頭。想想這個小朋友三天前突然找上安宇要跟他學習格斗技巧,那一天他也是這樣,認真的讓人欣慰。
本來以為他還是小孩子心性,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在安宇三天的高強度訓練下,這孩子竟然一聲苦都沒叫過。
反觀陳默,同樣是纏著安宇學習格斗技巧的,更別提他還是一米八幾的大男生,整整比段亞飛高出一個頭,整天吱哇亂叫。仗著安宇脾氣好,又仗著自己腹部和手臂都有傷,還沒訓練一天呢,就開始張口推脫。
偏偏每次他都要和段亞飛一起訓練,更顯得這個學生沒有誠意,安宇就把他趕了出來,不幸的是,碰上了安然。
安然可不如安宇好脾性,征得蘇蓉同意后更是毫無保留,把當初在孤兒院教官叔叔訓練她的那一套學了個十成足。
“出拳要快!準!狠!這些喪尸都是無腦型喪尸,對付他們就是一味的輸出就行。這些技巧是讓你們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保命用的,所以一定要認真?!?p> 安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手中的棍子又是啪的一聲抽打在他身上。
陳默的傷轉(zhuǎn)眼已經(jīng)好了大半。幾人也在討論,是時候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每天晚上隔著墻都能聽到的絕望的聲音,讓安然一天都不能忍下去。
這個城市應該還沒有完全被喪尸侵占,因為在晚上安然幾乎可以很清晰的聽到遠處屬于人的絕望吶喊。
只聽得那聲喊叫,安然就能在腦海里面勾畫出慘烈血腥的場面。
直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為了向新的的地方轉(zhuǎn)移,他們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食物,水,武器,一樣都不能少。
所以安宇和趙梓風兩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時間過了這么久,兩人還沒有回來。
安然的視線不由得一直看向大門的位置。
這個大門是他們幾個聯(lián)手改造的,段亞飛的家住在巷子里,為了防止喪尸進入,他們廢了好大的力氣在門口設置木刺,防止在夜晚被偷襲。
正想著,忽然聽到大門一陣倉促的開門聲,因為慌亂,引得整個鐵門都在轟隆隆的響。
安然從一旁臺階處拿起隨身的水果刀,陳默也收起懶散的狀態(tài)和段亞飛一起跟在安然的身后,隨時準備好給這些不速之客一個暴擊。
“誰?”
“安然姐是我,快開門!”
聽到是趙梓風的聲音,安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又聽趙梓風如此焦急,不敢有半分耽擱,趕忙打開門。
出現(xiàn)在門口的趙梓風滿頭血跡,腳步虛浮,扶著門框,見開門后,脫力靠在門框上,眼看著身后的喪尸就要撲倒趙梓風面前,陳默趕忙伸腿一個正踢,安然和段亞飛趕忙將人拉進來。
處在最后方的蘇蓉站在才看清趙梓風狼狽的樣子,趕忙上前查看趙梓風的傷口,剛伸出手卻被趙梓風攔了下來:“先別管我,安然姐快去……安然姐快去救安宇哥。”
安然心瞬間就被揪了起來,扯著趙梓風的衣領,也不管自己的表情是不是猙獰,焦急的開口:“安宇怎么了?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怎么你回來了,他呢?”
陳默趕忙攔下安然的手:“安然,你先淡定,先讓蘇蓉給他看傷,有什么事慢慢說?!?p> 趙梓風虛弱的搖搖頭,一雙眼睛竟然瞬間就被眼淚覆蓋:“快去,安宇哥被抓了。”
安然感覺嗓子里有些發(fā)堵,眼睛也酸澀不已,不敢相信地搖搖頭“不可能,安宇怎么可能被抓呢?他……”
“是真的……安然姐,”趙梓風抬手抓住安然的胳膊,手不自覺的微微用力,“我看到了……看到了那個放火的人,是他傷了安宇哥,還有,跟他在一起的人,是……是我們之前在超市的同伴……他們打傷了我,抓了安宇哥,說……說是要……拿他喂喪尸?!逼粗詈笠稽c力氣說完這些話,趙梓風就失了力氣,虛弱的暈了過去。
安然的世界瞬間就沒了聲響,她像是看了一場無聲電影,陳默的的嘴張張合合,段亞飛在她身邊也是一臉焦急,蘇蓉拿著醫(yī)療箱神情焦急,張口閉口也在叫喊著。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拿起的刀,是怎么走出的大門,段亞飛和陳默又是什么時候跟在她的身后?
好像忽然之間,眼前就閃過場夢,夢里,自己拿著水果刀,使用最熟練的格斗技巧,掃清阻擋她前進的一切。
就連平日里看著就有點害怕的喪尸也視若無物,她忘了自己是怎樣將手中的水果刀甩出去,是怎么加身邊的喪尸一個個踹出去,又是怎么走到這個大樓面前?
她的身上已經(jīng)被喪尸的身體組織沾滿,泛著腐爛的酸臭味道。
只是現(xiàn)在的安然,完全就顧不得。
這棟樓,她太熟悉了。
喂養(yǎng)喪尸的變態(tài),我們終于要見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