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豎列八個人,路啟文收到了五本作業(yè)本。不交的往往都是那幾個,路啟文也懶得過問。
“咯,我們那一組的?!甭穯⑽陌炎鳂I(yè)交給了董如萱,所有作業(yè)最后都要交給課代表。
“怎么差了這么多?”董如萱數(shù)了一下,每個組都會差,但是只有路啟文拿來的差了最多。
“反正就是那幾個沒交而已?!甭穯⑽膩G了一句之后便走了,不交語文對于路啟文來說算不得什么。
董如萱看了看路啟文那一組的人,然后翻了翻交上來的作業(yè),寫了兩個名字在字條上面,沒交作業(yè)的是要匯報給老師的。但是是私心吧,她沒有寫路啟文的名字。
路啟文知道董如萱有時候會不寫自己的名字,但是交沒交,文老師大概心里也明白,寫不寫都沒有什么意義。
路啟文將啞舍放在了冉詩云桌子上面,然后便去了廁所,還是幾個人抱成了團一起去的。等到回來的時候又是剛好上課了,學(xué)校的鈴聲總讓路啟文感覺怪怪的,就好像十分鐘就只能夠上個廁所一樣,而做不了其他的什么事情。
聽見鈴聲的冉詩云也是抬起了頭,然后才想起來還要收作業(yè)這件事情。但是桌上的作業(yè)已經(jīng)沒了,大概是何迪一路收了吧。接著便看見了桌子上的啞舍。路啟文帶的?
“喂,你放的啊。”冉詩云眨了眨睡眼朦朧的眼睛,然后問了一下路啟文,本來大概是沒有必要問的吧,肯定是路啟文放的,但是就是單純的想說兩句而已。
“你以為吶?”路啟文笑了一下,接著把上課要用的書也拿了出來。課程似乎越來越緊了,每天就那么六門課程一直上,偶爾才會有個體育,而且體育老師還總是生病?!跋壬险n吧,回頭再說?!?p> 這是一節(jié)數(shù)學(xué)課,而內(nèi)容路啟文雖然還是能聽懂,但是卻做不來題。數(shù)學(xué)已經(jīng)越來越難了,這還是換了一個老師之后的樣子,要是之前那個老師,怕是路啟文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自閉了。路啟文知道自己需要在數(shù)學(xué)這方面多下一些功夫,但是這么難,總是讓人更傾向于先去學(xué)一些簡單的東西。
數(shù)學(xué)老師是很負(fù)責(zé)的那種,很認(rèn)真的講著每一道題,冉詩云也是盡力聽著。她和路啟文一樣,數(shù)學(xué)都很差,而且總是沒辦法自救。而老師要教那么多人,自然顧不到這么兩三個人。然后冉詩云索性把啞舍拿出來了,悄悄的翻著,講臺下面總是老師的視覺盲區(qū)。
路啟文轉(zhuǎn)過了頭,好不容易熬到下課了。也是正好看見冉詩云正在看著啞舍,就沒有說話了。似乎是感覺到了前面的動靜,冉詩云也抬起了頭,就和路啟文對視上了。
“好看么?”路啟文問道。
“蠻好的。”實際上冉詩云對這么風(fēng)格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她只是喜歡看言情而已,對于這種偏向于幻想與歷史的,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好像里面的醫(yī)生和老板......
“我比較喜歡歷史吧,然后對這種小說就特別有興趣?!甭穯⑽慕忉屃艘幌伦约合矚g的原因。
“那你怎么沒有學(xué)文科?。俊比皆娫茊柫艘幌?,應(yīng)該喜歡歷史和文言文,學(xué)文科應(yīng)該更好一點吧。
“說出來有點尷尬,文科的女生太多了。不習(xí)慣?!?p> “切,別人是恨不得全是妹子,你倒好,還躲著?!比皆娫菩α艘幌拢穯⑽倪@個理由也太奇怪了吧。
“沒辦法啊,不習(xí)慣,不然我倒是愿意學(xué)文科。你為什么學(xué)理科呢?”路啟文也很無奈,和女生相處其實很麻煩,路啟文恨不得一個班全是男生,那樣還省了好多麻煩。
“理科以后好考大學(xué),好找工作啊。”冉詩云白了一眼,學(xué)理科的大多數(shù)都是這個原因,很少有人真的是因為喜歡理科才來理科的。不過聽說要改革了,以后可以自己選擇喜歡的科目學(xué)習(xí),不過他們這一屆卻是已經(jīng)錯過了。
“奧,其實我還蠻喜歡理科的,反應(yīng)和實驗什么的都很有趣?!甭穯⑽恼f了自己的想法。文科也好,理科也好,對于路啟文來說,其實都差不多。反正只是一個方式,總是要學(xué)習(xí)的嘛。
“所以,我們做了幾次實驗和反應(yīng)?”這倒是讓路啟文尷尬了,本來就很少做,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老師放視頻或者直接說結(jié)果,很少有自己動手。偏僻的十八線小城市,甚至學(xué)生連做實驗都是一種遙不可及的事情。
“額,不也還是蠻有趣的嘛??偙仁裁炊际撬烙浀暮?。”路啟文還是想要強行解釋一下,不然就總感覺自己學(xué)理科就完全是一種錯誤的事情。
不過說起來,路啟文突然想到,自從換了位置之后,陳東和超兒他們就很少來找路啟文聊天玩了。而偶爾路啟文看向陳東的時候,陳東總是會回他一個邪魅一笑,仿佛看透了一切一樣。
一上午慢慢持續(xù)著,不斷的讓路啟文在清醒與沉睡之中往返輾轉(zhuǎn)。不過還好的是,熬到了中午,可以去打羽毛球了。
“走,打球?!苯淌业娜艘呀?jīng)走完了,都去吃午飯了。不過還是有那么幾個人是從家里面帶飯來的,而不選擇去食堂。陳東從路啟文的書架與課桌之間把羽毛球拍子拿了出來,背在了背上。
“周末的時候,直接來學(xué)校么。教室還是寢室?”超兒問了問路啟文,畢竟是路啟文的生日,還是要問問本人。
“教室吧,寢室黑球球的,啥都看不清楚?!甭穯⑽南肓讼?,與其說是寢室太黑,倒不如說是在教室的話,他就可以把蛋糕分一些給冉詩云一起吃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爸爸畢竟是過來人?!标悥|笑著回了一句,他能看出來路啟文絕對是有所圖謀。
“來吧,兒子,說說我有啥圖謀。”路啟文把手搭在了陳東的肩上。男生的友誼很奇怪,總是建立在對面是自己的兒子之上,然后滿滿的都是父愛。
“確定要我說?”陳東笑得很賤,笑得路啟文甚至有這么一瞬間居然還有一點心虛了出來。
“算了算了,說點其他的哦。超兒,到時候你把蛋糕直接帶在教室里面來,然后我們就在教室吃了,中午我再給大家點些外賣。”第一次過生么,似乎是的。
“行吧,那就這么決定了哈。蛋糕我已經(jīng)定好了,雙層大蛋糕,四百多?!背瑑菏钦娴拇罂畎。穯⑽南胫?,反正讓他拿四百多出來買個蛋糕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超兒,你這個就有點偏心了吧。我過生你才給我打了三十塊錢的網(wǎng)費?!标悥|咆哮著,這個差距也太扎心了啊。
“誰讓你過生是寒假哦,都沒在一塊。我就只能發(fā)給你網(wǎng)費了?!?p> “你直接給我打個一兩百萬不就行了嗎?”陳東把羽毛球拍子扔給了超兒,然后拿出了手機。到中午了,有個本要刷一下。
路啟文不由得的想到了上次過年的時候,他去外婆家。都到半路了,陳東突然發(fā)信息給他讓出來上網(wǎng)。還說網(wǎng)吧刷身份證的時候,還給他放了一首生日快樂。
不管想多少次,路啟文都覺得很搞笑。要是他提前給路啟文說的話,大概路啟文也能陪他去上網(wǎng)了。
“唉,真的是不想吃食堂。下學(xué)期打死我都不在食堂吃了?!背瑑喊芽曜尤拥搅瞬捅P里面,表示自己完全一點都不想吃了,壓根吃不下去。
“好像是租了房子的對吧?”路啟文突然問了一句,之前聽說超兒高三好像打算在學(xué)校里面住。學(xué)校里面有一批房子是專門外租的,給一些高三的學(xué)生住的。房租相對來說也不算貴,一萬二一年,重點是在學(xué)校里面。
“租好了,下學(xué)期開頭就住進去。到時候就好些了,不用每天都走了?!背瑑赫f了一句。
路啟文家里都沒有討論過高三到底要怎么辦。爺爺奶奶實在是也沒啥辦法,而......唉
“陳東你呢?”路啟文問了一下陳東,不知道他會怎么選擇呢?
“走讀啊,我還要接我家妹兒誒,住讀了啥的誰去接她啊?”陳東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讓路啟文有點懵,說好的高三及其重要為什么到了他和他朋友這里,就好像只是普通的一年呢?!白咦咦?,打球去了?!?p> 陳東從一旁把羽毛球拍子拿了起來,然后便向外走去。路啟文只得幫忙把陳東的餐盤收撿了,然后一塊放到了該放的地方。至少不需要自己洗碗筷吧,算不錯得了。
今天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或許是因為要月考了?不過月考好像還早吧。老板等人也是因為要做掃除,而沒有來。
不過一般打球的還有其他班玩得好的人,人也不算很少。
“路啟文,來了?”下面有人對路啟文揮了揮拍子,是分班之前的朋友,關(guān)系一般,因為打羽毛球而熱絡(luò)了起來。
“我家澳寶寶呢?”該死,路啟文想了一句,不會又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