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威壓和殺意彌漫,眾人的心逐漸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此時,白洛鳶也釋放出了氣息。
一顆青幽的靈珠升起,散發(fā)出冰冷的光芒。
全場寂靜
氣氛詭異猶如煉獄
一赤一冰的靈球被白洛鳶控在掌中,四周的虛空產(chǎn)生了奇異的扭曲。
“受死吧——”白寇兒厲喝道,五官扭曲,面部的皮膚仿佛快要皸裂。
巨大的軟鞭已經(jīng)舉起,勢如修羅。
白洛鳶雙掌合起,靈球合二為一,氣流的波動卷起了烏發(fā),少女清潭般的眸子深不見底。
“啊——”白寇兒暴動起來,用力朝白洛鳶的心臟處抽去。
此時白洛鳶也將兩掌中碩大的靈球脫手而出。
臺下的群眾不忍的閉上的雙眼。
在所有人心中白洛鳶與白寇兒之間隔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白洛鳶必死無疑。
白寇兒的眸中染上一片血腥,看著白洛鳶送出的那顆散發(fā)出柔和光芒的靈球,嘲諷的笑意愈來愈大。
無謂的掙扎!
“砰!——”冰球應(yīng)聲而碎。
那些膽子稍大還在硬撐著看的人驚呼了一聲。
白洛鳶完了,白家完了。
白寇兒卻臉色一變,得意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因為她感受到一股柔和而難纏的力量束縛著她,猶如一雙無形的巨手,雖不至于影響戰(zhàn)斗,卻又覺得哪里不對。
就在此時,一道絢麗的光芒綻開,赤紅色的靈球宛如離弦之弓疾速逼來。
白寇兒連忙再次施展功法,朝靈球劈去。
“砰——”又是一聲巨響,赤靈球也應(yīng)聲而碎,巨大的威力使得比武臺慘不忍睹。
白寇兒再次狠辣的笑了,看向白洛鳶的眼神猶如看著隨意碾碎的螞蟻。
可下一秒,她的得意再次夭折。
赤靈球驟然變?yōu)榫蓬w,并且威力絲毫未減,好似增加了九個分身。
九倍的力量如死神般朝白寇兒逼近,白寇兒的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
“啊——”一顆率先逼近的赤靈球擊中了腹部,白寇兒瞬間慘叫了出來。
下一刻,白寇兒凄厲的慘叫聲生生夭折在了半空中。
八顆靈球狠狠地擊在了白寇兒的肩部,胸口,腹部,猶如八顆蓄滿靈力的巨拳。
白寇兒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骨頭被碾碎了幾根,五臟六腑都仿佛錯了位,疼的牙齒發(fā)顫。
再也不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白洛鳶——”白靖云再也坐不住了,怒吼出聲,直視著臺上站的筆直的少女。
仿佛少女再要出手,他便會沖上臺去將她捏碎。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洛鳶,眼神古怪猶如在看怪物般。
這真的是那個目不識丁,粗鄙不堪,被全城人所唾棄不齒,被退婚的廢物白洛鳶嗎?
少女整理了下鬢側(cè)微亂的發(fā)絲,冷風不停刮起她的衣袂,筆直的背影看起來那么的纖柔孤獨。
此時,躺在地上的白寇兒動了,渾身開始散發(fā)出詭秘的光芒。
觸目驚心的傷口漸漸愈合,眾人震驚的看著。
縱使今天已經(jīng)看到了太多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但在這一刻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片刻后,白寇兒猶如行尸走肉般慢慢站了起來,背后懸掛著一把重劍,重劍之上是一顆耀眼的魔丹。
“是,是禁術(shù)!”一個男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驚呼道。
“白小姐祭出了靈基!”另一個人顫抖著說道。
眾所周知,使用禁術(shù)需要祭出飽含怨氣的靈器和啟動者的靈基,而禁術(shù)之所以被稱為禁術(shù),是因為使用之法有違人道,一著不慎便會墮入萬丈深淵。
白靖云的臉色陰翳,捏緊了雙拳。
就算白寇兒贏了,白族也會淪為笑柄,對自己的血親不惜使用禁術(shù),何其趕盡殺絕的黑心。
“表情如此猙獰,想必還死不了”白洛鳶看著白寇兒淡淡道。
白寇兒受了刺激,狂笑道
“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如此張狂!”
白洛鳶將靈力匯入指尖,默念無霜訣,十根透明的冰針驟然出現(xiàn)在了手上。
“廢物,去死吧!——”白寇兒雙手抬起,恐怖的靈力涌出,以她為中心成為了一個令人心悸的漩渦,背后的重劍劇烈的顫抖著。
比試臺也猛烈地震動起來,旌旗倒地,石走沙飛。
眾人向白洛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靈師有何用,青靈珠有何用,要是沒有遇到白寇兒也許又會成為一代天才
可惜前途終將終于此
突然白洛鳶將右手伸出,眾人疑惑的看去,卻什么都沒看到。
“啊??!——”白寇兒猛的將手中的靈力朝白洛鳶站著的方向釋放出去。
威壓之大,一些修為極低的靈者皆感到了一絲腥甜之氣從喉間涌上來,臺下坐陣結(jié)印的靈者增了幾倍。
刺眼的光芒令在場的所有人閉上了雙眼。
轟——
寂寥無聲
良久,人們睜開了雙眼,一個巨大的深坑赫然出現(xiàn)在了地面上,將比試臺一分為二。
“啊哈哈哈哈——”白寇兒衣裙染血,瘋狂大笑道,“白洛鳶,你終是我腳下的螻蟻”
所有人神情古怪,楞楞的看著白寇兒,白靖云的瞳孔驟然緊縮。
“生死勿論么”清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白寇兒的全身猛地一僵,從頭涼到腳。
“不可能!”白寇兒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嘶吼道,想要轉(zhuǎn)過頭去。
卻感到頸上一涼,五根鋒利的冰針瞬間刺入了白寇兒的頸中,鮮紅的血珠緩緩流淌了出來。
“白洛鳶,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白寇兒不敢再動,突然想起那日在招搖后山的場景,只覺得后背生寒。
“鬼”清冷的聲音再次從背后傳來。
白寇兒渾身一抖,只覺得喉間一緊,張了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透心的涼意讓她抖如篩糠,瀕臨崩潰。
白洛鳶再次用力,猩紅的鮮血再次從白寇兒的頸間滑下,白寇兒難忍的慘叫了一聲。
“畜生,她可是你的親姐姐,你怎能痛下殺手!”白靖云怒吼著制止道,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白洛鳶一激動真把白寇兒給殺了。
“哦?方才她使用禁術(shù)可未將我視如血親”白洛鳶冷冷道。
眾人紛紛點頭,既然白寇兒痛下殺手,那白洛鳶也未嘗不能以絕后患。
“你可別怪伯父不客氣了”白靖云冷靜下來,對上白洛鳶了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散發(fā)出了靈修的威壓。
眾人不禁為白洛鳶感到可惜,白靖云為靈修,又是大族之主,就算白寇兒再過分,白洛鳶也只能明哲保身,乖乖放了白寇兒。
“我倒想知道是怎么個不客氣法”白洛鳶輕笑出聲,手中用力,咔嚓一下,白寇兒的右臂應(yīng)聲而斷。
“啊!——”白寇兒慘叫道,“爹,救我,白洛鳶她,她不是人,是鬼!”
“咔——”又是一條胳膊,骨碎的聲音在沉寂的比試場顯得十分突兀而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