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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人矣

2.何談傷心

歸人矣 忻卓郁 2068 2019-06-01 18:15:40

  那個女人想著想著感覺腦袋膨脹的又蒙又疼,男孩送劉主任走后,身子還沒完全轉(zhuǎn)過來,就又對她說道:“咱是今天回家,還是你想在醫(yī)院多待兩天?”

  結(jié)果男孩一回頭看到,她在用手砸自己的腦袋,著急地跑過去抓住她的雙手,阻止她的自虐。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嗎?劉主任,劉主任……”

  那個女人看男孩如此為她擔(dān)心,腦海里的思緒不斷涌出,她應(yīng)該不是沒有親人的孤兒吧?不是被人丟棄的累贅?

  “你是誰?”

  情緒高漲之時,她已顧不得說這種話到底合不合適。

  男孩擔(dān)憂的神情瞬間怔住,幾秒之后變?yōu)轶@愕,直勾勾地看了她好幾眼,才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腦袋被燒傻了?不記得我了?”

  男孩的雙手從她的肩上垂落,臉色明顯浮出一抹夾雜著擔(dān)憂的失落。

  那個女人不想看男孩露出那樣的神情,口卻比心快了一步。

  “抱歉我真想不起來,我們…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們…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怪我剛才對你說話太兇了,故意裝得是不是?”

  有一瞬間男孩真以為她在逗他,可是他話說完,她還是一臉冰冷時,他不得不正視起來。

  “你…失憶了?”

  這時劉主任趕了回來,一推開門就問道:“又怎么了?”

  男孩不敢置信他的猜測,只是望著女孩的臉一言不發(fā)。直到劉主任走過來又問了一遍,他才說:“她不認(rèn)得我了。”

  于是那個女人迎來了一番折騰,先是只照了腦CT,男孩不放心,最后讓醫(yī)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但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她除了因為淋雨身上還有一點風(fēng)寒未散盡,任何一處器官都很正常。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她和男孩時,男孩坐在她床邊的凳子上,頭發(fā)已被他抓的更加糟亂,他幾次抬頭低頭,內(nèi)心幾經(jīng)掙扎,終還是開了口。

  “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不是不想面對被悔婚的事故意裝失憶?”

  然而他得到的還是失望的回答。

  “你怎么找到我的?”

  男孩內(nèi)心無數(shù)嘆息,緊皺著眉,像瞬間老了幾歲,聲音出來也無力了很多。

  “同學(xué)告訴我的,說網(wǎng)上已經(jīng)傳遍了你被江時易悔婚的事,有人看見你站在離咱們學(xué)校不遠(yuǎn)的靜安江江岸上淋雨,有想不開要跳江的節(jié)奏。我趕過去時你躺在雨水里,渾身冰涼,怎么叫也叫不醒?!?p>  “咱們學(xué)校?所以我們是…同學(xué)?不,你能來救我,說明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也不對,我要是還上著學(xué),怎么能有婚約呢?”

  “同學(xué)?朋友?”

  男孩嗙嗙砸了兩下自己的腦袋,愁容更深,他真不知該如何把一個人是誰講清楚,也或許不愿接受她失憶的事實,心情煩亂不愿意講。

  “的確不是吧,那我們的關(guān)系是……”

  “姐,你是我姐?!?p>  不過不是親的,后半句到嘴邊了,男孩又吞咽了回去,因為他突然想到床上的女人剛醒還失憶,如若被她知道一些殘酷的現(xiàn)實,心又該加上一層冰霜了吧。

  從前天晚上住院就他一個人陪在她身邊,爸爸媽媽和顧深都沒來,當(dāng)然他也沒打電話告訴他們。可是即便江時易在江家不受寵,以江家在靜安城的威望,就算他不通知,爸爸媽媽和顧深也都該從網(wǎng)上或者新聞上看到了吧,他這個姐姐暈倒在江邊的事,但直到現(xiàn)在那三個人都無人來詢。

  “喔,原來我有個這么帥氣的弟弟啊?!?p>  男孩看到他姐朝他露出的微笑時,特別想說她一句“都這樣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結(jié)果意外地那樣的情緒沒在心里落多久,反而先前的悶氣因為他姐的笑消散了不少,說話也輕松了許多。

  “那是,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歡我?!?p>  “呦,看來我這弟弟還挺自戀。”

  “那哪叫自戀,明明是自知之明?!?p>  調(diào)侃了幾句,緩和了緩和氣氛,男孩終還是擔(dān)憂她。

  “你…沒事?”

  “沒事啊,你不都逼醫(yī)生給我做了全身檢查嗎,我渾身上下可沒一處受傷,不對,心其實有點疼,做這些檢查花了不少錢吧?”

  唉,她這個姐啊,哪怕失憶了對錢也這么敏感。

  “我是說被江時易悔婚的事?!?p>  “那有什么,我現(xiàn)在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何談傷心,再說你先前不是說我沒跟你提過我喜歡他嗎,被悔婚或許是好事?!?p>  她可不想對那個江時易一無所知就嫁給他。而且現(xiàn)在她最關(guān)心的是她的真實身份,所以她還是不確信地問道:“我真的是你姐?”

  男孩把放在桌子上的灰綠色皮包拿過來,掏出里面的錢包,又從里面翻出身份證遞給她。

  她接過身份證仔細(xì)看了又看,上面的人像還真跟她從鏡子里看到過的她長得有些相似。

  這女孩的名字叫顧簡,哦不,或許她就叫做顧簡。

  男孩遞給她身份證后,又從包里掏出手機,再一次被手勢密碼攔截住的時候,眉頭一皺,轉(zhuǎn)而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翻了幾翻找出一張照片,舉到顧簡眼前。

  顧簡一看,一張比身份證上的人像清晰很多的那個女孩的照片展現(xiàn)在了她眼前,而被那個女孩摟著笑得很陽光的男孩就是此刻陪在她身邊的男孩。

  男孩收回手機,打開鏡子功能又遞了過來,約莫三秒后來了一句:“現(xiàn)在信了嗎?”

  當(dāng)看到自己真實的臉時,她心里咯噔了一聲,她跟那個叫顧簡的女孩若不是一個人就只能用雙胞胎來形容了。

  而她再不信,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那一天,除了顧簡,她腦海里飄過最久的名字是顧凡,這個說是她弟弟的男孩的名字。

  臨近傍晚的時候,顧凡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因為他看顧簡的精氣神不錯,而且顧簡也希望出院,便沒再繼續(xù)堅持留在醫(yī)院里。

  而顧簡想出院是因為,之前的記憶里在醫(yī)院里待的太久了,她太渴望呼吸呼吸外面沒有消毒水味道的新鮮空氣。

  被顧凡帶出醫(yī)院時,她有特別注意了一下醫(yī)院的名字——靜安總醫(yī)院,與她之前一直住的醫(yī)院的確無論從名字還是外觀上都有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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