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無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嫉妒,強烈的嫉妒。
“好了,啥時候有錢給我就行,我先去研究這兩樣?xùn)|西,你們倆可以休息會?!?p> 甘藍說著直接去了樓上。
荊戈說了謝謝,拿著藥盒子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黎無攔住了他的路。
“等等?!崩锜o站在荊戈的面前冷漠地看著他。
“?”荊戈只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能不糾纏隊長?”黎無的眼神充滿挑釁。
荊戈嘴角微勾,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給我兩個億嗎?我或許可以考慮。”
黎無咬了咬牙:“一個億,我只有一個億,可以立刻給你,你明天找理由離開這里!”
他算是完全明白了甘藍的身份,高攀上執(zhí)行官的女兒,他下半輩子都沒問題了。
盡管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下半輩子。
能夠抱得美人歸,他心甘情愿,金錢算啥?
他到軍隊混這么久,也不過是個小組長,金龜婿的大門,可不是對每個人都時刻敞開著的。
“現(xiàn)在就轉(zhuǎn)賬吧。”荊戈解開自己的手環(huán),遞給了黎無。
黎無瞪著他,最后接過了他的手環(huán)。
快速地和自己的手環(huán)對接過后。
荊戈眼看著他把一個億的星域幣轉(zhuǎn)入了自己的手環(huán)。
他也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賬戶幾乎就剩下個位數(shù)的金額了。
星域幣和信用值不同,他的信用卡里的錢需要轉(zhuǎn)化成星域幣才可以還給甘藍。
“說到做到!”黎無扯著他不放。
“沒事,若是我做不到,躺平了給你揍可以不?”荊戈勾唇。
黎無盯著他的身體來回地看了幾眼。
健碩的不行,肌肉都鼓鼓地,隔著衣衫都能看清。
不比自己差,所以說,如果真的打的話,他未必打的過對方。
什么躺平了任他揍,他信他個鬼。
“我保證!”荊戈再次舉起手。
“你現(xiàn)在就去和隊長說。”
“OK,我現(xiàn)在就給隊長留言,馬上就走可以嗎?”荊戈其實更想去檢查那一粒藥。
而且,他恰好需要個離開的理由。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他不回客房了,就坐在客廳里的等甘藍。
期間,黎無全程監(jiān)視著他。
荊戈閉著眼睛在和小元寶溝通。
他發(fā)現(xiàn)他動動嘴,小元寶就能知曉他說的話,這倒是減少了發(fā)出聲音的可能。
“對面是個傻子?!?p> “嗯?!?p> “你要去看荊溪嗎?”
“對,我回部隊就恰好沒時間了,也沒機會了,希望甘藍能答應(yīng)我?!鼻G戈擔(dān)心甘藍不放行。
他必須去首都,才有可能接近巫師塔。
一個小時后。
荊戈都要睡著了。
他沒有想到更好的方法,他決定就直說,反正剛才也說了自己有個弟弟急需這顆藥丸。
黎無卻一直睜大眼睛盯著他。
甘藍下來時,就看到這幅畫面。
“你們怎么不去休息,在等我嗎?”
甘藍的話說完。
荊戈倏地睜開眼睛:“隊長,我想去見我弟弟,能馬上離開嗎?”
甘藍一愣,隨想起他的事情來。
“哎呀,我倒是忘記了,你花這么多錢買藥,可不就是為了給你弟弟吃,行啊,我們還有三天的假期,你也只能去三天哦?!?p> “好的,隊長,非常感謝?!鼻G戈起身就要往客房走。
甘藍喊了一聲:“你如何去?我安排飛船給你用。”
“不,我坐公共飛船即可,不用麻煩隊長。”荊戈說完,微微地瞄了一眼黎無。
對方給予贊許的目光。
甘藍一愣,沒想到荊戈會拒絕他的好意。
“呃,好吧,你注意安全,有事聯(lián)系我?!鼻G戈去客房收拾了包裹以后,就直接走了。
他按照手環(huán)上提示的地圖,直接打了飛車趕去公共的飛船中心。
公共的飛船中心有許多去往各地的飛船。
荊戈坐上了去首都的飛船后。
給甘藍打了個傳訊。
“隊長,我坐上了飛船,請把你的賬號發(fā)過來,我先給你轉(zhuǎn)一個億,我手里一個億還是有的?!鼻G戈坐下來后,就趕緊做這件事。
他知道,黎無肯定就在甘藍旁邊。
甘藍倒是也沒客氣。
很快就把賬號發(fā)了過來。
一般來說,當(dāng)面用手環(huán)可以轉(zhuǎn)賬,不在一起了,就需要賬號來轉(zhuǎn)賬。
甘藍小聲咕噥:“這小子哪里來的一個億,倒是麻溜?!?p> 黎無嘆口氣。
他終于可以和女神單獨相處了。
一個億買來的三天機會呀,他可要好好地把握了。
.....
荊戈做完這些,開始閉著眼睛用高級接收器開始查詢藥丸的情況。
首先是查詢了B區(qū)這個武庫的情況。
核實這個拍賣會的正規(guī)性。
雖然,他也相信甘藍不會騙他,還是小心為上。
查完了拍賣會的正規(guī)性后,他又開始核查制造藥丸的這個生化博士文意。
文意是個女博士,在生化界是個非常出名的人物,可以媲美執(zhí)行官名聲的那種存在,只是人家對政治不感興趣。
荊戈在她的個人官網(wǎng)上,仔細(xì)地探尋了一番。
發(fā)現(xiàn)最近的學(xué)術(shù)貼里確實有提到這枚藥物。
只是沒有交代具體的去向,許多人在下面留言,文意都沒有回復(fù)。
荊戈這才放下心來。
飛船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后,就在首都客運中心停了下來。
他隨著一眾人群走下飛船。
走出客運中心。
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以及晦暗不明的天空。
他內(nèi)心涌起一陣說不明的感覺。
對于沒有記憶的他來說,這里也是故鄉(xiāng),畢竟是他所知道的父母和哥哥存在的地方。
他沒有再繼續(xù)坐車。
而是直接徒步緩緩地往巫師塔的方向走去。
天空中有無數(shù)飛船飛過,他仔細(xì)地看了一眼,那些標(biāo)志應(yīng)該都是戰(zhàn)船。
難道說尼古拉斯山脈那邊情況又有了變化。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便衣,還好不是軍裝,比起戰(zhàn)爭來說,他現(xiàn)在更想看到的是荊溪。
......
巫師塔下。
荊溪眼神呆滯地坐在地上。
他呆坐在這里已經(jīng)太久太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起來。
墻壁上被他劃了一道道的痕跡。
每一道痕跡就是一天。
快要四百天了。
他在這段時間內(nèi),真的休克過去,也真的昏迷了許久。
最后都是被救活了回來。
有過不少醫(yī)生出入這里。
到這里的人給他打強心的針劑之后,就開始給他強行地補充營養(yǎng)。
他的身體機能就這樣一次次地被補完整。
也就是說,他想死都死不了。
想到這點,他就絕望。
他不知道,他已經(jīng)多久沒和人說過話了。
也會有人故意來和他聊天,他始終都處在不愿意說話的狀態(tài)。
對于他來說,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