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fēng)呼嘯,雪花漫舞,大地一片銀裝素裹。泰山腳下官道上,一匹白馬飛馳而來,馬上之人頭帶頭笠,身穿蓑衣,正是石南山??粗w雪中的泰山,勒住馬,見道旁有一小鎮(zhèn)。
催馬進(jìn)入小鎮(zhèn),見街道兩旁十幾家客棧,酒旗飄飄。左首有一高大酒樓,氣勢宏偉,有一扁上書“望岳樓”。
時至年關(guān),又是風(fēng)雪天,大街上少有人影,石南山直奔鎮(zhèn)口的“張記小店?!毙〉昱R街三間茅草房,后邊一小院,廳堂里烤著火,只有店主人一人,見來了生意,急忙迎出去。
“客爺住店嗎?好大雪啊!快里面請?!钡曛鞯?。石南翻身下馬,見店主五六十歲,瘦弱的老頭,一身粗布灰衣,洗得發(fā)白,但很整潔。廳堂只有三張桌子,十二條長凳,甚是簡陋。
石南山看著老者乞求的眼神,不忍離去。讓老者把馬匹牽到后院,在門前抖落身上的積雪,脫下蓑衣,取下斗笠,來到火爐傍取暖。
不一會,店主安排好馬匹,來到廳堂。石南山道:“店家來二斤牛肉,一壺好酒?!?p> “客爺小店本小利薄,買不起牛肉好酒,只有小米粥,大餅饃頭。要酒肉的話,客觀可到望岳樓去。”
“不用了,就湊合著吃點吧,來十張大餅”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道:“麻煩老伯弄一壺酒來?!?p> 老者應(yīng)了聲,吩咐老婆子攤餅,自己冒雪到了街上。
石南山望著門外密密砸砸的雪花從天而降,思緒萬千。不大功夫,店主人打酒回來,端上大餅稀粥,一碟咸菜,一盤煮黃豆。店主把打來的酒在火爐上溫了一下,取來兩個碗,到滿,自己淺嘗一口道:“不錯是好酒。”
石南山示意店主人也坐下,店主人推辭一番,便坐下了。兩人邊吃邊談,才知此外叫風(fēng)家莊,離泰山還有十余里地。不大功夫石南山吃了八張餅,兩碗粥,酒已大半,已是微醉。這時從門前走過一人,身材嬌小,似曾相識。
石南山?jīng)_出店去一把把那人拉進(jìn)小店。那人吃了一驚,剛想反擊,等看清面前之人驚叫道:“二哥”
來人正是玉珠,石南山道:“三妹你一路鬼鬼崇崇,跟到這里,你當(dāng)二哥不知道。”
“二哥你抓疼我了,外面這么好玩你也不帶上我?!庇裰榻器锏男α?。
石南山見他小臉凍的紅撲撲的,道:“快坐下暖和一下?!?p> 玉珠坐下,靠近火爐烤火?!岸纾∶每绅I壞了,今天要請我大吃一餐。”
“好,這幾天都沒吃好吧,在江南多好,非跑這受罪?!?p> “二哥,你說我剛才遇見了誰。”玉珠道。
“誰?”
玉珠道:“萬劍山莊的弟子。”
“多少人?在那里?”石南山問。
“只有兩個人,剛才上了“望岳樓。”玉珠道。
石南山笑道:“走,二哥帶你去望岳樓美餐一頓?!庇纸o店主五兩銀子道:“麻煩老伯好好照顧我那匹馬兒?!?p> 店主連連稱謝道:“客爺只管放心去吧?!?p> 二人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冒著風(fēng)雪走向“望岳樓”。
“望月樓”一樓是大廳,有二十張桌子,排滿大廳,有二十余人正在用飯,二人邁步到大門口,抖落身上的雪,斗笠并沒摘遮住半邊臉。一個伙計急道:“兩位,樓上有雅座,三樓有雅間,您看?”石南山掃視一下大廳沒有萬劍山莊的人便道:“我們想看一雪中的泰山,給我們來一間雅間?!?p> “好的,客爺隨我來?!被镉嬵I(lǐng)二人上了三樓,一共十二間,東西南北各三間。
伙計道:“只有南面第二間有人在用。其余客爺只管挑?!?p> “就這一間吧”石南山選了南邊第三間?;镉嫶蜷_房門,二人進(jìn)去,見桌椅整潔,伙計抱來一個火爐,兩人脫掉蓑衣摘掉斗笠。玉珠也不客氣點了八個菜,伙計先上來一壺龍井茶,二人喝著茶看著窗外飛雪中,隱約可見雄偉的泰山。
不多時伙計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玉珠真餓了,一陳狼吞虎咽。石南山看著她吃,玉珠毫不在乎,還沖石南山調(diào)皮的眨眼睛。等玉珠吃好,擦擦嘴剛想說什么。石南山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將耳朵貼在墻上。
旁邊房間一個憤憤不平的聲音道:“二師兄,這么貴重的東西,缺要送給風(fēng)九重。”
“三師弟這是沒辦法的辦法,那兩個小賊,把咱山莊鬧的雞飛狗跳。這兩小賊逃到山東地界,這是風(fēng)九重的地盤,如不下血本,風(fēng)九重,能幫咱除掉這兩個禍害嗎?”
隔壁正是馬三關(guān)的二弟子侯躍飛,三弟子孫玉虎。只聽孫玉虎道:“聽說這東西價值萬金,有起死回生之功效?!?p> “這棵老山參足有六百年,雖沒你說的那么神,缺有延年益壽,受重傷的,服用恢復(fù)的極快,咱練武的服了,可增強(qiáng)功力。是咱師父重金從關(guān)外購得,只是便宜了風(fēng)九重?!?p> “要不,二師兄,切下來點咱師兄弟二人享用?!睂O玉虎羨慕道。
“不行,師傅知道了,不打斷咱們的腿?!焙蜍S飛歷聲道。
“二師兄,我只是說說罷,何必發(fā)這么大火?!?p> 侯躍飛道:“師弟這話我聽見就算了,讓別聽見你命休已?!?p> 石南山對玉珠壓低聲音道:“三妹有件事讓你來辦,等下我把老山參搶過來,你馬上送往江南,如此這般,一定交給陳前輩,大哥或有救。”
玉珠道:“二哥這也太兇險了,我不走,我要和二哥一起對付他們?!?p> 石南山臉一沉:“二哥不是去拼命,依計而行,下去吧。”
玉珠沒辦法,只好下樓去了。石南山一邊喝茶,一邊四下觀察。每個雅間都是木板隔開,拿出斷劍在木板上劃一個人形的圈,一切準(zhǔn)備好。約摸著玉珠也安排妥當(dāng),剛想動手。便聽樓下有人高喊,聲若宏鐘:“兩位少俠在那里?”來人正是山東大豪風(fēng)九重。
“前輩我們在這。”侯躍飛,孫玉虎起身剛要起身往外迎。墻壁突然暴裂,石南山到了二人身后,伸手抓走了桌上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