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英見豐蕊直接開始動手,也不便打擾,走到石門處修習(xí)演龍術(shù)。
如今生魂已經(jīng)入手,等到煉成脹肚水鬼法刀,再加上演龍術(shù),他的戰(zhàn)力又可以大幅提升。
至于修為則要慢一些,這些日子從赤角城趕來,又每日忙于賺取靈石,只有趁晚上休息時有空打坐。
不過還好,鬼霧山脈的陰靈氣十分濃郁,洞窟中又布置了特殊法陣,因此修為也沒有耽誤,只是進境讓他十分不滿。
據(jù)說駐地中的陰樓,靈力幾乎可以凝液,在那里修行功法,一日勝過外邊月余。
只是需要的花費同樣昂貴無比,最基礎(chǔ)的房間每個時辰都需要一個中品靈石,以蒲英現(xiàn)在的身家也只能進去修煉一天。
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控制著手里的火焰。
只見一團火焰被慢慢拉長,隨后笨拙的繞著手掌穿梭,最后當蒲英控制著它生出鱗甲時,總是渙散一空。
若是可以在聚火成龍,不單操控更加由心,而且火焰更加凝聚可以正面抗衡法器。
田陽成憑借著五條護體火龍,硬抗王鑫寶和蒲英的夾擊,這讓他充滿了動力。
當他再次抬頭看時,演武場已經(jīng)被遮蔽了大半。
豐蕊選了五處地方種下藤蔓,隨后用法力迅速催生,如今那五個“巨傘”已經(jīng)快要連成一片。
又過了一會,等豐蕊收起法力,蒲英上前拱手說道:“有勞豐師姐!”
豐蕊擺了擺手,躍上蠻狼說道:“若無他事,便就此別過?!?p> 說罷,見蒲英搖了搖頭,便直接催促座下蠻狼朝著外邊奔去。
蒲英躍起分開藤蔓鉆上去,把飛矛重新布置好,在藤蔓上鋪好一層絕靈布。
重新下來,用法力歸攏好缺口,他試著走出門去,看下效果如何。
從外邊看去,綠色的藤蔓從防護法陣黑霧中生長出來,整個遮蔽住演武場的上空。
有五根一人粗的藤蔓柱子撐起整片藤蔓,看起來像是一個對修行環(huán)境十分挑剔的修士刻意布置的。
蒲英四處看了看,取出一套桌椅擺在一側(cè)的三根柱子中。
又用法力引導(dǎo)下來些許藤蔓,稍微遮擋住一二視線。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余天重了,他皺著眉頭回去房中,想著如何才能把他引過來。
繞過屏風(fēng),他注意到念心一臉落寞的坐在廳堂的椅子上。
蒲英剛想上去問她發(fā)生了回事,就想起她可以聽到外邊的動靜,不禁有些懊惱沒有考慮周全。
每次他回來時,念心都會提前聽到動靜出來等他,今天想必是等了很久都不見蒲英回來,才這樣。
蒲英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早點休息吧,近些天我會找到功法給你修行的,以后就可以出去了?!?p> 蒲英沒有那么多精力照看她,她必須自己習(xí)慣這種日子,直到修為有成。
至于念心的功法,蒲英覺得如果可以除掉余天重,想必不成問題,一個練氣頂峰的修士,身價應(yīng)該不菲。
安撫好念心睡下,蒲英回到臥房的靜室中,盤膝坐下回顧自己今天的得失,同時想著找什么借口把余天重請過來。
對付吉修賢和田陽成的手段在余天重身上,基本沒有參考價值。
假意投靠過去?如今手下兩人剛死,他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墒撬虼私邮芷延⒌母怕蔬€是不高。
設(shè)宴賠罪?也不太行,這需要有個余天重信得過的人做擔(dān)保,不然他肯定會懷疑。
直到第二天,蒲英才做好打算,先放出風(fēng)聲說自己動的手腳,泄露的他們的行蹤。
隨后把自己的住址透露出去,看看余天重會不會主動上門來報仇。
再怎么去邀請他上門都會引起懷疑,不如吸引他主動過來。
主意已定,蒲英直接通知潘安易,讓他設(shè)法把這些消息透露給余天重,看看余天重會怎么應(yīng)對。
潘安易應(yīng)下后,他動身前往神寶窟,上次巨鯨壯漢身上的戰(zhàn)利品還沒有處理。
蒲英打算賣掉后,看看能否湊齊煉制脹肚水鬼法刀的材料。
這段時間,六足蠻狼已經(jīng)和他十分熟悉,蒲英也不拘束它,平時任由它在演武場中轉(zhuǎn)悠。
看到他出來,六足蠻狼立馬跑到身邊蹭他的身體。
蒲英拍了拍它的頭,翻身而上,朝著神寶窟趕去。
…………
神寶窟中,蒲英賣出諸多雜物后,身上靈石已經(jīng)達到二十七塊中品靈石。
其中以一壇靈酒價值最高,足足要三塊中品靈石。
也不知道門中雜役如何分辨出它沒有毒性的,蒲英發(fā)現(xiàn)后就是因為沒法斷定,才拿出來售賣。
估計著身上的靈石應(yīng)該足夠了,他直接說道:“我需要水屬性蠻獸精血八十斤、鬼死喪三氣一瓶、牽魂絲五兩、靈應(yīng)蟲一對……”
灰衣雜役低頭算了下說道:“一共需要二十八塊中品靈石?!?p> 蒲英聽到心里一涼,不多不少只差一塊,倒不如差個十七八塊的讓他也死心。
他站在那里,開始一件件的查看儲物袋中的東西,看看有什么暫時用不到。
司蟬的黑蛇?當初司蟬送他的一道黑蛇法術(shù),號稱筑基之下皆可殺,應(yīng)該價值不菲,可賣出容易再想得到就不是靈石買的到的。
當看到角落時不由心里一喜,他抬頭看著雜役問道:“圣神宗修士的尸體需要嗎?”
雜役也不驚訝,點了點頭說道:“只要練氣后期的,而且不能超過七天?!?p> 蒲英心中一喜,直接取出那個擒鯨壯漢的尸體擺在柜臺上。
一旁的其他修士,看到他直接擺出一個死人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遠離了這里。
雜役則用手摸了摸,再用法力探測了一番后說道:“它肉身強裝,比一般的修士值錢一些,五塊中品靈石?!?p> 隨后,見他點了點頭,雜役便收起那具尸體,遞給過五塊中品靈石。
蒲英沒有接過,反而取出二十三塊靈石說道:“剛才的那些東西都來一份?!?p> 雜役點了點頭,接過后走到后邊,很快就端了一托盤東西過來。
蒲英看到后有些感嘆,宗門弟子就是比散修好,若是在赤角城湊齊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工夫。
回到洞窟,他直接去丹火房中,準備煉制脹肚水鬼法刀。
他取出三足鬼鼎,把地火引入鼎中,再擺出各種材料和靈魚刀。
隨后拿出晴娘和方煊的生魂,想到晴娘修習(xí)了水屬性功法,他便收起了方煊的容魂水晶。
雖說刀訣沒有這個要求,但他還是想盡量穩(wěn)妥一些。
又在鼎前盤膝坐下看了一個時辰《五鬼獻刀訣》,蒲英才開始動手煉制。
他先取出靈魚刀,把它浸泡入蠻獸精血中,再在其中放入一只靈應(yīng)蟲,打入法印后放置到一邊。
隨后把晴娘的生魂引入法鼎中,打入一道道法印,途中陸續(xù)加入鬼氣、死氣、喪氣。
這一步便持續(xù)了半個時辰,等到結(jié)束時,整個丹火房的溫度都有些陰森。
接著就把剩余的另一只靈應(yīng)蟲置入法鼎,打入法印煉化。
等到法刀處理完畢,蒲英從精血中取出靈魚刀,此時那八十斤蠻獸精血已經(jīng)開始泛黃。
靈魚刀原本幾乎透明的刀身,現(xiàn)在夾雜著一絲絲血跡,靈應(yīng)蟲則是化作一層油光包裹住整個刀身。
把靈魚刀連同牽魂絲一起置入法鼎,他又開始打入法印。
同時操控者牽魂絲按照刀訣記載的法陣,把生魂和刀身“綁縛”在一起。
又過了兩個時辰,他割開指尖,引入一道精血投入法鼎,見沒有意外發(fā)生才終于松了口氣。
此時,脹肚水鬼法刀已經(jīng)基本完成,只需要在法鼎中繼續(xù)祭煉一番便可。
他接著投入幾種輔助法材,調(diào)控好地火,便回去靜室中恢復(fù)法力。
每隔一個時辰,去一趟丹火房,向鼎中打入一道精血。
到了臨近午夜時,法刀仍然沒有寄煉完畢,蒲英卻收到了潘安易的傳訊。
潘安易說道:“蒲道友,余天重沒有報仇的心思,反倒想找你和談。”
蒲英想了想說道:“他什么時候找我?”
他對此稍感意外,雖然面對一個“有背景”的同門,低頭認輸很合理,但是余天重一直以來給蒲英的印象都不像是個軟弱的人。
如果是他的同伴被殺,又有強敵,蒲英即便是逃走也不會低頭。
潘安易回道:“目前還不確定,他似乎是在聯(lián)系什么人?!?p> 聯(lián)系其他人?也不知是因為底氣不足還是因為想震懾他。
蒲英最后說道:“有其他情況隨時說?!比缓蠼又研乃挤诺搅藷捴品ǖ渡?。
直到第二天凌晨時分,法刀終于煉成。
蒲英揮手打開法鼎,法力一激,一柄靈魚刀便躍出落入他的手心。
如今靈魚刀已經(jīng)恢復(fù)原本模樣,但是刀柄后蔓延出一道半透明的人形,兩只紅色的圓點好似眼睛一般浮在刀柄后方。
握著刀柄的人影應(yīng)該就是水鬼,蒲英能感覺到和它只見有種特殊的聯(lián)系。
蒲英拿著法刀回到靜室中,開始煉化的最后一步。
按照法訣記載,開始往法刀中注入法力,刀柄后的水鬼也一縷縷的鉆入蒲英口中。
只需要把那只水鬼徹底煉化,脹肚水鬼法刀就徹底成了。
他剛把水鬼吞下,運起法門的瞬間神魂一震,水鬼便被煉化,這比刀訣記載的要輕松太多。
當初修行《御鬼融身術(shù)》時就是如此,蒲英倒也不意外。
吐出水鬼,看著與之前大不一樣的脹肚水鬼法刀,心中一陣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