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大學里,胡佛總是寡言少語,勤于學習。
只花了半年時間,他就學通了所有面向目標,面向構成,形變,造物,轉換,觸發(fā)方面的知識,在普通的煉金術學院里,這就是大學四年的全部課程。又花了兩年時間,他看完了帝國大學圖書館三分之一的藏書。
胡佛是個煉金術天才。這似乎是個毋庸置疑的事實。但是在天才如云的帝國大學里,論天分排在胡佛之前的至少有二十位,論勤奮,比起胡佛還要努力的也至少有五十位,有很多人都完成了【看完帝國大學圖書館所有圖書】這一挑戰(zhàn)。
在天分和勤奮兩方面都比胡佛優(yōu)秀的,也是一只手數(shù)不完。
如果要做一個中肯地評價,胡佛是天才里面的不那么杰出的普通人。
煉金術總是不斷發(fā)展的,幾十年前的煉金術會被自然而然地淘汰。新的語法淘汰舊的語法格式,更有效的類取代舊的類,一個新的體系統(tǒng)合其他幾個分散的類庫。還有仍然在不斷被探明的新物質,新規(guī)律。
帝國大學里的每個人都是天才,帝國大學的教授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帝國大學的學生應該在大學里掌握煉金術的所有知識,達到他們的水平。之后再對他們的工作進行突破,取得新的進展。之后,才能從大學畢業(yè),取得學位。這又被稱為“畢業(yè)論文”。
這句話并不輕松,帝國大學的教授全都是天才中的精銳天才?;始覠捊鹦g師協(xié)會需要他們的加入來提高自身含金量,真鋁勛章頒發(fā)給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常事。他們全都是某一領域的開創(chuàng)者,領頭人,每個人都有獨立的一套煉金術體系。
要想達到他們的水平,就需要很大一番功夫。如果想要突破他們的水平?開玩笑,假如一個煉金術師的水平比“一千名優(yōu)秀煉金術師”還要優(yōu)秀,那他是什么水平的煉金術師?
也許是出于對畢業(yè)論文的極度恐懼,在那一年的假期,埃德加—胡佛接受了柯曼帝國皇室的資助,途徑諾爾公國,去故土山脈作了一次科學勘探。
并沒有多么驚險的故事,帝國大學并不是密斯卡托克大學,雖說故土山脈偏僻遙遠,也有點荒無人煙,的確沒有多少人類,但有很多精靈住在那里。
如果精靈也算上古高等文明種族的話,那胡佛也算是遇到了上古高等文明種族。但這些精靈比人類還人類,他們非常地貪婪,賣給胡佛的補給很顯然超出了平常的價格。
擁有皇室贊助,胡佛并不缺錢。他還花高價雇傭了幾位精靈陪同,有他們的協(xié)助,他很容易就在故土山脈的崇山峻嶺中找到了圣森的所在地。
如果精靈算上古高等文明種族的話,那圣森就可以算作失落的上古高等文明種族遺跡。那里宛如巨石迷宮一般,有著大量的雕塑,殿堂,公共浴場。
胡佛并不想知道一千多年前的那些精靈們?yōu)槭裁催@么熱衷于聚眾洗澡,也不想探尋精靈帝國滅亡的原因。因為這些都已經記載在了史書上。精靈帝國崩潰于繼承權糾紛,蒲公英戰(zhàn)爭曠世持久,而聚眾洗澡導致的大瘟疫又消滅了三分之一的精靈。
一個崩潰的上古文明很吸引人,但胡佛想了解的是精靈們的原始煉金術。雖然天不生牛頓,萬古如長夜。但牛頓沒有出現(xiàn)的那些日子里,精靈還是掌握著較為基本的煉金術,比如照明,這樣才能在漫漫長夜中找到路。
精靈們創(chuàng)造了以太語,構建出了煉成陣這一基礎。雖然那時的精靈們只能一個又一個的反復試驗以太咒文,但卻誤打誤撞發(fā)明了許多奇妙的煉金術和煉金術造物。精靈在各個城邦中建立了大學和煉金術師協(xié)會,煉金術得到了高速發(fā)展,這是煉金術的第一個黃金時期。
在這一時期涌現(xiàn)出了許多智者和天才。胡佛在前往圣森前便做了許多準備,對這些典故如數(shù)家珍。如第一個幾何學家泰勒斯,他認為萬物的本質都是水,煉金術不過是在操縱水源。
畢達哥拉斯學派把煉金術提到突出的地位,認為萬物皆煉金術,企圖用煉金術解決一切,卻因為以太語不能完成所有煉金術導致了第一次煉金術危機。
偉大的古精靈賢者歐幾里得,幾何學之父。他總結并提出了幾何學的五大公設,創(chuàng)建了一套自洽的幾何系統(tǒng)。
歐幾里得又有一位弟子,叫作阿基米德,他是煉金術之父,精靈的百科全書,眾多煉金術原理的發(fā)明人。他認為煉金術的力量來自于一個絕對的力量存在,最終追查到了以太之上。他發(fā)現(xiàn)以太有著許多效用,但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強大。
阿基米德一直住在圣森,直到圣森被古柯曼帝國所入侵。他為抵御人類入侵,發(fā)明了許多神奇的煉金術,由于歷史太過遙遠,許多記載都變得過于聳人聽聞。就像每個人都認為的那樣,古代總是比現(xiàn)代要強大。
史書中記載阿基米德制造了龐大的遠程武器,可以投擲巨大長槍摧毀一整支人類方陣,稱之為小米加步槍。阿基米德的煉金術還產生了龐大的灼熱光線,從很遠的地方射來,被擊中者就會熊熊燃燒而死。
直到圣森被人類攻破,阿基米德還在畫著煉成陣,對前來驅趕他的人類士兵喊道:“走開,別踩壞了我的煉成陣”。那位冒失的人類隨即刺死了這個語出不遜的精靈。許多煉金術科技都隨著阿基米德之死失落在歷史之中。
胡佛并不知道這件事的真假,但他的確來到了圣森,還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許多古煉金術,也許其中一些就是阿基米德親自發(fā)現(xiàn)的。
胡佛在這些遺跡中發(fā)現(xiàn)了許多寶貴的資料,他將那些古煉金術拓到紙上,足足存了一大本。許多煉成陣都遺失了一些部分,讓胡佛不敢輕易嘗試,或許就有一些會產生不可名狀的結果,讓他損失一些身體部位。
總之,胡佛帶著結果回到了帝國大學,又在實驗室中待了整整三個月,用來試驗那些古煉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