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名守衛(wèi)一路往前,經過一個又一個法陣,這其中大多數法陣都是需要兩人或以上的人才能開啟的大型法陣,這一通轉悠搞得三個人都暈頭轉向。
傳來傳去,總算是到了地方,在經歷了十來個法陣的傳送之后,煊,安歌,錦葵三人可算是到了目的地——家族的會議樓。
“請在這里稍等,我去通知家主?!北话才诺叫菹⑹?,最后一個守衛(wèi)退了出去,三個孩子面面相覷,氣氛有些尷尬。
“明明昨天還在爭個你死我活,今天就要一起去見家主,真是尷尬死了。”錦葵悄悄瞥了安歌一眼,為了避免尷尬,錦葵和安歌分別坐在了煊的左右兩側,這反倒讓煊尷尬的要命。
“這兩個人是在搞什么?為什么氣氛這么微妙,看起來都有心事的樣子,我應該干什么,我難道應該講個笑話嗎?我的老天爺啊,我要是這么做了這個屋子里最尷尬的恐怕就是我了,要不然讓淵出來頂班?那個傲嬌玩意兒肯定又要找機會坑我,不成?!膘幼谥虚g別扭的要命,左右掃著兩邊人的反應,不知所措。
坐在一邊的安歌仰在靠背上,時不時坐正看一眼門口,心里也在悄悄想事兒:“他們看我干嗎?我臉上有飯粒嗎?不可能?。垮\葵怎么總看我,對我有意思?這么兇我可不敢娶,錦葵看也就罷了,老幺看我干嗎?也對我有意思?”
反正誰都不知道誰在想什么,過了好一陣子,休息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了。
猛然坐正,三個人都將剛剛想的事情拋在腦后,緊張的盯著緩緩打開的門。
門后緩緩走出來一名青年,看那相貌正是上官麟,只是比起煊第一次見他的樣子又年輕了些。
“孩子們這么早就到了啊,久等了吧,那我就不多說什么客套話了,有什么愿望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好了?!鄙瞎禀肷焓质疽馑麄冏?,自己也坐在了房間的主座上,靜靜等著他們開口。
“你們的愿望是?”
即便是年輕了許多,但上官麟看起來還是那么討厭,煊不太想見他,便把淵拉出來頂上,這倒也正合了淵的心意,待錦葵和安歌許過愿被分別帶下之后,淵才笑嘻嘻的開口了。
“血池,我想要一些血?!睖Y輕聲說完,仔細觀察上官麟的反應。
不好,很不好,上官麟微微皺眉,五官微微的發(fā)生了偏移。把他從小帶大的淵自然能讀懂這些微表情,每次上官麟撒謊或者是闖了禍之后被問到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是緊張。
“這個不行,換一個?!鄙瞎禀胨伎剂艘粫褐缶芙^了,淵露出了笑容:“為什么不呢?我記得我之前還在里面泡過。”
“你在質疑什么?”上官麟看起來有些不悅,看起來就像是血池里出了什么問題,像是那種,覺得頭疼,但不是什么大事的問題。
“好吧,那我想去看一眼家族的神樹可以嗎?”淵笑道。
“嗯,可以,這邊,跟我來吧。”
跟著上官麟走到深處,一處小型傳送法陣當中,上官麟用布條蒙住了淵的眼睛:“路線不能讓你看到,只能這樣,這是必要工序?!?p> 淵也就怪怪的任上官麟擺弄了,這一個傳送陣出去過后,往前三步,往左五步,轉身后退一步,就進到了下一個傳送陣里,淵暗暗地把這些都記了下來。
“來,看吧?!辈恢吡硕嗑茫凑郎Y感覺自己數了幾千步之后,臉上的蒙眼布才被拿開,自己面前的是一棵由無數粗細不一的藤蔓纏繞而成的一棵筆直的“樹”,這是淵無比熟悉的無淵藤,只是這無淵藤有近百米直徑,讓淵感到無比熟悉,作為靈魂漂泊了太久,如今見到自己的本體,這股親切感讓淵不由得想要靠近。
“真是好久沒見過了啊……這么大的……”淵走近了伸出手想要觸摸這株無淵藤。
仿佛受到召喚一般,無淵藤開始生長并向淵靠攏,然后纏繞到淵的手上,鉆開皮肉往淵體內瘋狂鉆入。
“這?”上官麟楞了一下,看著藤蔓不斷涌入,上官麟有些疑惑的上前查看,在發(fā)覺藤蔓是在往淵的體內鉆的之后,上官麟驚訝的拽住淵的手:“你怎么回事?”
藤蔓還在瘋狂涌入,上官麟覺察到事情不對,但將淵的手往回拽的時候那些藤蔓緊緊地扎在淵手里根本無法分開。
大事不好,上官麟想要把淵和無淵藤分離但無淵藤不愿松手而且上官麟也無法斬斷這種由這種大小的主干伸出的這種韌性的枝干,拽著淵的手猛然釋放出一股電流,將淵的手臂灼燒殆盡,連接著淵的藤蔓也順勢斷裂。
手臂被打斷,淵吃痛的悶哼一聲,體內的無淵藤也不自然的收縮,寄生狀態(tài)的它們擠壓身體組織又是一股劇痛。焦糊的傷口已經被燒合,掉落在地的手臂被藤蔓圍繞修復,在發(fā)現手臂已經離體后又將手臂里的生命力抽干,待皮膚灰白,沒有一絲生氣之后藤蔓才圍繞上來將手臂吞噬干凈。
“你到底是什么人?”上官麟拽著淵的斷肢把他拎了起來。
淵沖著上官麟笑了笑,將煊的眼睛變換為綠色:“你說呢?瑞兒?”
上官麟一怔,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把淵扔出很遠,后退兩步盯著正爬起身的淵。
甩甩斷肢,一只新的手臂從焦糊的傷口處長出了一條新的手臂:“我是誰你不知道?還是你在裝不懂?”
“淵?是你嗎?”上官麟試探著問道。
“對,是我又怎樣?”淵向著旁邊的無淵藤伸出了手,整棵樹都緩緩動了起來:“雖然這樣不太好,但在我還有本體依靠的時候,我還是想問問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宗家,分家,試驗,合成獸,血池祭品,還有那些被寄生的孩子們,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個很乖的孩子???”
“這樣?外公您是說笑了,我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