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瓔眸中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
是了,沈汐自八歲那年遇見原宸便再也收不回目光了。
而她又何嘗不是自花谷一遇便再回不到從前了。
沈汐不過一會(huì)便離開了,鄒瓔則回自己的房間了。
她整理了思緒,明白了沈汐這段時(shí)間在做什么。
她在復(fù)仇。君子亦曾告訴過她,江湖上出現(xiàn)了一紅衣女子,世人見她如魔頭,她的身上從來一身血腥之氣。
那血不是她的,而是她所殺之人的。
殺害沈老丞相一府的那門派全派被人屠了。
聽人說,殺人之人手段極為殘忍,那門派整整三天全是哀嚎聲,不停不止,血透過墻縫滲出,連墻壁都被染成了紅色。三日后,那門派中滿是尸體的殘骸,最為恐怖的是那門派的門主被切成了碎塊,只剩下一個(gè)眼珠中充滿了驚恐。
若她沒有猜錯(cuò),甚至連沈菁的死都有她的一筆。
怎么說沈汐也是在原宸和她的門下學(xué)習(xí)了幾年,想做出這般動(dòng)靜,也不是沒有可能。
錯(cuò)就錯(cuò)在,世人草菅人命,錯(cuò)就錯(cuò)在,他們不該算漏了她。
鄒瓔閉上眸子,不再去想。
第二天,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秋涼月死了。
聽說是中毒身亡,似乎所有的方向都指向鄒瓔。
而當(dāng)事人鄒瓔卻十分悠閑地在自己的一方小院里擺弄花瓣。
她想將最好的花瓣收集起來,日后研磨成粉,放在荷包里,將荷包送給……
不等鄒瓔繼續(xù)想下去,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群人蜂擁而至。
只見為首的一位老者,用手指著鄒瓔道:“給我將這個(gè)妖女拿下!”說完還因說話太過用力而咳了兩聲。
鄒瓔眉梢輕佻,莫名的,她不怎么喜歡被人用手指著罵。
只見一群像小斯一般的人瞬間撲了上去。
彈指間,只聽一陣陣哀嚎聲,鄒瓔拍了拍手,她雖沒要他們的命,但也夠他們躺幾天的了。
“敢問閣下何人?為何要抓我?”鄒瓔問道,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什么時(shí)候得罪了這么一位老人。
只見那老人一頭花白的頭發(fā),一雙眼睛格外有神,遮眼的眉須,長(zhǎng)如發(fā)的胡子,一身華麗的綢緞官服,可見是下了早朝便急忙趕來,且官位不低。
秋丞相看著被打的滿地哭喊的下人們,眉頭一豎道:“老朽乃元國(guó)丞相,你殺我女兒竟還敢如此囂張!”
聽完秋丞相的話,鄒瓔心中閃過疑惑,但不過片刻便明白了。
鄒瓔問道:“那丞相可有證據(jù)?”
只見那秋丞相縷著胡須的手一頓,他還真沒有證據(jù),只是朝中議論著多說為鄒瓔所為,他便氣沖沖地帶人前來,趁得就是這會(huì)子原宸被叫進(jìn)了宮中,無法分身。
只見秋丞相心下一橫道:“你跟我去面見皇上!”
鄒瓔想了一下,反倒覺得如此也好說清,以免日后麻煩。
令一邊,原宸被叫入宮,那穿傳旨的確是他父王身邊的大太監(jiān),但不知為何那太監(jiān)今天說話支支吾吾的,竟然連賞錢都忘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