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著沐鉉的眼瞪得大大的,“你笑了?”
沐鉉卻一臉嚴(yán)肅地開著車子,沒有再說話。
她卻心中了然,“你就是笑了,原來大少爺是故作深沉呀~”
他卻做出了更令她目瞪口呆的事。
只見他伸過一只手直接撓向了她的咯吱窩,引得她直笑。
終于,到了晝螢的公寓,她抱著琴直接頭也不回地紅著臉蹦下了車。
沐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笑出聲。
長久后,他看著那一輪皎月,眸中閃過堅定,他會找到她的。
晝螢將琴帶回了自己住的公寓。
把琴留在老人那里,只會讓他每次看到琴留會想起故人,所以不如沒有了念想,才能更好地面對現(xiàn)實。
沐老爺子年紀(jì)大了,不應(yīng)該有那么多的愁容。
而且她也想知道,為什么她會對一把琴那么熟悉,好像這把琴就是她的一樣,那么熟悉,以至于她這一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學(xué)過琴,卻如此順利地彈奏出了曲子。
另一邊,文櫟一個人等在廣場上,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了打掃衛(wèi)生的人。
她看著空曠的廣場,心中劃過一絲不安。
她在廣場上四處找著,但沒有江曦城的身影。
“江曦城!”她痛苦地嘶嚎著。
這聲音在冷風(fēng)中顯得那么地?zé)o助。
雪落了下來,帶來些涼意。
這一晚她沒找到雪的美,只有無限的寒冷。
她記得,江曦城說讓她在這里等她,就像小時候那次,他說讓她等他,在“明天”,他會回來……
模糊中,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
當(dāng)文櫟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病房里四張窗卻只有她一個人。
沒有了人趴在病床邊守著她,她拔掉輸液器。
一步步扶著回到了家。
敲開門,入目是她父親兇神惡煞地模樣。
只聽文大偉罵罵咧咧道:“去哪鬼混了!給我滾進來!”說著直接一把拽住文櫟的頭發(fā),將她拽進了家門。
她的目光麻木,甚至沒有了反應(yīng)。
在被文大偉拽住的那一刻,她甚至想著,若是他把她打死了,是不是什么事都沒有了?
她的心也不會那么痛。
他又一次不告而別了……
在她滿懷希望的時候……
然而現(xiàn)實不允許她就這樣沉寂。
當(dāng)家門被徹底關(guān)上的時候,她才看到家里的真實模樣。
她的眸中看到的只有一片血紅,她母親斷開的頭顱被隨意地扔在了冰箱的附近,而身體則被以一種極為痛苦地姿勢束縛著,四肢被砍的血淋淋的,一片血肉模糊。
血跡從客廳蔓延到浴室。
她看著母親死不瞑目的樣子,眼淚從她的眸中垂直流出,她卻痛苦地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了,只張著嘴,用手指著文大偉。
文大偉殺紅了眼。
她滿面淚痕,卻不知該說什么好,“你……你……”
他徹底被激怒了。
文櫟的突然回來本來就是他沒有預(yù)料到的,而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看到了,那就都別活了!
他拿起地板上還殘留著血跡的斧子,一步步走向文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