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何人都擔得起一個高高在上的頭銜,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過享受那份尊貴,多少人修煉千年難成正果。
曾有人位高權(quán)重,曾有人為名為利跌落懸崖,在這個修煉場,實力往往大于地位,而地位卻不一定說明你的實力。
皇帝做著美夢走進金碧輝煌的宮殿,那一年他十三,如今他忘了自己多大年紀只記得坐在高位的孤獨,以為可以坐擁萬里江山,卻是享無孤單。
言蔚念安塵等人的名聲大噪,因為他們公然與亞瑪學院為敵,這在修煉大陸是怎樣的存在?
皇帝聽命于國師,國師是亞瑪學院院長,這樣的關(guān)系足以說明亞瑪學院的不好惹。
“你就是安塵?”
“何人?”
“和我走一趟吧”
“為何?”
“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如果想知道就來”
說完話黑衣人就離開了言蔚念他們所呆的峽谷。
安塵看了一眼言蔚念,言蔚念沒有說話,動作上也沒有任何變化,安塵懂了。
“捉魚嗎?”
“捉啊”
言蔚念不想去,安塵自然是要找點兒其它樂子,四個人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等著小白和大紅覓食回來他們能餓死。
“既然要下去,那我們就來比比誰抓的多,不能用異能。不能用內(nèi)力,純?nèi)肆Φ摹?p> “蘇沐白你覺得純?nèi)肆δ憔涂梢???p> 言祁諷刺蘇沐白是這一句的常態(tài)了,所以言蔚念見怪不怪,其實開始不是這樣的,自從知道蘇沐白是哥哥以后,言祁那個心態(tài)不平衡啊。
他們抓魚抓得歡快,大汗淋漓,而黑衣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沒人跟來~見到主子帶著黑色斗笠站在山頂,微風輕吹,他的面容若隱若現(xiàn),唇色慘白。
“人呢?”
“咦?他們竟然沒有來,主子要不要奴才帶人把他們綁了!”
“就憑你?和那群廢物?”
聽得出穿著深紫色長袍男子的憤怒,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再言語。
“罷了!本座自去!”
他拂袖而去,只留下黑衣人跪在山頂,沒有主子的命令他會跪到死。
“兩個時辰之后起來回去”
“是!”
峽谷溪流中,言蔚念的衣裙早已濕透,她毫不在意,長鞭一鞭一條魚,鞭鞭不落空。
回頭看岸上的魚堆積成了小山,河里幾乎沒有魚了他們才住手。
幾人紛紛上岸,烘干衣服,又利用安塵生上火堆,將魚洗凈去魚鱗,挖出五臟六腑,穿在她們拾來的木棍之上。
火越來越旺,魚的香氣也逐漸被逼出來,烤魚純粹的香味,香味肆意鉆入鼻腔直達腸胃。
原滋原味應該就是這樣吧,沒有任何添加,沒有任何調(diào)料,只有安塵從樹上摘來的酸果。
“來擠點兒上去,去去腥味”
“好”
安塵給的言蔚念從來不客氣,也不去思考,而言祁不一樣,他活的可以粗糙,但是言蔚念可不信,這果子也不認識?。∪f一吃了……
“還是別了吧,或者等我試過,蔚念你先別吃”
“哥哥放心,這世間所有東西都能吃,有的只能吃一次有的可以吃一輩子”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要是死了,不冤枉。
“我先來”
安塵自己先嘗試了一口,幾分鐘他沒有感覺任何不適,才將魚拿給言蔚念。
“安塵有人想吃我們的魚”
“嗯,從殺魚開始就看著了”
“要不你去請來坐坐?”
“好,蔚念歡喜就好”
言祁蘇沐白都很懵逼……哪里有人要吃他們的魚???有不應該讓他們走嗎???干嘛還要請過來坐坐?這是搞什么。
安塵冷峻一笑,起身之時火星四起,蘇沐白連忙扶住了烤魚的架子!吃飯的家伙不能出問題。
“蔚念是那個老頭兒?”
“應該不是,氣息不對,老頭兒的威懾力很強,他不一樣”
言祁只要問,言蔚念一樣都是知無不言,對蘇沐白就不一樣,總會調(diào)侃兩句再說其他。
“哥哥等安塵把人帶來再說吧”
安塵的速度是很快的,他帶回來的不僅僅是你個人,還有小白和大紅。
“你是誰?”
言蔚念毫不客氣的掀開他的黑色斗笠,斗笠下是一張清秀慘白得臉,毫無血色的模樣普通人見了一定會心疼。
“說說吧,在上面看著我們干什么?你和剛才的黑衣人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的手下,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各位合作。”
“哦~”
合作?在安塵眼里真是一個新鮮的名詞,就他們而言現(xiàn)在是亞瑪學院的公敵,也就是國師的敵人。和他們合作不就是找死?
“我是三生殿的樓南,也是修煉大陸的窩囊皇帝樓楚耀”
“那又如何,你是至高無上的皇帝,我們不過是來自陀城的普通修煉者”
“樓楚耀是我的弟弟,我和他是雙生子,雙生子在這個地方是被詛咒的!是不允許的,國師將我毒死,留下弟弟十三歲接回宮中成了傀儡皇帝,三年之前他就已經(jīng)死了,是自殺”
三百年前,雙生子在修煉大陸就不被允許,特別是皇家,他們認為這是滅國的征兆,這是不詳。
在國師的一再慫恿之下,皇帝下旨給嬰兒時期的樓南下蠱,樓南的哭聲響透了整個皇宮,她的母妃也為此郁郁寡歡,第二年便香消玉焚。
樓楚耀被送出宮,送到國師的亞瑪學院學習,直到十三歲老皇帝病逝。樓南不幸卻也幸運,在被拋尸亂葬崗的時候遇到了醉酒李華佗,他醫(yī)術(shù)也算了得。
長年累月的藥浴,吃丹藥,總算是救活一條命。
“那你為何又成了樓楚耀?回了皇宮?”
“是師父離世之前告訴我,我與樓楚耀的模樣像極了,他打聽之后才知道雙生子,我的襁褓之上繡著的樓南也證明了這一點,后來……”
后來樓南拖著病體偷偷潛入皇宮真的看見了就像提線木偶的樓楚耀??赡苁茄}親情,樓楚耀盯著樓南的眼睛,然后流出眼淚。
相認很簡單,他們相擁而泣,樓楚耀說:父皇母妃不是病逝,是國師……
說完這句話樓楚耀就隨父親母親而去,做一個快樂的人,只留下樓南獨自承擔,這三年他發(fā)展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建立了屬于自己的三生殿,雖然小有名氣卻不足以與國師,與亞瑪學院對抗。
“那你想要我們做什么?”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幫我替母妃,替弟弟報仇……咳…咳…咳…咳”
說到激動的地方樓南就開始不停的咳嗽,直到咳出獻血也未停止,當初的蠱毒并沒有清除徹底,他不知道自己的時間還有多少,所以他不得不求助于敢于和亞瑪學院,敢于和楊云對抗的言蔚念,安塵等人。
“你這模樣還想報仇”
言蔚念扯過他的手,把脈一探究竟,她才發(fā)現(xiàn)樓南的身體幾乎就是空殼,如果不治療很有可能隨時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你知道為何雙生子是從三百年前開始嗎?”
“嗯……不是很清楚,不過傳聞似乎是因為三百年前的傾城公主”
傾城又是傾城!言蔚念總覺得自己和傾城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說不出道不明。
她決定幫助樓南,為了自己為了弄清楚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