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吃飯了”
“好,虛嵐師父等等,蔚念這就來”
“嗯莫忙”
言蔚念簡單的將長發(fā)束在背后,這些天她穿著素衣,吃著素食,日子從未如此松松,只是每每想起母親就淚眼婆娑。
“虛嵐師父,虛空師父為何還沒回來?”
“師兄沒有蔚念之后就喜歡出去游歷”
“嗯,小時候的蔚念那么調皮,虛空師父只能陪著”
回憶起小時候的日子,盼著回家,想著回家看看,和父親母親團聚,如今再也沒有家了。
安塵但也習慣這里,畢竟住了那么久,大家也都熟悉,只是蘇沐白開始不習慣天天的誦經(jīng)聲,后來倒也好了。
“蘇沐白滾過去,我掃地呢別擋著我”
“我就不走就不走,你咬我呀”
“蘇沐白你是不是欠揍!”
言祁用著自己手里的掃把對準蘇沐白的方向,一掃,樹葉起,灰塵迷了他的眼睛,銀絲扇也擋不住的那種。
“言祁!我的眼睛瞎了”
“你不會躲嗎!我看看”
相愛相殺就是他們兩個,言蔚念經(jīng)過正看見言祁在幫助蘇沐白吹灰塵。
“哥哥吃飯了,蘇沐白瞎了就算了,不礙事”
“主要是怕他拖累了蔚念”
“沒事兒,瞎了就把他就在這里,叫虛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蘇沐白,言蔚念也是那種愛恨交加的,虛嵐師父聽了說叫蘇沐白虛白……
“蔚念不可”
“蔚念你看看還是虛嵐師父好”
蘇沐白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吼的嗷嗷的。虛嵐搖搖頭,無奈道。
“虛白寺里有了,就叫虛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蔚念兩兄妹忍不住捧腹大笑,這些天因為蘇沐白這個活寶寺廟里多了很多樂趣,平時不茍言笑的僧人們,也是不是發(fā)出笑聲。
“行了,吃午膳了”
在虛嵐的阻止之下,他們停止了笑,開始往大廳走,準備去吃午膳。
安塵也從后山回來,小白大紅乖乖的趴在門口。
“蔚念什么時候走”
“父親來了就走”
“走?”
蘇沐白對于虛嵐與言蔚念的談話一無所知,表示不懂。
“安伯父,和我父親虛嵐師父派人去接了,就快到了”
“那我們去哪兒?”
“見過父親安伯父就去修煉大陸”
言祁的解釋,蘇沐白恍然大悟,北海寺真的給了言蔚念太多,照顧得太多,一生無法報答。
“安塵你準備好了嗎?”
“嗯,蔚念準備好,我就準備好”
一頓飯大家各有心事,安父與言夏到之時,言夏就像是老了十歲,一夜之間失去了愛妻,失去了家,如今一雙兒女就要遠去。
“父親,對不起,是女兒不孝”
“我的女兒,父親不怪你,父親知道你從來不平凡,去吧,哥哥會保護你,父親就在這里等你回來”
父親的叮囑言祁始終記在心中,他沒能照顧好母親,如今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蘇沐白也在旁邊向言夏保證會照顧好言蔚念。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包括與父母。言蔚念走了,安塵走了,蘇沐白走了,言祁走了。
“蔚念不要難過了,你看我都沒有父親母親來相送”
一句話他笑著說出來,心里卻又不一樣的痛。
“我們是一家人”
言祁眼神堅定,告訴蘇沐白,我們是一家人,這句話在他心中份量十足。
再一次踏足修煉大陸,她眉心的朱紅依舊沒有消失,依舊妖艷動人,引得大家議論紛紛,出門之前蘇沐白問過要不要用人皮面具遮住,她說不用,終究要被人知道。
“你看那個姑娘,好美,她眉心的海棠真美”
“哇真好看,現(xiàn)在都這么打扮嗎?”
“會不會是妖女?”
“說起妖女我想到了傳言的傾城,說就像是她這樣,眉心朱紅”
都說流言四起不易散,都說人言可畏命不易。言蔚念的眉心被人四處流傳,有人夸亦有人罵。
三生殿,熟悉的地方,他們又回來了,這一次不是被請來的,是自己走進去的,沒人阻撓。
“蔚念姑娘回來了,蔚念姑娘回來了,快去通知瓊潔姑娘”
下人們很激動,也不知道是為何,或許是蔚念在的日子里,幫助他們治好了太多疑難雜癥。
“蔚念!”
“瓊潔,我們回來了”
瓊潔的眼里是眼淚,言蔚念面帶微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見面微笑擁抱熱淚盈眶。
“你們終于回來了,等你們好久了,你的眉心???”
“好看嗎?”
“好看!”
“樓南如何了?”
“好了都好了!謝謝你蔚念!樓南說等你回來,我們就大婚,你坐主位”
“這怎么行!不可”
“不,你給了他新的生命,猶如再生父母,必須坐主位”
言蔚念聽了瓊潔這樣說也不好再推辭就答應了。幾個人見面那有不喝一杯的。
“蔚念什么時候你帶伯父伯母來玩呀”
“嗯”
言蔚念點點頭,心里有些許難過,言祁看著妹妹,他也沒有說話。
“怎么了?”
瓊潔忍不住問,看著大家表情嚴肅。
“母親走了”
“對不起,蔚念,我不知道對不起”
“沒事,這又不是你的問題,好了我們不說了,這里的事情解決,我就回去陪著父親守著母親”
大家點點頭,樓南還沒有回來,應該是還在皇宮,瓊潔站在主殿,望不見白月光。
安塵言蔚念現(xiàn)在姮娘的棺槨之前盯著棺槨,他們始終想不通這圖騰,想不通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獸林中的棺槨擺放呈現(xiàn)出李華佗遺物中的圖騰究竟是因為什么?
“李華佗封印了阿紅阿綠,那阿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應該是封印在不同地方的吧”
“圖騰是鎮(zhèn)壓?黑衣人是誰?”
“別想了,終有一天我們會弄清楚的”
轉身之時言蔚念仿佛看見了姮娘手指動了一動。再看之時她平躺著沒有任何異樣。
“我們走吧蔚念”
“嗯好”
言蔚念離開之后姮娘的手指又一次動了動,嘴里含著的珠子發(fā)出一絲絲光芒,石頂之上出現(xiàn)細碎文字。只是言蔚念與安塵已經(jīng)離開這一間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