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抱著仙盛鼎走到了洞府門前,卻不知這洞府門究竟該如何開啟。
面前有個無主的大寶貝,我想是誰都會難抵誘惑,秦凡自然是將那仙盛鼎滴血認主了,否則的話,他也根本抱不動此鼎。
莫說要靠著此鼎才能走到這邊來,就算是要帶出去,這法寶也不是他的儲物法器能夠裝下的。
“這可真有意思,留下東西不讓我拿還是怎么地?”這石門周圍鑰匙孔和機關(guān)什么都沒有,秦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轟!”
就在秦凡雙手不斷在石門邊上摸索時,這石門就突然炸開了,是的,就這么突然炸開了。
秦凡頓時被驚得向后連退幾步,靠在了大鼎上。
這時,一個看上去十分古怪的全身紫黑之人,收回了他那沙包大的拳頭,走進了洞府之中。
“屬下藥奴,見過少主?!?p> “誒?”秦凡眼神怪異?!澳?、你就是藥奴?你沒有死?”
“屬下乃是主人賜命,聚天地靈力為能,永生不死?!?p> 這藥奴的聲音十分沙啞,十分冷漠,沒有一絲的情感摻雜其中,聽起來令人很不舒服。
那靈虛子曾說,天境便能擁有幾乎不死的身軀,難道這化境,就可以賜命了么?
如若是這樣,那么那軒越塵為什么還是會死?這似乎有些矛盾。
秦凡端詳著面前這從頭到腳皆為紫黑之色的藥奴,發(fā)現(xiàn)他雖然能夠說話,能夠回應(yīng)自己的問題,但眼神卻毫無生氣。
若不是他剛剛一拳打爆了洞府門,恐怕秦凡會認為這藥奴也是所謂的“靈識映像”。
濃郁的藥香撲鼻,可那猛烈的熱浪卻令人望而卻步,朝著門外看去,藥圃里的景象著實是有些多彩炫目,只是那空氣強烈地扭曲著,似有無形的火焰在燃燒一般。
很難想象,那藥奴站在那片熱浪之中,是如何忍受住的,秦凡判斷,這熱浪就算是仙盛鼎,估計也頂不住。
“你為什么會叫我少主?”秦凡突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雖然心中又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主人曾在他的法寶上留下了與我相連的靈識,他告訴我,當靈識消失時,就是少主來臨之日?!?p> “靈識……”這靈識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秦凡越發(fā)期待起來,根據(jù)清心訣之中的記載,靈識乃是修煉到玄境高階之后產(chǎn)生的靈魂之力,后面只有突破了靈魂之力,才能進階修為。
“藥奴前輩,這藥圃里發(fā)生了什么?怎么這么熱?”
感受不到藥奴身上的修為氣息,秦凡下意識地就在稱呼里加上了前輩兩個字。
“這是涅槃果要誕生了?!?p> “涅槃果?”秦凡的印象中,傳說中的鳳凰每過五百年,便要自焚為灰燼,隨后再從火焰之中重新誕生新的軀殼,便被稱之為涅槃。
故此,涅槃代表著浴火重生,涅槃果誕生帶來這么強烈的熱浪,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這涅槃果是什么樣的果實呢?難不成吃下去真的能夠涅槃重生?
“藥奴前輩,這涅槃果是何物?”
“在這藥圃之中,有一棵一直生長在這里的古木,涅槃果就是它結(jié)的果子,每萬年會結(jié)出一顆果實,我的前身,就是一顆生靈果?!?p> 依舊是冷漠地開著口,可藥奴的眼神卻有了變化,那是一種有些迷茫的神色,只是秦凡此刻并沒有注意到。
“那這涅槃果有什么作用?”秦凡繼續(xù)問著。
“服下涅槃果,可以擁有第二條命。”
話語簡短而精煉,落在耳中,秦凡的神色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就是說,這涅槃果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是的。”藥奴這般答道,但似乎是又想起來了什么。“少主,此物只能對活人有用?!?p> “是么……”秦凡抿著嘴唇,神色平靜了下來,心中卻有些失望。
一股灼熱的氣浪猛地一脹,隨后剎那退去,秦凡只感到身體一痛,仿佛被扔進了火爐里面一樣,旋即仙盛鼎的清涼之意再度籠罩了過來。
“咳咳咳……”在剛才那一瞬間,秦凡有種全身瞬間干癟的感覺,此刻清涼之意籠罩,血靈玉也散發(fā)出絲絲清流,滋潤全身。
空氣不再扭曲,也不再灼熱,只是有些殘留的熱氣,感覺像是有了幾分夏日的暑氣。
“少主,涅槃果將成,隨我來?!?p> 說著,藥奴直起腰背,紫黑色的臉上不帶一絲情感,率先走進藥圃。
秦凡為了以防萬一,仍然抱著仙盛鼎跟了上去,緊挨著它,才能保證那股清涼之意能夠護住自己。
走進藥圃,那種對于藥香的感受更加明顯了,似乎在這里每吸上一口藥香之氣,便能抵過數(shù)日修煉的成果。
藥圃很大,所種植的各種五顏六色的藥草一眼望去,簡直就是無邊無際。
這里似乎是一片獨立的空間,沒有天空,沒有云朵,沒有日月,卻有著陣陣微風拂過,光明也充斥在每一個角落里。
那所謂的古木,是整個藥圃的中心,這古樹樹干的直徑足有一個半的秦凡那么長,差不多都有一丈了,樹冠更是直沖天際,肉眼都難以看到。
只是此刻這樹枝間有著一團絢麗的火焰,由內(nèi)到外從淡藍色到白色,似乎有一團圓形之物在其中漸漸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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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那是什么情況?”
“不好,是天劫降臨了!”
“快跑??!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
清越派之中,慌亂的聲音四處響起,剛剛玄奇子代替師尊與眾位長老宣布了弟子撤離的消息,沒成想,這些師弟師妹們才剛剛出來,天空上的火云就發(fā)生了異變。
巨大如磨盤般的火云突然向內(nèi)一縮,焰色顯得更加耀眼奪目了,緊接著,它猛地向下一沉,空氣變得更加焦灼了。
一見此幕,清越派之中頓時便亂成了一團,畢竟在之前有長輩們守護,他們能安下心來。
可現(xiàn)在長輩們都在主持著山門大陣,卻還是讓他們撤離宗門,除了山門大陣抵擋不住之外,眾人也都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有眾位長老主持的山門大陣都抵擋不住的劫難,自己這些人在這里,只不過是送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