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至黃昏時分,秦凡一走出藏經(jīng)閣,就給藍(lán)青和林婉兒分別傳訊去問詢了紫靈果之事,只是得到的答復(fù)出奇的一致,他們都要去查查。
修真界各種靈草靈藥千千萬,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夠輕松記下來的,總還會有不少的記漏了,而秦凡也不著急,只是在等待著二人接下來的回訊。
在藏經(jīng)閣之中,黃道正還有許多事情是在出來之后才告訴他的。
其一,在第五層之中的道法都是屬于上古傳承之法,每一卷道法都是唯一的,傳承了,就不再有第二個。
其二,四扇木門四間屋子是按照東南西北來劃分的,其中更是暗合四季之變,比如秦凡所進(jìn)入的東屋,就是以春為主,故而滿是精純的木屬性靈力。
而黃道正還有沒講的,第一個就是道法的數(shù)量,每間屋子只有和四季變化的有關(guān)的各十幾門道法,其中數(shù)東屋之中的最少,只有十門。
在清越派歷史的漫漫長河中,其中早有九門被先人所傳承帶走,剩下的最后一門,就是這紫靈仙眸了。
紫靈果,不用說丹閣了,在清越派之中,就算是將藏經(jīng)閣翻個底朝天,也無法從任何書簡里得到關(guān)于紫靈果的任何消息,這根本就是一門無法修煉的道法。
果不其然,當(dāng)秦凡回到洞府之后,就分別收到了婉兒姐和藍(lán)青的回訊,他們的回答就是兩個字——沒有。
坐在案幾邊上,秦凡眉頭緊皺,如果沒有的話,那么這個道法又是誰想出來的?既然有這樣的道法法訣,那就絕不是無的放矢。
“血靈姐姐,血靈姐姐。”秦凡不斷用意念呼喚著血靈玉,可是過去了一個時辰,那血靈玉仍舊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這血靈玉之中的女子完全不是他呼喚就會出來的,更多時候是看自己的心情,這一點(diǎn)令秦凡十分無奈,想了想,他便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見過少主?!彼幣丝虥]有施法,就那么盤膝坐在藥圃之中,渾身上下沒有散發(fā)出一絲的修為氣息。
秦凡就在藥奴面前坐下,看著他那對沒有一絲感情的紫黑眼眸,問詢道:“藥奴前輩,我想知道,這紫靈果究竟是何物?”
“恕藥奴不能告訴少主,主人曾說,少主沒有讀完丹道百卷,就不能傳授少主任何藥草知識?!?p> “你!”秦凡感到十分無語,這位丹圣留下來的藥奴還真是聽他的話,這將他的后路都切斷了,眼下若還想要修煉紫靈仙眸的話,不先讀那丹道百卷是不可能的了。
跟這藥奴軟磨硬泡是沒有用的,他雖然是真正的生命體,但心智卻與傀儡一般,沒有情感,唯有命令。
思考了一下,讀這丹道百卷除了耗費(fèi)時間之外,倒也沒什么壞處,而且最近還得進(jìn)行那血祭之法,恐怕真要修煉的話,很難沉得下心來。
一卷羊皮古卷能記載多少東西?血祭還要進(jìn)行整整八十天,這些日子,莫說一百卷了,就是兩百卷羊皮古卷,秦凡也有信心將其看完。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diǎn),仙盛鼎上的封印不單單是封印住了丹圣傳承,還封印了這仙盛鼎的一些能力,如果不通過傳承的話,這仙盛鼎就只能當(dāng)做砸人藏人的法寶來用。
說干就干,秦凡知道,和藥奴說太多沒用,只有自己去做才行。
書架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藥奴清理干凈了,那一卷卷的羊皮古卷按照順序整齊排列著,秦凡從書架最下方拿起那第一卷,在蒲團(tuán)上盤膝坐下。
丹圣軒越塵當(dāng)年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人間巔峰,他所留下的羊皮古卷又怎么會是凡物?
秦凡將古卷一展開,便有一行行金色小字,一幅幅奇珍異草的圖象從其中升起,飄浮在空中。
“草木篇,這……”這一卷里,至少就記載有好幾百種不同種類的靈草靈木,而且這草木篇還不止這一卷,后面還有幾十卷都是記載的這草木篇。
失算了……
要打開第一重封印,要通過的考核就是草木的辨識,秦凡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無法確定自己這一天下來能記下多少,總之,這八十天怎么說也得試試。
……
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靈虛子總是擺出一副老當(dāng)益壯的模樣,可是每當(dāng)他在回到洞府之后,就是會變回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
稀疏的白發(fā)隨意披散著,眼皮十分沒精神地耷拉著,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樣子,灰敗的面色,顯露著他的生命已經(jīng)快要走到盡頭了。
“終究還是要浪費(fèi)這一株兩千年的人參啊?!?p> 靈虛子喃喃自語著,此刻他盤膝坐在修煉室里,面前正擺放著一個十分精致的長條形木盒。
站起身來,靈虛子雙手揮動,靈泉池子里的靈泉水化作一條水龍,朝著一旁足有一人高的大木桶里灌入。
很快,一大桶散發(fā)著水霧氣的靈泉水就已然灌滿,靈虛子開始翻手拿出一株株藥草往里面扔進(jìn)去,看其表情十分肉痛的樣子。
最后,靈虛子脫去一身衣物,從木盒中拿出那一株長約一尺有余的人參,咬破將其汁液先全部吸干了,然后再一口一口吃進(jìn)肚子里,隨后身形一動,落入了木桶之中,整個人連帶頭部一起浸泡了進(jìn)去。
“風(fēng)兒,開啟全部陣法,本座這八十一天不見任何人!”
“是,師尊!”十分冷漠的女聲響徹洞府之中。
……
一個月以來,自從帶著小師弟幾人回到宗門之后,玄奇子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就連之前剛剛出關(guān)不久的風(fēng)音子,也因為受傷再次進(jìn)入了閉關(guān)的狀態(tài)。
“這兩個家伙在這么下去恐怕就要變成木頭了?!毙孀诱驹谑だ?,表情十分不滿,剛剛他給三師妹傳訊,卻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若不是她那洞府的禁制還開著,恐怕玄奇子要以為她出事了,將這洞府轟開了。
“轟轟轟?!鼻胤捕锤氖T緩緩升起,修長的身影從中走出,仔細(xì)看去,他那一頭墨綠色長發(fā)的顏色似乎更加深邃了。
只不過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灰暗,眼神也沒有什么光彩,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令玄奇子的目光中不免多了幾分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