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聽的公鴨嗓簡直是最有用的鬧鐘,阮清夏皺著眉醒過來的時候,其他三人也正艱難的睜開眼。
三人睜開眼看到阮清夏都愣了一瞬,阮清夏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哇,小朋友變成惡心的大人了?!兵B鳥故作驚訝的看著阮清夏,很明顯比起大人它更喜歡小孩,此時看著阮清夏的眼里滿是嫌棄。
阮清夏來不及思考夢里的人到底是誰,還有那到底是不是自己丟失的記憶,她現(xiàn)在必須全心投入在游戲里。
“我想知道昨天醒來的人問的問題和答案?!彼聪蛄铸?。
周煥奕:“我也是?!?p> 林鳳也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林龍。
林龍頗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說:“我問它精神病是不是周煥奕,它回答不能回答答案相關(guān)問題,浪費了這次機會?!?p> “…”
三人無語凝噎,稍微用點頭腦就可以考慮到不能問此類問題的吧?也不知道林龍是不是故意在演戲,總之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一次機會了。
阮清夏有些無奈,只能想想其他辦法了,她想了想說:“我不是精神病人?!?p> “噓?!辈坏戎軣ㄞ日f什么鳥鳥從一旁舉起了一根手指搖了搖,嘟起嘴不高興的開口,“不能說這類話哦?!?p> 規(guī)則說過不能說謊,所以阮清夏才試著說了這句話,如果允許的話,不敢說出這句話的那個人便是他們要找的精神病人。如果四個人都說出了這句話,這代表規(guī)則上的不能說謊只是一個擺設,那么游戲會變得更加復雜。
然而她的實驗失敗了,鳥鳥直接斷絕了此類話題。
周煥奕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阮清夏,“我認為她不是精神病人?!?p> 加上了我認為三個字,鳥鳥并沒有再阻止他們。
“我很好奇為什么阮清夏會從小孩變成大人。”林鳳問了一個明顯針對阮清夏的問題。
林龍想了想,“我的妹妹一直看上去很正常?!?p> 輪到阮清夏,她自然要回答林鳳的問題。“這是其他人的異能,調(diào)整了我的年齡,時間到后自動恢復了?!?p> 話題就這樣繼續(xù)下去,這一輪大家的話明顯都有了信息量,但阮清夏察覺到所有人的對話看似有了分量,實際上卻對找出精神病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鳥鳥已經(jīng)說了精神病人患的是精神分裂癥,可是其他三人的對話都十分有邏輯,完全沒有存在兩個人格的跡象。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通關(guān)這個游戲?游戲總有一條通關(guān)的路線,只是看她能不能找到,阮清夏一邊說著一邊思考著,必須要找到一個行為有矛盾的人,誰的行為有矛盾呢?
就這樣的你來我往中,很快第二個夜晚也到了。
第三天的白天,林鳳主動交代到:“我問了它阮清夏由小孩變大人是不是跟本次游戲有關(guān),它回答不是?!?p> 看來林鳳很懷疑她,從小孩變成了大人確實讓阮清夏顯得格外可疑。還好有了林鳳這一問,她基本上擺脫了因為這個原因帶來的懷疑。
游戲沒有任何進展,這一輪他們也盡量試圖把話題往精神病上引,依舊沒有收獲。
第四個白天,面無表情的周煥奕理直氣壯的說:“我問了精神病的特征,它回答有頭發(fā)?!?p> 阮清夏崩潰的抓了抓頭皮,這個鳥鳥還真是聰明,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回答有什么意義?
林鳳也撇嘴:“問問題的時候應該說精神病的特有特征。”
但是說什么都晚了,她們浪費了第三次機會。阮清夏有些急了,這樣下去精神病豈不是贏定了?這可關(guān)系到她們的命啊。
她努力回憶著他們從開始到現(xiàn)在的所有對話,又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到底有誰的行為不對勁?穿著漢服有些奇怪的周煥奕,一身綠色的林鳳,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應該挺強的林龍…等等,阮清夏的腦袋一動,她又回憶了一遍她們之間的談話,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她在思考的同時,幾人也在輪流不斷的交流,等她又準備開口的時候,討厭的公鴨嗓又插了進來。“該睡覺啦!”
真是每次都是關(guān)鍵時刻鳥鳥就插進來,阮清夏都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了。
還是那個鈴聲,叮叮當當?shù)脑诙呅[,這次阮清夏卻沒有感受到睡意,她看著其他三人在旁邊睡過去,一轉(zhuǎn)頭對上了鳥鳥笑瞇瞇的眼。
“來吧,小朋…哦不對大朋友,你想問我什么?”鳥鳥的眼里滿是期待,它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看阮清夏輸?shù)暨@個游戲了。
阮清夏的問題其實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但她依舊有些緊張,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機會了,如果錯了她的小命也交代在這里了。
“我想問…林鳳本人是不是紅綠色盲?”
鳥鳥聽了,望著阮清夏的眼睛瞇了瞇,半晌才開了口?!安皇?。”
阮清夏粲然一笑。
第四天白天,鳥鳥興致缺缺的搖著那個大鈴鐺。:“起床起床,今天是投票日,所有人不能交流,直接投票,用手指就行了?!?p> 話音落下,阮清夏第一時間將手指指向了林鳳,然而其他三人都一副還在思考的模樣。她很想說點什么,規(guī)則卻讓它連口都開不了。
林鳳在思考了一會后,也把手指向了阮清夏,這樣二人就變成了互投的局面。
阮清夏有些著急,雖說她已經(jīng)確認了林鳳就是那個精神病,可如果其他人沒發(fā)現(xiàn)投了她的話,一樣會輸。
他把目光投向了周煥奕,發(fā)現(xiàn)對方正平淡的看著自己,然后在自己著急的眼光中微微抬起了手——指向了林鳳。
林龍似乎也經(jīng)歷了心中的掙扎,他嘆了一口氣,不再去看林鳳,也把手指向了她。
“哇,場面變得很明顯啊。”鳥鳥驚訝的捂住了嘴,“大家都確定不換了嗎?”
三人點點頭,只有林鳳的表情很難看,她比手畫腳的想說些什么,但三人都沒有改變自己的選擇。
鳥鳥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笑瞇瞇的捂住了嘴,“那么公布答案,本游戲的精神病患者是——阮清夏!”
阮清夏一愣,抬頭驚訝的看著鳥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