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什么規(guī)則?”楊美麗把煙從嘴里拿出來,撣了撣煙灰滿臉不可思議,“你是說這個游戲?說什么呢我可是最想見到鬼的,不可能破壞規(guī)則?!?p> 謊言識別器亮起綠燈,阮清夏沒接話,楊美麗已經(jīng)洗脫了她的嫌疑,破壞規(guī)則這點她不滿足,即使是她是鬼也不是規(guī)則里說的破壞規(guī)則的鬼。
她重新走回走廊,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黑色,現(xiàn)在只能先不考慮特殊獎勵,要怎么在10天內(nèi)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鬼并不會在夜晚產(chǎn)生威脅,目前的環(huán)境暫時還是安全的…如果不考慮那個消失的男學(xué)生的話。
看來還是得等到明天白天,進入車廂內(nèi)的里世界完成游戲得到線索,只是明天的游戲還會像今日運氣這般好嗎?
她正思考著,成冬居然也走了出來站在了前者旁邊,他還是一副儒雅的模樣,穿著沒有褶皺的白襯衣,“阮小姐,你的小兔子呢?”
阮清夏指了指腳下,“喏?!?p> 成冬蹲下抱起了小白,撫摸著后者的皮毛,聲音溫和,“我看得出你很努力的想完成這個游戲,我也會盡力幫你的?!?p> “如果鬼不止一個呢?”阮清夏回頭看他,“你認為哪些人是鬼?”
成冬愣了一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我也只能猜測一下,依我看,有兩個人最可疑,一個是那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女學(xué)生,我甚至不記得她的名字,另一個女…”
話沒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推眼鏡的手上,控制不住的瞳孔放大?!斑@…”
阮清夏也楞了一瞬,眼睛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成動的手指尖微微透明,她立馬抓住對方的手,“你變透明了!”
成冬反應(yīng)過來,張了張嘴,“我想起來了…那個男學(xué)生,他也消失了,難道我也?”
即使阮清夏拉著他,成冬的身體依舊快速的透明了,透明的線從腳致頭蔓延速度極快,阮清夏只覺得手里一空,后者的手也迅速透明接著往上延伸。
成冬最后一秒也沒驚慌,他只是紅了紅眼看向阮清夏,“幫我照顧雪…”
嘴巴的消失打斷了成冬,幾秒之間,他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小白從空中跳了下來落到地上,阮清夏看著面前慘白的走廊,這里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成冬這個人的存在被徹底抹除了,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她快速的回頭敲響成雪兒所在房間的門,成雪兒墊著腳開了門,門內(nèi)只剩一個粉色的皮箱了,對方懵懂的看著阮清夏,“姐姐,怎么了?”
阮清夏皺眉,“你還記得…你爸爸嗎?”
“什么爸爸?”成雪兒不解,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姐姐,我是單親家庭啊?!?p> 阮清夏垂下手,跟對方告別后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又來了!又消失了一個人,難道每個故事都會消失一個人?那么消失的順序又是什么?是什么原因?qū)е铝耸撬麄兌皇莿e人…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也這么突然的消失?
童紗看出了阮清夏的心緒不靈,皺眉靠近了她,“你怎么了,臉色這么白?”
阮清夏半天才接話,“一個人什么情況下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童紗居然真的認真的想了想,“在她即將說出誰的秘密之前?”
阮清夏一愣,腦海里回放成冬消失前和她的對話,那是她正在問對方懷疑的人選,而他是在說到第二個人的時候手指突然透明化,也就是說他懷疑的第二個人真的就是那個破壞規(guī)則的鬼?那到底是誰呢?成冬沒有說完!
阮清夏嘆了一口氣,成冬想說的人是誰…這只能成為一個無解之謎,除非她能找到那個破壞規(guī)則的鬼,明天的游戲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不然不等她想出如何逃出去,她可能就已經(jīng)死于這個鬼的手下了。
一夜無眠,阮清夏沒能睡著,她一直看著窗外,天空從深不見底的黑暗一點點變化,有陽光突然扎破那抹暗色,接下來就是淡淡的黃染上天際。
白天到了,童紗還在睡,阮清夏迫不及待的出了房間,再三糾結(jié)之下進了昨日成冬提到的一個人的房間——那個默默無聞的女學(xué)生。
房門被她拉開,米黃色的墻紙一片片剝落,發(fā)霉又布滿血跡的房間重新進入了阮清夏的瞳孔,在一片黑紅色中,女學(xué)生的腐尸正拿著一塊人類右臂啃食著——女學(xué)生也是鬼。
阮清夏退了退沒進去,因為她看到這個房間有她一生之?dāng)?,她曾?jīng)最害怕的東西——蟑螂!
想當(dāng)初正常社會的阮清夏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被這蟑螂治得服服帖帖的,每次看到這東西都會被嚇得尖叫,此時她瞇了瞇眼睛想后退,一股吸力卻如昨日一般憑空出現(xiàn),強把她行拉進了房間,同時她正好踩死了一只蟑螂。
“啪嘰?!?p> 蟑螂迸出白色的不明液體,阮清夏抬了抬腳感受著鞋底的粘膩,差點吐了出來——為什么偏偏是蟑螂?
似乎是看穿了阮清夏的反應(yīng),女學(xué)生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肉一塊塊往下掉,“你害怕蟑螂?那么我可得改改我的游戲了——吃下10只蟑螂怎么樣?”
就這樣簡簡單單一句話,那惡心的畫面已經(jīng)充斥了阮清夏的腦海,她控制著翻騰的胃,臉色發(fā)青卻堅持面無表情,“你在說什么?游戲就這么簡單?”
女學(xué)生看了她一會,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改變了主意,“怎么可能!既然進來了還是老規(guī)矩,玩一個游戲,輸了你就是我的食物,贏了嘛我就告訴你一個通關(guān)秘訣。”
她一邊說嘴里還一邊咀嚼著帶著肌肉纖維的肉,“我的游戲嘛就是捉迷藏,給你10分鐘,在整個火車內(nèi)部——等你來找我哦!”
她說著眨了眨眼,竟真的現(xiàn)實在了原地,游戲又這么唐突的開始了。
10分鐘,阮清夏看了看手里的手表,立馬走出了房間,這個車廂內(nèi)已經(jīng)沒有房間可以打開了,走廊一眼就能看完,廁所也空空蕩蕩,她不再逗留繼續(xù)往下一個車廂走去,打開每一個房門檢查,也認真觀察了每個角落,可就這樣無比認真又迅速的從車尾走到了車頭,她也沒能看見女學(xué)生。
她到底去哪了?難道是在火車頭里?規(guī)則是說游戲內(nèi)部,火車頭里確實有可能,但它是封閉的,要想打開得暴力破壞——阮清夏抬起手摸了摸堅硬的鐵皮,只要她用力,花上一些時間淬毒指甲可以劃破火車頭,可女學(xué)生真的在里面嗎?別到時候浪費了時間又撲了個空。
阮清夏正思考著,她突然一怔,有記憶劃過腦海,她想起一個人的同時伸手往背后一摸,拉到了一只滑溜溜的的手臂。
與此同時,遠在北京城內(nèi)的胡桃子打了一個噴嚏,她摸了摸鼻子,又重新看向面前的人,用脆脆的蘿莉音問,“谷時,谷時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