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體育工作組到的時候,正是阿姆斯特丹的清晨,在車上,黃健翔跟攝影師陸炳順,不住的與李彥道謝。
反而坐在副駕駛上的姑娘沉默不語,只是偶爾露出甜甜的微笑,隨意的打量著路途上的景色。
這里的日出,是真的有點晚,一直到8點多鐘,太陽才剛剛露出眉梢,陽光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照進(jìn)車內(nèi),透過玻璃的光芒,好似一根根金線,在車內(nèi)縱橫交錯。
一路上,李彥偷偷打量了她好幾次,也不知道她怎么了,老感覺她有點憂郁呢!李彥也不敢問。嗯啊的應(yīng)付著巴巴巴的黃健翔。
陸柚其實不想來的,由于父親剛剛?cè)ナ?,對她的打擊簡直是毀滅級的,奈何臺里只有她一人精通荷蘭語,所以最后還是被主任說服。
來到酒店,幫他們安頓下后。
“一會可以帶我們?nèi)⒂^一下你們俱樂部么!”姑娘上來就直奔主題。
“額,可以,不知道美女怎么稱呼。”李彥撓了撓頭說道。
“陸柚,工作組隨隊記者。”頓了一下“以后常駐在這?!?p> “嘿,我說呢!”
“啊?”
“嘿沒啥!沒啥!”李彥有點不好意思。
“那咱們可以出發(fā)了嗎?”陸柚有點猶豫的問道。
“那黃老師?”
“他倒時差,而且他的工作也不包括訪談這塊?!?p> ……
驅(qū)車去往阿賈克斯的路上,總算對上話的李彥,沿途為陸柚介紹著阿姆斯特丹的風(fēng)土人情。
在知會業(yè)務(wù)經(jīng)理科雷后,李彥領(lǐng)著他們?nèi)チ饲蜿爟?nèi)部的茶餐廳,在那里接受訪談。
等了一會,在攝影師開機(jī)后,陸柚理了理垂下來的青絲,面帶微笑的說道:“你好,李彥?!?p> “額,你好你好”李彥突然有點緊張,好像還忘了陸柚的名字。一瞬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小姐?哦,NO。
“我聽說,你很早就來荷蘭踢球了?”
“嗯是的,我五年前就來阿賈克斯試訓(xùn)了,前兩年才被提到一線隊。”
“在這邊踢球感覺怎么樣。”
“非常棒,試訓(xùn)結(jié)束后,我就留下來了,在這里我能夠感受到,大家對我像家人一樣的關(guān)愛與幫助。”
“為什么選擇阿賈克斯呢!要知道皇馬的青訓(xùn)體系也很健全呀!”
“那是因為,從小我喜歡這里的踢球的方式。”
“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當(dāng)然不一樣了,要知道這里的青訓(xùn)最看重的不是那些只要你用心就可以學(xué)會各種眼花繚亂的技術(shù),而是在什么時候做出什么判斷,選擇最合理的技術(shù)動作并精確的完成它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p> “對我而言,能夠在這鍛煉出第一時間的判斷和具有一腳出球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p> “嗯?你那個時候就懂這些了?”陸柚有些吃驚。
李彥有一種吹牛比被發(fā)現(xiàn)了的趕腳,趕忙回答道:“不,當(dāng)然不是,額,我那個時候,只知道阿賈克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俱樂部之一,別的是一概不知。這些只是我的一些心得體會,說實話我很慶幸我當(dāng)年的選擇。”
“嗯,讓你說的,讓我對阿賈克斯非常的感興趣。你可以帶我們參觀一下嗎?”
“當(dāng)然?!?p> 接著李彥首先帶著她們來到俱樂部的榮譽(yù)室,看著陸炳順在給那些獎杯拍攝特寫。
主動介紹道:“這排是1972年球隊獲得大滿貫的獎杯,那一年取得了歐洲所有高水平賽事的冠軍?!?p> “這些是荷甲聯(lián)賽的冠軍獎杯,一共有28座,希望今年能夠幫助球隊再添上一座。”
“除了這些,隊史上還獲得了13次荷蘭杯冠軍,5次荷蘭超級杯以及3次歐冠聯(lián)賽冠軍?!?p> 說到這,李彥顯得有些興奮。
“雖然這兩年,因為球員的流失,對球隊的打擊很大。但是我們擁有世界上最好的青訓(xùn)體系,在各樣的比賽中,我們會更加具有競爭力?!?p> “那你有什么見解嗎?”陸柚挑了挑眉,看著眼前興奮的小伙子問到。
“我認(rèn)為雖然越來越多的球員更加的功利性,但是卻可以為比賽更多的帶來對抗、沖撞以及更佳流暢的配合?!?p> “可是相對而言,我們更加年輕,那么在比賽中,我們可以做到不知疲倦的奔跑與射門。我有理由讓你相信,未來的路不久,我們會重新登頂歐洲。
吹完,李彥帶著工作組眾人,來到更衣室。
一進(jìn)來,看到范德梅德光著大膀子,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在里面走來走去的。
李彥趕忙走上前去,試圖擋住范德梅德的走光。
陸柚一進(jìn)來,范德梅德就注意到她了,看到李彥向他快步走來,眨眨眼,勾下眉毛,也不知道發(fā)出了什么暗號。就見李彥對著他搖了搖腦袋。完了,李彥攔不住他了……
握著陸柚的小手,范德梅德用著蹩腳的中文,不斷的說到:“你好。你好?!?p> 打量著眼前的這個10號,濃郁的亞麻色金發(fā),深邃的眼睛當(dāng)中透出一股精銳,高挺的鼻梁下,是那誘人的雙唇。
陸柚有點挪不開眼了,帥,太帥了,比李彥?那都不是一個級別,想著這些,不由的舔了舔嘴角。
毫無防備,邂逅相遇,怦然心動,一見鐘情,這可能是人類情感中最令人陶醉和神往的一種,也應(yīng)該是最常見的一種。
想著接下的工作,陸柚抽回被范德梅德捏的有些痛的右手。輕輕的對著范德梅德點了點頭說道:“你好,安迪先生。我是來自中國的體育新聞記者我叫陸柚?!?p> “哦,天吶,你好你好,想不到,宋女士的荷蘭話說的這么好?!闭f著,又想去握宋柚的小手。
一旁的李彥可真是有點怕這個二貨在這瞎搞,在出點啥事,急忙插進(jìn)兩人中間道:“安迪,好了好了,我要接受訪談了,回頭請你吃飯。”說完沖安迪打了打手勢……
李彥看著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范德梅德沒好氣的小聲道:“到時候叫上陸女士,現(xiàn)在別添亂。這攝影機(jī)錄著呢!”
哎呀媽呀!終于打發(fā)走精蟲上腦的范德梅德,李彥很是舒了一口氣。完全沒意識到,精蟲上腦的可能不止一人……
帶著工作組游覽了俱樂部并且完成訪談后,李彥將眾人送回酒店。臨走前,順便跟陸柚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