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總,藺太太?!睍r景岑禮貌的迎上前打招呼。
“哎~干嘛還那么生疏,我跟你姨媽是多年的好友,我應該長你父親幾歲,以后叫我伯父就好。”藺鷹的話語里雖是責備,但看著時景岑的目光里卻充滿了賞識。
時景岑點頭表示回應。
藺鷹見自己的女兒被忽略,趕緊介紹道:“這是小女藺心安,上次病房里見過的。”
“心安,過來打個招呼?!?p> 藺心安挽著母親的胳膊,很是乖巧,比起在病房里的樣子,氣色好了很多。
頭發(fā)束起的馬尾辮成麻花的樣子,一身粉色小禮服,搭配白色蕾絲高跟鞋,高貴中帶著青春的活力。
“你好,景岑哥哥,大家都叫我安安,之前給你的餐廳添麻煩了,實在抱歉?!碧A心安抱歉的說道。
時景岑并沒有正眼看藺心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無妨?!?p> 晚風吹過,一陣熟悉的香水味飄過。
時景岑愣了一下。
這味道,跟關芃芃身上的很是相似,但卻又略有不同。
一定是太想念她了吧,男人輕笑著搖搖頭。
“大家都來了,還在外面站著干嘛,景岑快請大家進去?!贬蛉诵τ淖哌^來說道。
“請?!睍r景岑平淡的做了個手勢。
負責接待的服務員推開了餐廳獨具華國風的大門,瞬間眼前一片奢華,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折射出如夢似幻的光芒,讓你猶如進入了華國的宮殿一般。
服務員穿著華國傳統(tǒng)的服裝,引領大家走進包廂落座,微笑著問道:請問董事長,現在開始上菜嗎?
“開始吧。”
飯桌上,時景岑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正經模式,眼睛不時的瞄著手表。
關芃芃要來了,他哪里還有心情在這吃飯。
岑夫人了解時景岑的性子,這樣的應酬時景岑很少參加,即使參加了也只是公事公辦,很容易冷場。
可這次卻不同,說是為了向大家曾清「時光紀」中毒事件,實則岑夫人和藺鷹都是另有目的。
藺鷹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時景岑問道:“以景岑的年紀,該有訂婚了吧?”
岑夫人怕他又說出什么令人尷尬的話來,連忙開口道,“這孩子,就這事最不讓我省心,一心撲在事業(yè)上,都28了,至今沒談過一個女朋友呢。哎~”
“男人嘛,以事業(yè)為重是好事。”藺鷹打著圓場。
“事業(yè)發(fā)展的已經很好了,可家庭問題呢?有句話說的好啊,家和萬事興,看看藺總不就知道了,事業(yè)搞得風生水起,家里又有個像文靜這樣的好太太,養(yǎng)育一雙兒女,這樣的人生才叫做圓滿嘛。”
“哪里哪里”。藺鷹笑容滿面的揮著手客氣道。
岑夫人又瞥了一眼時景岑哀怨的說道:“哎~我們景岑再不抓緊點呀,像安安這樣優(yōu)秀的女孩子,就被別人搶先了?!?p> 桌下偷玩手機的藺心安心里咯噔一下,嘟囔著:“干嘛老拿我開涮啊?!?p> “怎么,安安還不好意思了嗎?”岑夫人意味深長的說。
藺心安尷尬的一笑。
安文靜一臉慈愛的握住了藺心安的手說,“我們安安還小,還是個學生呢,我倒是希望她能晚點再交男朋友。”
此刻的時景岑的臉已經黑道了極致,之前在電話里說好了不提這種事的,可岑夫人還是越過了他的心理防線。
藺鷹確實很欣賞時景岑,相貌堂堂,論實力和背景都很不錯。
盡管時景岑不愿接受圣華集團,但是圣華還是有他的股份,加上母親去世后遺留給他的股份,目前時景岑才是圣華集團持股最多的人。
如今岑氏的產業(yè)遍布全國,國外的幾處產業(yè)也處于上升階段,可以說時景岑的身價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父親,趕超藺家指日可待。
藺鷹從商多年,算盤自然打的好,將來兒子繼承家業(yè),女兒再和時景岑成為一家,那他在M國可謂是只手遮天無人能敵。
但安文靜卻不這樣想,看著時景岑冷冷的態(tài)度,對女兒是滿滿的擔心。
于是撇了一眼藺鷹小聲的說:“孩子的事情,我們做父母的還是少參與,盡量讓他們自己發(fā)展吧,畢竟愛情這種事,還是要靠有緣才行?!?p> 一旁的岑夫人聽到了這話,連忙說道,“是是是,孩子們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不過啊,我們現在能聚在一起吃飯,就是緣分的開始,來,為我們的緣分干杯。”
“來來來”。藺鷹舉杯應和著。
時景岑黑著臉,站起身:“抱歉我去接個電話?!?p> “我也需要出去打個電話?!碧A心安趁機起身說道。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包廂。
一出包廂,時景岑便撥通了小武的電話。
“出發(fā)了嗎?”
等了這么久,時景岑有點不耐煩了,加上包廂里的氣氛,搞的跟相親一樣,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小武:“額,還沒有,關小姐說她要買點東西,不過快了。”
自從關芃芃回國,時景岑對她的事情越來越關心。
小武匯報關芃芃的事情的時候也總是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了什么細節(jié),惹怒了自己的主子。
時景岑掛了電話,返回包廂的路上看到前面的藺心安,緊握著手機,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兩人就這樣,又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