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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木葉前300年開始茍

第二十五章 犧牲、最后的天守閣

從木葉前300年開始茍 東阿貍 2486 2019-11-06 00:13:05

  仁性靠近時,此前一直在晴明身周無序擺動的四條金色鎖鏈,頓時蠢蠢欲動。

  似乎是想要,如先前攪碎那敵忍一般糾纏上去。

  卻不知為何,在眼看著就要接觸之時,又繞將了開去。

  原先以晴明為中心的擺動范圍,將仁性也包裹了進(jìn)去。

  而晴明,由于短時間內(nèi)注意力高度集中,加之爆發(fā)式的運動、以及初次殺人所帶來的不適感,讓他的胃部在一陣陣的抽搐,跪在原地止不住的干嘔。

  估計還有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

  不久后,晴明終于恢復(fù)了一些精神,有余力去注意四周的情形。

  他看到了身旁的仁性,以及其他護(hù)衛(wèi)四人。

  他們幾乎個個帶傷。

  其中最嚴(yán)重的,小半個胳膊都不翼而飛.

  緊急處理過的傷口處,所殘存的暗紅色血痂觸目驚心。

  至于其他人,卻不見了蹤影,也許是未能接頭?

  更也許是已經(jīng)犧牲....晴明感到一陣悲傷。

  他知道,這些護(hù)衛(wèi)都出自渦之島仁脈。

  他們互相也并不是在任務(wù)前剛剛結(jié)識的陌生人。

  沒能趕來的、或者根本不可能再趕來的護(hù)衛(wèi)中,也許有他們的發(fā)小、前后輩、甚至親人...

  但此時,這些人卻依舊神色平靜,甚至沒有表露出分毫抱怨,亦或者別的什么負(fù)面情緒。

  只是自發(fā)的,默默散至四周,繼續(xù)執(zhí)行著還未完成的使命....

  難道他們沒有感情?不會感到絲毫悲傷?

  晴明覺得那是不可能的,這么多天的接觸下來,他能感受到他們流著熱血的心。

  但正因如此,此情此景才更顯悲涼....

  “殿下...”

  “仁性叔...我...我..”晴明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一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但內(nèi)心深處的自責(zé)與不安,幾乎要滿溢而出,洶涌著淹沒他的思緒。

  仁性從晴明的表情中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輕嘆了口氣,

  “殿下其實不用自責(zé),敵人從哪兒來,什么時候來,并不是您能決定的。再者,身為被刺殺者,卻要反過來承擔(dān)罪惡,這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p>  “但是,但是他們都因我犧牲....”

  “殿下,這就是忍者的世界,世道如此,怨不得旁人。殺或者被殺,這是在我們成為忍者之初,就已經(jīng)有了的覺悟。所以,殿下還請寬心些?!?p>  晴明雖說依舊不能釋懷。

  但他明白,此時無論他再做出何種舉動,也只能緩解自己的負(fù)罪感,對于已去的逝者,沒有一絲的幫助....

  如今他真正該做的,就是感恩著努力的活下去。

  甚至最終有一天,做到除了自身以外,任何人都不復(fù)有能威脅自己的能力。

  只有如此,才是對他們最好的交代。

  于是,他揮著衣袖抹了一把眼淚,筆直的站了起來。

  泥土以及敵人的鮮血碎肉混雜成的污垢,將他俊俏的臉龐涂得有些猙獰。

  “接下來怎么辦?”

  “這山林間不能再待了,我們秘密回城一趟,看看下加賀川出了什么事兒。還有,到底是哪方勢力在刺殺您,屬下雖然有些頭緒,但線索來的太過蹊蹺,須得求證?!?p>  “那就出發(fā)走吧,我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p>  “喏!”

  正要走,卻注意到周圍那起起伏伏的鏈條。

  他這才想起,自己的金剛封鎖似乎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覺醒了。

  說實在的,之前還真多虧了這幾條鎖鏈。

  要不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敵人被封鎖住雙手的行動力,戰(zhàn)斗不會那么快結(jié)束。

  對方畢竟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忍者,實力確實是比自己稍遜一籌,但也不至于被那么直來直去的攻擊刺中心臟,從而一擊斃命。

  ~****

  他稍稍試著控制了一下鎖鏈,卻發(fā)現(xiàn)完全無法由心的控制,

  ‘是因為不是水到渠成而來,而是危險中應(yīng)激性覺醒的原因?’

  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如果打個不太恰當(dāng)?shù)谋扔鳌?p>  前者就像猴子長的尾巴,自然而然就能控制好;

  而后者,就如同一個人類突然長出一條尾巴,自然得慢慢適應(yīng)才能學(xué)會控制。

  此時也不是合適的鍛煉時機(jī),他在嘗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正常方式無法將之收回后,果斷的切斷了那鎖鏈與體內(nèi)查克拉的聯(lián)系,這才使其緩緩消逝于空中。

  接著,一行六人就開始小心翼翼的向城池方向潛行而去。

  《《《《《《《《《《《

  入夜,圍繞著下加賀川城天守閣的攻防戰(zhàn),已經(jīng)接近尾聲。

  天守閣外圍的三道城墻、護(hù)城河都已失守,只剩下不到半百之?dāng)?shù)的國備軍,將防線退后至天守閣主樓的大門處。

  看不到任何勝利希望的他們士氣低落,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天守閣,中臣義言站在最高層的外回廊,無言的看著下方層層疊疊的火把。

  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為了早日回京所做的籌謀,怎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即使今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受到傷害,甚至汗毛都不會少一根。

  但失國、并且讓京畿公卿們蒙受了巨大損失....等等這些污點。

  將始終伴隨著他今后的政治生涯,再也洗刷不掉。

  別說他自己短時間內(nèi)再也沒有可能回轉(zhuǎn)京畿,就連家中長輩,都將因此次的事端,承受相當(dāng)大的政治壓力。

  “怎至于此,怎至于此啊...”他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突然,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既然此間的籌謀出了問題,那么龜法師那邊呢?

  義言有些不敢想,萬一晴明那邊同樣出了問題.....

  失去了深紅主脈的漩渦,與失去了延續(xù)家主系血脈希望的千手,將會何等憤怒。

  介時,其余公方幾家、甚至中臣家自身,會為了他義言一個失敗者,選擇去承受兩個尖端忍者家族在憤怒中的報復(fù)嗎?

  也許,他們會棄車保帥吧....

  他也只能望著真言寺的方向默默祈禱了。

  此時,下方傳來一陣轟鳴。

  他向下一瞧,原來是天守閣的正門,被粗大樹干所制成的攻城錘撞倒了。

  徹底失去了所有防線的天守閣,此時就如同一個赤裸的姑娘,圍城的武士們正在涌入,密集的踩踏樓梯聲在身后響起,并且越來越近。

  義言閉目仰天深吸一口氣,復(fù)又睜眼緩緩?fù)鲁觥?p>  他整理整理自己有些狼狽的衣冠,回身推開身后緊閉的大門,離開最高層的外廊,回到了議事廳。

  “呼....呼....呼....”風(fēng)順著洞開的外廊門,呼嘯著吹進(jìn)議事廳。

  夏日的晚間居然也帶著些涼意.....

  晴明走到議事廳最高位,他一直以來的位置。

  拉上屏風(fēng),端端正正的對著內(nèi)廊方向跪坐,等待著自己前半生最恥辱的時刻來臨。

  ,,,,,,,,,,,,,,,,,,

  義言所在的廳堂之外,此時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十名武士。

  他們彼此面面相窺,都想讓對方做那出頭鳥,然而并沒有頭鐵的愣頭青出現(xiàn)。

  公卿們長久以來的威嚴(yán),讓他們即使面對斗爭中的失敗者,也不敢有些微的僭越之舉。

  所以,那薄薄的一層紙木墻,似乎比鋼鐵還沉重,牢牢地?fù)踝×怂麄兊哪_步。

  “都退下!這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

  終于,真正的主事者,右奏者領(lǐng)著幾位身份最高的國人走了過來。

  他們喝退武士,包括為首的右奏者在內(nèi)的所有人,整理好衣帽、執(zhí)芴于額前,列隊走至議事廳門前,恭敬的半鞠躬,

  “上國輔大人,下官等前來拜會!”

  

東阿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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