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就像再過平常一樣,仿佛這便是家常便飯一般,許笙笙不禁更加敬佩了幾分。
“那先生阿梵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昏昏沉沉的?”
“見過哪個剛出車禍的人就能下床隨意走動的?”
許笙笙語塞,阿梵原來剛才一直都在強撐著..
“丫頭,我沒事?!奔o林梵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自責。
“嫂子接下來我要給老大拆紗布,畫面有點血腥,你確定要待在這兒看著?”許笙笙聽著這聲嫂子愣了愣,反對不是,不反對也不是,索性就默認了。
“我沒關系的,先生你開始吧!”“嫂子叫我十一就行!”“十一?那你是上次那個叫十九的哥哥嗎?”
“嗯..算是吧!”“那十一先生開始吧!我沒關系的!”“嗯,老大忍著點?!?p> 隨著一道一道紗布取下,外面一層還看不出什么,可越往里血痕就越深,取完紗布后一道血跡斑駁的傷口裸露額頭上。
許笙笙看到都渾身顫抖,可是紀林梵硬是沒喊一個疼字。
十一嫻熟的給他上完藥包扎一步到位,從頭到尾,紀林梵就從未吭過一個字。
這是十多年來無數(shù)次受傷后一點一點磨煉出來的,換是常人,怕是早就痛到暈厥了,可他從頭到尾不吭一字,連眉頭都從未皺過一下。
許笙笙越發(fā)的心疼,阿梵是經(jīng)歷了多少才能有這般忍耐力,眼淚不知道何時在眼眶打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十一見氛圍有些不對,立馬打圓場道,“咳咳..我的工作完成了,嫂子你慢慢陪著老大,有事叫我,我就先走了?!?p> “十一麻煩了。”“老大說的啥話呢!應該的應該的!”
“阿梵..”“丫頭這是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怎么就哭了?”
“才沒呢!受了那么重的傷!而且都是因為我才受得傷..”
“說什么傻話呢,怎么會是因為你?是我自己的意愿,再說了,又不是什么大傷,過幾天就好了?!?p> “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好..況且之前醫(yī)生都還說了,你腦袋里還有血塊,手術就定在明天下午,萬一手術..呸呸,沒有萬一,阿梵肯定能平安度過手術的!”
“當然了,我還得陪著小丫頭呢,乖,不要哭了,再哭我可就心疼了。”
“好,我不哭!阿梵一定要快快好起來?!薄班?,會的?!奔o林梵看著她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想必因為他的事,這小丫頭沒少操心吧。
“丫頭我想休息了,你先乖乖回學校,明天再來吧?!?p> “嗯?”許笙笙有些不解紀林梵突然叫她回學校,“阿梵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叫我離開了..”因為之前的事,許笙笙越發(fā)的在乎他的一言一行,生怕有一絲一毫會想夢里的一樣,一步步延伸成了噩夢。
“傻丫頭又胡思亂想什么了,我只是有點想睡覺了,明天再來看我好不好,明天不會再有人攔著你,乖乖聽話?!?p>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薄班牛綍r候我叫李叔來接你?!薄昂?!你好好休息哦!”“好,我知道?!?p> 雖是想一直陪在他旁邊,可細想阿梵的睡眠一直都很淺,她還是不要在旁邊打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