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始至終都是我的妻,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了?”
“水神君你少說幾句吧,帝君正在氣頭上,你再這樣激怒帝君,誰也保不了你?。 北壁ど窬部床幌氯チ?,水神君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漓用最后的余力死死抓住梵的衣襟,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她啊,更愛我?!?p> 怒火充斥了梵整個胸腔,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這天不在乎這地,可唯獨(dú)她,可只要一沾上她,他的情緒極易失控,盡管他努力的克制著,可這要一想到他在他耳邊的低語,他恨不得立馬將他碎尸萬段!
“是不是恨不得立馬殺了我?可是剛才,明明你可以殺了我,可我卻還活著呢?因?yàn)槟?,看到她受了重傷,其?shí)根本不在乎,只是出于丈夫的本分,我說的沒錯吧?帝君?!?p> 梵扯開漓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漓額間青筋暴起,可想而知到底究竟用了多大的勁。
梵此時的暴怒,不是因?yàn)槔祛嵉故欠牵乔∏”凰o戳中,那一刻的他,的確…心中沒有一絲慌張,只是出于,她是他的妻…
當(dāng)年笙兒獨(dú)自入了冰晶,那一刻,他感覺他的心都要被剜出來一樣,而剛才,他的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難道他真的不愛笙兒了嗎?不…不可能,他愛笙兒,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會變的…
一定…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惱羞成怒了嗎?帝君,被說中的滋味兒不好受吧?你心里還有她的位置嗎?你真的還愛她嗎?既然不愛,那為何還要再娶她呢?”
“呵呵,我是沒有生氣,我也不會生氣,你傷的不過是具肉體罷了,況且那具肉體還是你的親姐姐,笙兒的魂魄依舊毫發(fā)無損,我為何要生氣呢?很快我就要為我的笙兒鑄就新的身體了,這具身子,不要也罷,不如還給你,給你那亡姐好好做個牌位?”
砰…
一聲脆響,梵扭過頭,便瞧見她站在那兒,淚眼婆娑,那把他守護(hù)了將近千年的琴滾落在地,折斷了幾根琴弦。
梵松開了漓,抱起了地上的琴,臉上略有不滿,但見了她,努力克制住了那股子不滿,“笙兒怎么出來了?身上還有傷呢,回內(nèi)殿休息吧,這里有我。”
“不,我不回去,我就是出來瞧瞧,勸勸帝君不要?dú)⑺?p> “那怎么還哭了?怎么還把這把琴拿了出來?”
“沒…笙兒就是,見不得血,這會兒看了…有些難受,而且笙兒聽見他說,他只是想要這把琴,反正笙兒現(xiàn)在也用不上了,不如便給他了。”
“笙兒你聽我說,這把琴對你至關(guān)重要,唯有這把琴,我才能重塑你的身體,否則你就只能待在這副軀殼里?!?p> “帝君就這么厭惡我這副模樣嗎!”
“笙兒?難道你不想回原來的身體?”
“沒…沒有…笙兒也很想回到原來的身體,只是笙兒以為,無論笙兒變成什么樣子,阿梵都不會對笙兒變心,卻不想阿梵竟如此厭惡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