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凱文走后沒多久,馬月睜開眼睛,砸吧砸吧嘴,露出甜膩的微笑。她做了一個夢,那其中的男主角就是游凱文,親親抱抱的感覺很是真實,她都能感受到來自他的呼吸。
“走了?”
馬月從沙發(fā)上坐起,看到晾在陽臺的衣服已經(jīng)不見,在繞一圈就可見的房間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游凱文的身影。手機上也沒有任何留言信息,馬月站在客廳中央,低著頭,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嘆了口氣,馬月走向臥室,躺進被子里。
這張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睡過的男人,就是游凱文,馬月覺得他身上有種特別的味道,讓她很舒服。
“如果現(xiàn)實不可以,幻想總沒問題吧?!?p> 馬月咬了咬嘴唇,臉上掛著笑容,沉沉睡去。
秋雨過后的日照,總是特別強烈,此時正午的陽光直射到馬月家的窗子上,卻無法穿破她那厚厚的窗簾。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啦!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啦!。。。”
“鈴鈴鈴。。?!?p> 家里的座機和手機交替的響起,馬月掙扎著從被子里探出腦袋。這一覺,她睡的很舒服,做了很多的夢,夢到她根本不想醒來。卻被這連番的響聲煩到抓狂。
“喂,真真,干嘛?”
馬月睜開一只眼睛看到手機上的來電聯(lián)系人,把手機放到耳朵上,繼續(xù)閉著眼睛,嘟嘟囔囔的問候一句。
任真,馬月的大學(xué)同學(xué),同宿舍上下鋪密友。畢業(yè)多年,是為數(shù)不多常聯(lián)系的一個好朋友。但是與馬月的經(jīng)歷不同,任真有穩(wěn)定的工作,愛她的老公,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本無可煩惱的女人,馬月卻是她唯一操心的對象。
“馬月?。。。。。 ?p> 任真聽到馬月的聲音,驚聲尖叫,如果可以,她也許會把手從電話里伸出來,揪住馬月的頭發(fā)。
“我靠!死女人,你瘋啦?我要聾了!”
馬月嚇的一激靈,連忙把手機從耳朵上拿開,打開免提,丟到一邊。
“你干嘛呢?!”
任真的喊聲從免提中傳來,更加巨大。
“睡覺!好不容易休息的,別吵我!”
“睡你妹??!今天你要干什么不知道嗎?”
“干什么?。课医裉炷亩疾幌肴?。。。誒?”
馬月煩躁的想掛掉電話,忽然意識到,確實有點什么事來著?
轉(zhuǎn)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時針已指向十二點半。
“我去!”
馬月猛然間睜大眼睛,“騰”的一下坐起。
“??!約了人,完蛋,過時間了?!?p> 馬月終于想起,早在一個月前,任真給她介紹的一個男人。而且每周都會打幾次電話提醒她,十月一日就是相親的日期。這也不是任真第一次操心馬月的終身幸福,過去那無數(shù)個,都被馬月以工作太忙為由推脫掉了。而她也確實沒有時間去相親。在決定十一放假可以休息時,才給了任真確切的答復(fù)。然而,又被她給忘掉了。
“那咋辦?。慷歼^了半個小時了。要不改天吧?”
“哼!我就知道,你這小賤人,就不讓人省心!我看你一上午沒回我信息,打了無數(shù)遍電話,你也不接。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這事,所以我通知對方改時間了。下午三點,三里屯,上次我們見面的咖啡廳?!?p> 任真雖然氣憤馬月的健忘,卻早已把自己的工作做足。這才玩命的給馬月?lián)芰税雮€小時的電話。
“啊,呵呵呵呵。真真,還是你最好。明天請你吃飯吧?”
“吃飯不重要,早點吃到你喜酒才是我關(guān)心的,明白?”
“二婚有什么可辦婚禮的,拉倒吧。”
“二婚怎么了?你心理上還有啥過不去的嗎?你就當那十年被狗吃了,現(xiàn)在什么都來得及。”
“嗯。”
馬月忽然間情緒很是低落,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有第二次人生,是否有得到幸福的可能。
與任真隨意聊了幾句,掛掉電話。
“嘖。。?!?p> 傻坐了一會兒之后,馬月撇著嘴搖了搖頭。她覺得她得一如既往的保持原先的心理想法。男人這個物種,不靠譜。之所以答應(yīng)任真想親的要求,她是不想一直熱心的任真對她失望,見一面,也未必會成,但是能與任真很好的交差,也不錯。
想到這里,馬月很不情愿的爬下床,走進浴室。
“我穿啥?別人相親都穿啥衣服?”
半個小時后,馬月站在衣柜面前,拄著下巴發(fā)呆。
左右想不出個結(jié)果后,馬月拿出手機給任真撥去了電話。
“真真,那個男的啥喜好?我應(yīng)該穿啥?”
“啥?!你還沒出門?!”
“嗯,呵呵呵,來得及,我這不是準備穿衣服了嘛。”
馬月笑的有些尷尬,如果按照她平日的習(xí)慣,早上起床后,用半個小時站樁、打太極拳,然后用半個小時洗漱化妝穿衣服吃飯,出門。然而,今天馬月卻磨磨蹭蹭的,一個小時,餓著肚子惆悵。
“我給他發(fā)的照片看不出你身材,但是我說了你身材炒雞好,前凸后撅腿子長,好到爆炸。所以呢,你的配合一下,穿件顯身材的衣服。OK?”
“你可真能吹,你咋不說我是關(guān)之琳呢?!”
聽到任真的話,馬月翻了個白眼,這么說的話,她簡直不想去了。
“你不就是關(guān)之琳的身材,加上周慧敏的臉,還有林志玲的氣質(zhì)嘛,哈哈哈。。?!?p> “滾!不說了,我怕堵車。掛了!”
馬月就知道,任真這貨,說著說著就開始下道兒。索性結(jié)束她的胡言亂語。
雖然馬月很不想去赴約,但畢竟是任真一番好意,而且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相親,怎么也要正視對待。對馬月來說,如果答應(yīng)過別人的事,做不到,她會整個人都不好。
信守承諾,是馬月的人生準則。
在衣柜中翻找片刻,她穿上一件黑色緊身連衣裙。
“是不是太夸張了?”
馬月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符合任真的形容,卻感覺有些怪怪的。
“算了,反正一會兒就回來了?!?p> 看到掛鐘上的時間,馬月?lián)u了搖頭。此時已經(jīng)將近兩點,五公里的路程,如果堵車,恐怕再耽誤就會遲到。
用寶驢的備用鑰匙,打開車門。馬月在車里翻找半天,沒有發(fā)現(xiàn)游凱文的手機,更沒有那把車鑰匙。
“套路真深,渣男。”
馬月確認了游凱文昨晚的行為,完全是有計劃有預(yù)謀的。她能想象,如果游凱文不是真的病了,昨晚不一定會怎么樣呢。也許十一過后她就要準備換工作了。
雖然嘴上罵著,但想到那個人,馬月心里一擰。昨夜的短暫瞬間,還有她夢里的那種種幻想,再次浮現(xiàn)。
“忘了他,忘了他!不是你的菜!”
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馬月發(fā)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