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步煙城許久總在生意上的事忙著竟然還不知有這一處神秘的草原,雖不是一望無際的浩瀚但也是足夠的寬廣遼闊。
心情隨之改變,小斂一路顛簸竟靠在慕華懷里沉沉睡了去。我本想將她叫醒可慕華不讓,若在這般寵膩她就要無法無天了。
草原上有個極大的馬場,“這里的馬你們隨意挑,小斂既然睡了就讓她再睡會?!蹦饺A將她平穩(wěn)的抱至帳篷里他也是好脾氣才能將小斂照顧的如此妥當。
經(jīng)慕華講解才知這草原上的牧民并非西寧國人而是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漠南古族,那里的人靠放羊為生活的自由灑脫,后來族人遇到悍匪還是慕華救下的。
我們回來之時小斂正獨坐在帳篷外抽泣,見我之時遠遠就撲了上來一面抽泣一面道:“小斂知道錯了小姨不能丟下小斂不管了,爹娘不要我了,小姨不能不要我?!敝茉庑奶?,這丫頭哭的快要接不上氣了。
我拍了拍她的背將她攬入懷中“傻丫頭小姨怎會丟下你,對不起是我們回來晚了不哭了好嗎?”
這丫頭覺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全往我身上趁彼時想生氣可瞧著她模樣實在可憐也氣不上來,繁煙蹲下身帶她上了馬背:“我?guī)闳ザ碉L可愿。”
小斂破涕為笑立馬點頭,左右還是孩童好哭的在傷心轉(zhuǎn)身既忘了。
我同慕華在半坡上席地而坐,彼時流淌的只有清風。“你從未曾告訴我在西寧你還有其他朋友。”他的語氣隨意而淡然并不像是質(zhì)問。
“上安城相識的,倒挺巧還能再這里相遇。”
他似有什么話要說可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多半是覺得多余了既是多余那我也沒必要問了。從前那沉穩(wěn)而暗淡的眼眸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清明溫和,原本這才是他該有的性子吧!
“赫爾巴來尋你了,我騎馬去追追他們你們慢慢聊?!焙諣柊筒恢趿撕挝锩菜仆ι袷サ哪?,我對他手上的物件雖有些好奇,不過我更熱衷于草原上自由的追逐。
“小姨,小姨你快一些。”
“等著我這就來了?!?p> 小斂在繁煙懷里妥當?shù)暮馨侥瞧鸪鹾苁锹犜捒刹恢翁巶鱽砹艘魂嚨崖曀谷徊皇芸刂频耐慌粤肿鱼@,它跑的極快我只能抱住它的脖子方穩(wěn)當一些。我聽到了繁煙和小斂的喊聲越行越遠……
鉆進了林子笛聲消失了敖那方才停了下來,我捋了捋尚未平復的心情瞧著四周,方才一氣亂闖根本認不清來時的路。
我已然不記得在林子里轉(zhuǎn)了多久空空蕩蕩毫無生機,我累了便靠在樹下原本打算歇會卻不想一度睜開眼已經(jīng)是天黑了。
我怕黑,怕這無邊無際的黑暗。我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不敢動彈,敖那挨著我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嘶叫方讓我覺著稍稍安心。
我更不敢在閉眼,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怕一閉眼就會在這黑暗中消亡。黑暗中我感覺冒著涼氣,頭皮發(fā)麻,仿佛前后左右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看著我,身體逐漸蜷縮成一團,陰冷的風似在不停的嚎叫著寂靜陰森。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喚我“啊籬,阿籬……”我想回應可喉嚨干啞發(fā)不出任何回應,我拼命的敲打著石頭希望他能聽到這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在這。”幾近嘶啞的聲音微弱的回答。
“你沒事吧!”是繁煙心里穩(wěn)穩(wěn)的松了口氣?!皠e說話了,你先坐著別動我生個火要等天明方能離開了?!?p> 方才林子轉(zhuǎn)悠之時不慎摔了一跤膝蓋疼的緊,喉嚨不舒服更不愿開口。
火升起來我方看清繁煙我知道我此時模樣好不到哪里去任由他擺布喝了他的一壺水方覺著舒坦些,繁煙關(guān)切道:“你怎樣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眼里的擔憂我看得真切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能在他身上了看到蕭淮的影子,也許是太想念了。
“我沒事了,先睡會。”我靠著繁煙踏踏實實的睡了去竟是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