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孟平確認(rèn)以后,陳醫(yī)師反而怔住了,此刻,他心里面的那點僥幸終于煙消云散,他自言自語道:“竟然好轉(zhuǎn)了,怎么可能?那個胖子不是神經(jīng)病嗎?為什么他能讓她好轉(zhuǎn),而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這不可能,一定是搞錯了,他慌忙來到病床前,也復(fù)述了一遍許醫(yī)生的動作,然后呆呆地看著沈銘,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而現(xiàn)場所有人更是停止了喧鬧,怔怔地看著沈銘,那個依舊孤傲的身影沒有一絲激動。
他們想起了剛才的嘲諷,都臉色發(fā)熱,開始七嘴八舌地道歉。
“神醫(yī),您不要給我一般見識,我一個長舌婦人,也就這點愛好了!”
“是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p> “神醫(yī),您在哪家醫(yī)院,可否留下地址,以后我生病專找您?!?p> “對了,剛才那個說要喊爹和要直播吃屎的在哪?”
“我去,這兩個人想跑,剛才可說的大義凜然,各位,不能放過這倆人,把他們揪過來,一定要讓他們實現(xiàn)諾言,呵呵?!?p> “大哥大姐,叔叔阿姨,我錯了,我不該小看人,我還要去看病呢!”
“這個,我這么大年紀(jì)了,不好叫一個小孩子爹吧!我剛也是狂言,大家見諒?!?p> “給我們說干嘛,給神醫(yī)去說?!?p> 于是兩個人垂頭喪氣地走到沈銘面前。
年紀(jì)大點的哭喪著臉說:“神醫(yī),我該死,您原諒我,我今天長記性了,以后絕不敢胡咧咧?!?p> “對對,神醫(yī),我以后再也不看直播,媽的,害人不淺,我剛才也是順口說出的,您也原諒我。”
沈銘睜開了眼,靜靜地瞧著他們,直到把兩個人給看的,頭勾到地上,才淡淡地說道:“見義勇為是好事,但我不希望只有勇,而沒有謀,好了,該干嘛干嘛去?!?p> 說完,站起身,抱起鐘月媽媽,淡淡地對眾人說道:“可以讓讓了嗎?”
“哎,神醫(yī),您請。。?!?p> 而許孟平看到沈銘要走,忽然攔在了他前面。
沈銘臉色冷了下去,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難道我當(dāng)真不會對你對手嗎?他冷冷地道:“滾開!”
“師父,對不起!”
嗯?沈銘一下愣住了,這是干什么?
“師父,我剛才說了,您能看出病因,我就拜您為師,雖然您剛才說的病因,我不太理解,但從現(xiàn)在看,您肯定是對的,所以請您收我為徒!”許孟平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沈銘看他這一副樣子,突然想起了孫玉堂,但他比孫玉堂的品性差遠(yuǎn)了,所以自己不可能收他為徒弟,也沒什么可教他的。
而且對這家醫(yī)院也失望至極,既然都不關(guān)心病患的身體,還堅持院規(guī),真不知是迂腐還是荒唐。
于是,他擺擺手說道:“我沒興趣?!?p> “師父,我是認(rèn)真的?!痹S孟平臉上的失望之色很明顯,他除了之前的承諾以外,確實是希望能從沈銘那里學(xué)到醫(yī)術(shù)。
要知道,這個患者的病癥,自己研究好幾年,卻一直束手無策,而他僅僅幾分鐘,就把病人從死神手中拉回來,可見他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達到神乎其技的程度了。
但顯然,自己剛才的嘲諷,讓對方太失望了。
可是許孟平不準(zhǔn)備放棄,看到沈銘抱著病人走出了大廳門口,咬咬牙跟了上去。
剩下的人也都意猶未盡,但是他們只是看看熱鬧罷了,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于是都散開了。
肖紅看著跟過去的許醫(yī)生,沒想到結(jié)局會變成這樣,原本她以為,對方只是不岔同學(xué)的母親被區(qū)別對待,沒想到竟然是要救治她,最后連許醫(yī)生都要拜他為師。
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天才,而是一個妖孽了,于是,她打算跟過去看看。
大廳門口,沈銘攔了一輛出租車,準(zhǔn)備先找間賓館,把鐘母安置好。
然后再去找下鐘月,都幾個小時了,她還不出現(xiàn),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打車車門,正準(zhǔn)備坐進去,那個許醫(yī)生突然跑過來說道:“師父,您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沒事,能不能留個電話號碼,我改天單獨拜訪,請求您的原諒?!?p> “我給你說了,我沒興趣,也沒什么可教給你?!鄙蜚懙f道。
“師父,就留一個電話號碼,求求您了!”許孟平低聲下氣地說道,更是拽著沈銘的衣服不撒手。
沈銘被他弄的都有些無語了,這人怎么還學(xué)會死纏爛打了,他擺擺手道:“你先松開,我把手機號給你,另外,如果鐘月過來,你讓她打我電話?!?p> “好的,師父,您放心。”許孟平嘿嘿地笑道。
正在這時,一輛藍色法拉利488停在了醫(yī)院門口,從車上下來了一位身著范思哲黑色西裝的富貴青年男子。
他看到許醫(yī)生正在討好地與一個胖子說話,頓時有些不解,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肖紅,問道:“小肖,這怎么回事?”
“啊,蘇大少,你來了!”肖紅見到他很高興,這位大少不僅人長的帥,更是大家族的子弟。
光他開的那輛車,都值300多萬,而且他人挺隨和,沒有什么架子。
要不是他爺爺來這里看過病,自己根本沒有認(rèn)識他的可能。
對于一個小護士來說,這樣的人都在天上飄著,是可望不可及的。
聽到他問,于是肖紅湊到他跟前,神神秘秘地說:“許醫(yī)生正在拜師呢!”
“拜師,呵呵,都什么年代了,而且許醫(yī)生30出頭,已經(jīng)是腦神經(jīng)方面的專家,不止在南江省,在全國都挺有名氣的,他會拜師?”蘇大少明顯不信。
“嘿嘿,別說是你,剛開始我也不信,可你不知道,就這個胖少年把一個快死的患者,給救活了。”肖紅笑著說道。
“真的?這么牛逼,我怎么不知道?”蘇大少難以置信。
他為了爺爺?shù)牟∏槎寂芰藥装偌裔t(yī)院了,可沒一家能說明白的。
而之所以來洛城第一人民醫(yī)院,也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
要是真有這么神奇,那爺爺?shù)牟∏檎f不定有希望。